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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啥意思?”
“嗯。”又是一個字,趙樽也不知懂了沒懂。
他高冷雍容的身姿和不苟言笑的樣子,在人群中極為顯目。從他為夏初七披上斗篷開始,在場的老百姓就已經發現他了。
“是晉王?”
“是晉王。”
有人疑問,有人確定。然後,他們的目光,就不再看菩薩,轉而紛紛朝趙樽看過來了,那一雙雙目光利箭似的,“嗖嗖”掃視,幾乎全都集於他一身。
“瘟疫不能再持續下去了……眼下菩薩怒了,我們得想個法子才是?若不然,全家老小都路不出來了……”路人甲、路人乙又開始議論。
“請晉王回北平,不許南進!”
人群裡,不知道是誰突地高喊了一句。
“對,晉王返北,不許南進,以免觸怒上天……”
有人喊,便有人附合。
“請晉王返北,不許南進!”
看趙樽不吭聲,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大,海浪似的,一*推進,震耳欲聾,響徹了整個天際。
不得不說,這些人的語氣還算比較客氣了,畢竟沒有直接喊“趙樽滾粗”。沒有辦法,誰讓他們手上沒有武器?誰讓持刀披甲的晉軍就拿著武器威風地站在邊上?夏初七想:若是沒有晉軍在,只有趙樽一人,他們肯定會衝上來撕碎了他,丟到外面喂野狼。
臆想到那一幕,她身子情不自禁顫了顫。
可被人圍著喊“滾蛋”的趙樽,冷峻的表情卻始終如故,正色、平靜、雲淡風輕,無波無瀾,彷彿沒有受到半分影響。一直待到現場的喊聲小了下來,他方才開口。
“諸位父老——”
他與夏初七並肩而立,目光淡淡掃過眾人。
“可否靜靜,聽我一言?”
他不稱“王”,只稱我,態度隨和,立馬引起了本性善良的百姓好感。還在喊的人住了嘴,還想喊的人,也不得不住了嘴。
“讓他說!”
“說,說吧。”
自古以來,“群眾”都是極為魔性的一個組織,只要有一個人起了頭,其他大多數的人都有從眾心理,只會跟著效仿。
“不要吼了,聽聽他說什麼也好。”
迎著一大群人神色各異的審視目光,趙樽長久的沉默之後,說得極慢,卻字字冷厲,“諸位,趙樽自曉事以來,對君父,對大晏,對朝廷,對百姓,自問仁至義盡。”
頓一下,他緩緩側頭,目光定定地看向那尊菩薩,一字一句道,“今日趙樽在菩薩面前立誓,若天災真是由我引起,那我不會北歸,而是自絕於諸位面前。若此事非菩薩讖言,而是有人裝神弄鬼,借菩薩之名,愚弄世人,那麼趙樽必將替天誅之!”
他冷冷的聲音一落,眾人譁然。
這一番話說得有些重了。
他說,若是因他而起,他願意自裁?
堂堂王爺之尊,竟在百姓面前這般許諾,已是放低身段了。若非那石圭與謠言,依他在老百姓心裡長久以來的聲望,估計他們該朝他跪下謝恩了。
人群裡面面相覷,不知該怎麼辦。
稍許,還是那個花白鬍子的老夫子上前。
“晉王殿下,恕老夫冒昧直言,菩薩之言,眾人皆有所見,石圭就在菩薩之手,豈容你隨意狡辯?再且,你說非你,如何證實?”
“這個好辦啊!”不等趙樽說話,夏初七笑著上前兩步,指著老夫子臉上的花白鬍子,笑眯眯地道,“你老人家不就是證人嘍?”
她的話急轉直下,詭異得令人驚訝。
包括元祐都覺得這表妹估計急瘋了。
老夫子一愣,捋著的白鬍子抖了抖,聲音突地厲害起來,“晉王妃休得胡言亂語。老夫行得正,坐得直,向來不與受神靈譴責之人為伍,豈肯為你做偽證?”
一句“偽證”,老頭兒說得極為刁鑽。甚至於,直接就給夏初七的話釘在了另一個尺度上——她想要教唆他做偽證,為趙樽辯護。如此一來,便是等一下真的有人出來為趙樽證明什麼,也會讓人產生懷疑了。
這一招“點穴封喉”極是厲害。
“人才啊!”夏初七感嘆著,衝他搖了搖頭,“我說老人家,你沒有在朝堂上為趙綿澤效力,而是窩在這小小的武邑縣裡,實在可惜了……”
“你……”老夫子臉色漲紅,“此話何意?”
夏初七笑著瞄他一眼,一步一步走近,伸出手指把他從上到下指了個遍,卻半句話也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