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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嘴,問你的耳朵,可還習慣?”
“耳朵很好。”夏初七古怪地一笑,“就是眼睛不好。”
她的玩笑話,差點兒沒把李邈給嚇傻,她張開五指在夏初七的眼前晃了晃,見她一雙烏碌碌的眼珠子一直跟著自己的手在轉動,方才鬆了一口氣,好笑地垂下。
“眼睛哪裡不好了?”
“若不是眼睛不好,為何表姐來了居庸關幾日了,我都沒有瞧見?”
這話一語雙關,聽得李邈微微皺眉。
“這事,你都曉得?”
“嘿嘿,那是必須的。”夏初七得意地揉了揉自家耳朵,“我說過了,我這是順風耳,近的東西聽不見,遠的就可以……我聽見你入居庸關城門時的腳步聲了……”
李邈哭笑不得,“我是騎馬入城的。”
“……我說的就是馬的腳步聲。”
看她耍貧嘴狡辯,李邈不知該欣慰還是該感謝她的樂觀。定定看她好半晌兒,方才暗自一嘆,把她拖到背風口,低低道:“我聽雪舞說,那一日好像在居庸關外看見了你,這才趕來的。”頓一頓,她又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厲害!知道我是在找你?”
“當然。”
“找你就一定有事?”夏初七笑個不停。
“說不說?”李邈嚴肅著臉威脅,手扶上了劍柄。
“說說說,女英雄,別殺我!”夏初七豎起兩根指頭,好笑地俯首貼在她的耳朵上,“想找你來,幫你一個忙。”
李邈眼一斜,藐視她,“不是幫忙,是被幫忙吧?”
夏初七嘿嘿一樂,打個響指,“聰明。”
李邈一嘆,“說罷,又要多少錢?”
夏初七朝她翻個白眼,“你看看我堂堂晉王妃,是愛錢的人麼?”
李邈哼一聲,不置可否,“你說呢?”
夏初七打了人哈哈,似笑非笑地看著李邈,摸了摸鼻子,左右看看無人,方才壓著嗓子道,“表姐,你還真錯怪我了。這一回,我不要錢,只要人。”
“人?”李邈側目看她,凝重了臉,“誰?”
夏初七牽開唇,慢慢勾起,“你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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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庸關山勢險峻。
離關門約摸十五里左右,便是北狄軍的駐營地。雖然居庸關大戰還未開打,但北狄已提前進入了戰略狀態,高高揚直的旌旗,校場上喊殺喊打的操練士兵……無處不在枕戈待旦,只待衝鋒的號角一響,他們便會殺入關內。
中軍帳內,哈薩爾身著戰衣,腰懸佩刀,正負手看著沙盤。
“殿下,那南晏的小皇帝,剛一登基便急急撤藩,行事浮急,非明主所為。且如今戰事一開,晉軍節節勝利,南晏卻軍心渙散,主帥無力,兵卒惶恐,每遇晉軍,非逃即散,毫無可勝之望。末將實不知,我北狄為何執意要幫?”
哈薩爾沒有看他,目光專注著沙盤上的重山峻嶺。
“陛下是天子,自有決斷,非你我能議。”
那將軍知曉他先前並不主戰,原本是想要討好一下,沒有想到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尷尬的情緒,接話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正想扇一耳光,找個臺階下,帳外一名傳令兵“噔噔”跑了進來。
“太子殿下——”
“何事慌張?”哈薩爾目光一厲,那傳令兵趕緊垂下頭,呈上手裡一張形狀奇怪的風箏,“今日飛入營裡的,請殿下過目。”
哈薩爾眉一皺,沒有去接風箏,也沒有說話。
偷偷瞄他一眼,那傳令兵流著汗又道,“這個風箏不僅外形奇怪,上頭的符號和字,屬下也覺得有些古怪……怕是敵寇傳遞的什麼訊號,特來請求殿下。”
哈薩爾正在思考行動路線,帳內還有幾個將領都在等著他,他原本沒什麼興趣看風箏,但此處了被那風箏奇形怪狀的外形給吸引了。
輕嗯一聲,他略略抬手,把風箏展開。
可只看一眼,他整個人就呆住了。
上面不是別的圖案,而是她與李邈各執半塊的玉佩。那玉原就一分為二,可生可合,圖案中間有一個緣字。當初在阿巴嘎,李邈執意離開時,他把原本屬於自己的那半塊給了她,自己留下了她的半塊——這個圖案,正是李邈身上的半塊玉佩。
“邈兒……?”
自言自語地念叨一下,他繼續展開風箏的紙,只見上面寫道。
“午時三刻,三里坡外三里地,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