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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突,手足無措的攀著他,竟無言以對。
整晚的荒唐,盧輝他們怎會聽不見?
正如她以往在宮中裡,也曾為趙綿澤值過夜……那時她只能遠遠的站著,親耳親著他與他的妃嬪們在裡間做閨房之樂,她知道得一清二楚,心卻早已麻木。
“不必緊張,不該做的,也都做了。”
像是怕她難堪,他又笑道,“明日我會與他們說,是我酒後失德,冒犯了你。”
阿記心裡一暖,“多謝少爺。”
他這樣的男子,實在是溫雅仁厚的……這是他的本質。在阿記心裡,他從來都不壞,甚至他為了喜歡的女子,可以做到世間男子都做不到的事情。若說他有什麼不好,便是他在該愛上夏楚的時候,沒有愛上她,卻輕信了夏問秋。在他不該愛上夏楚的時候,卻愛得無力自拔。
“在想什麼?”趙綿澤的手輕順著她的頭髮,問完卻不等她答,便自顧自道,“再睡一會吧,明日還要啟程,體力不足怎生是好?”
阿記猛地抬頭,眸有驚喜,“少爺,你都想好了?”
趙綿澤唇上噙笑,聲音細微,“嗯。”
這般溫存體貼的他,是阿記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她幾乎貪婪地與他對視著,看著他深邃的眸子,把原本想說的話忘了,只夢囈般輕輕道,“少年,做你的婦人,真好。”
趙綿澤微微一笑,將她擁得更緊,“睡吧。”
“哦。”她乖乖閉上眼,沒有再問他為什麼突然想通了,肯“明日啟程”離開新京,不再做那冒險之事,也沒有再問他千里迢迢入京,卻見不到夏楚,心底可有遺憾?在這一刻,她心滿意足地閉上眼,躺在他的懷裡,睡了五年來的第一個踏實覺。
“你真傻。”
趙綿澤的低語,隨著呼吸縈繞在她的頭頂,像一首催眠曲,模糊在了她的睡夢裡……
待她醒來時,已接近晌午了。
睜開眼,石青色的帳子,熟悉得像一個美好的夢幻。
昨夜之事紛至沓來,貫入腦海,她下意識探向身側。
空蕩蕩的,冷冰冰的,已經沒有了人。
她微微一嚇,緊張坐起,“少爺?”
沒有人回答,一種不好的預感充斥入腦,她三兩下穿衣起床出了屋子。山村還是那個山村,澄藍的天色一如往常的幽遠空靈,但農舍裡不僅沒有趙綿澤,連盧輝他們也都不見了。
笑眯眯看著她走近的,是一箇中年村婦。
她手上拎著一個大包袱,喚了一聲“姑娘”,便熱情地塞入她的手裡,小聲說著,“馬兒都喂好了,拴在門口的柳樹上……少爺說不喚你,讓你睡醒……”
阿記做夢般看著村婦一張一合的嘴[全息]出遊戲記最新章節。
不太清晰,卻又全都聽明白了。
趙綿澤領著盧輝他們走了,只留下了她一個。原來他昨晚說的要“啟程”的人,不是他,而是她……終究,他還是攆走了她。哪怕他們昨晚同床共枕,他也沒有想過要她,他不僅不能給她名分,甚至連近身伺候的機會都給她剝奪了。
旖旎一晚,終是一夢。
她勉強苦笑著,開啟沉重的包裹。
裡面有金銀細軟,卻唯獨沒有隻言片語。
他沒有解釋,一個字的解釋都沒有。
果然他的心,獨屬於夏楚一人。
對於其他女子,他從來都是無心的。
思慮間,外間響過一陣腳步聲,她緊張地收拾起心情,捋了捋發,把包裹系在背上便翻身上馬,正準備離開,卻看見一個黑壯的男子奔了過來。
“娘!我回來了!”
那人看來是村婦的兒子,阿記住在這裡三天,並沒有見過他。如此一看,他身上衣著,竟然是皇城的禁軍服飾。她驚了驚,側過身子朝村婦拱手,便策馬離去。
背後,依稀傳來男子與村婦的聲音——
“娘,你這些日子還好嗎?兒子可惦念你了。”
那村婦眉間眼底都是笑,拉著兒子的手便是噓寒問暖,“好好,娘好著呢。柱子,你今兒怎的回來了,沒差事麼?”
那男子的聲音帶著笑,“今日雙喜臨門,頭兒給我半日休憩,我特地回來看娘。”
村婦也是笑,“何來雙喜?”
那男子道:“一喜娘娘生辰,二喜麼,今日禁軍抓了幾個人……咱頭兒說,極有可能是……建章帝……”
阿記揮鞭的手頓在半空中,慢慢垂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