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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來。身為醫者,察言觀色,可知其病。由東方青玄的聲音,她可以聽得出來,他中氣十足,身子好處很。看來這些年的調養,他餘毒已清,沒有性命之憂了。如此,她便安心了。
她輕盈的腳步,跟上了趙樽。
喜帕下,她看著地面,由趙樽牽引著,一步一步走上承天門的城樓。
這裡很高,可遠眺長安街。
此時正臘月,天氣漸寒,她也有點冷。趙樽半摟著她,側過高大的身軀擋在風口上,她的身子便剎那暖和了許多。一個小小的動作,令場上眾人心裡低嘆。
這皇帝對皇后,簡直寵得上了天了。
執令官怔愣一瞬才反應過來,按照規矩說了一長串“喜國喜民”的吉利話,等樂禮響過,一柄喜秤便落在趙樽的手上。他專重地伸過去,挑開了夏初七的紅蓋頭。
夏初七一愕,有些詫異。
蓋頭不應該是在洞房裡揭的麼?趙十九這貨是越來不走尋常路了,竟然在光明化日之下,在眾人圍觀的城樓上挑了她的蓋頭。
“陛下……?”
她錯愕的小臉兒,生動俏麗,滿是疑問。
趙樽盯視著她,深邃的眸底有一抹柔光劃過。
“阿七,今日在承天門城樓上,於百官和萬民之前,我與你大婚,向你承諾,也向天下人承諾,從今日起,我趙樽必護你一生,憐你一生,愛你一生,無論順境還是逆境,無論富有還是貧窮,無論健康還是疾病,無論青春還是年老,定與你風雨同舟,患難與共,不離不棄,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這與時代格格不入的誓詞是她當初在迴光返照樓說過的。
事過多年,她沒有想到趙十九還記得。
臉兒紅紅,眸子嬌嬌,她在萬眾矚目中,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自己的老臉兒都臊了起來,一雙眸子也剎那蒙上水氣。
“趙十九,我願意。”
趙樽輕笑,“朕沒問你願不願意。”
夏初七:“……”
這麼大煞風景的話,趙十九說來真是坦誠啊。
“好,那本宮便成全了你。趙十九,謝恩吧?”
這句話她說得極為小聲,只有他聽得聲。
哦不,還有立在邊上登時變了臉,一陣紅一陣青的喜婆。她心裡話兒:娘娘這麼兇,她知道這麼多,會不會有性命危險?
果然,皇帝竟是點頭,小聲回應。
“謝過娘娘!”
“免禮!”
這顛倒的陰陽與倫常,嚇得喜婆恨不得戳瞎雙眼。
可夏初七渾然不知她的窘迫與緊張,只輕靠在趙樽的身側,端正了身姿,挺胸抬頭站在城樓,迎著冽冽冷風,俯瞰他的江山,聽他的臣民伏地跪拜,齊聲賀禮。
這一日新京的流水席擺滿了長安街,京中百姓可同吃同賀,不必花錢,這於普通人來說,不僅是大喜事兒,還是來自天家的恩賜異常生物見聞錄。一時間,人人稱訟,魏國公府的顯赫也極於一時。夏廷贛僅有一女,侄子夏常便成了唯一的後裔,也成了整個夏氏的支柱。
夏初七看到人群之中意氣風發的長兄,大抵是登高望遠,她不由想到了許多許多的往事……甚至想到已經故去的顧阿嬌。
當初她若沒那些小心思,許以夏常,以夏常待她的愛重,何愁不可得她盼望的富貴榮華?
人說“一失足成千古恨”,果不其然。
掠過夏常,她看見了甲一。
這個原本該叫著夏弈……或者姓趙的皇室男子。從開始到如今,她與他一直很近,又一直很遠。她從來不理解他,也從來沒有瞧明白過他。
只是這一刻,隔著人群,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
她想:若他肯認回身份,又當如何?也許是人的一生變數太多,他目前似乎很享受錦衣衛大都督這個身份,總是不聽她的勸。
他卻想:她終是得了幸福,如此便好。
人群中,她看見了許多人。百官前方的元祐、陳大牛、晏二鬼,將士裡的老孟、小二、小六……來賓裡的哈薩爾,還有內外命婦群裡的趙梓月、趙如娜、烏仁瀟瀟,皇族子弟中的炔兒、趙楷、趙構……還有悲喜交加的傻子,慢慢地,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她衝他們笑,這些人都是她的熟識。
可她的笑容卻僵在看見東方青玄與寶音那一瞬。
五年光景過去,阿木古郎仍是傾國之姿,數不盡的風流倜儻,讓男人女人見了都免不了動點歪心思……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