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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大雙眼,一聲都沒有發出,身子便重重倒在地上。
趙綿澤狠狠收回捂在張四哈嘴巴上的手,拽住阿記,“閉上嘴,跟我走!”
這是阿記第一次看見趙綿澤殺人。
在她的意識裡,殺人這種粗活兒,應當是她乾的……可這個溫潤斯文的男子,竟然這麼冷靜的就殺了人。而且,還是殺的他們的恩人?她弄不清狀況,驚恐地掃了一眼地上的張四哈,心臟怦怦直跳,卻也沒有出聲,只跟著趙綿澤鑽了出去。
趙綿澤沒有向她解釋半句,一反前態地抓緊她,卻沒有往廟宇正面,而是往屋子的後院而去。洪阿記更加懵懂,不過沒他命令,她也不敢違命張口。兩個人步調一致,走得極快,沒多一會兒,便翻過破廟的圍牆,竄入一條雜草叢生的小道。
這顯然與張四哈要帶他們去的方向南轅北轍了。
前方一片漆黑,後方也一片漆黑……這荒郊野外,沒有燈,沒有火,只有鵝毛大雪反射的點點銀光。趙綿澤的腳步越來越快,洪阿記越發不解,被他拖著,大約走了半個時辰光景,她終於忍不住發問:“少爺……為了什麼?”
趙綿澤像是也走得累了,把她拽到一顆大樹後面,身子靠著樹幹,喘氣問,“你想知道什麼?”
“張公公他……”阿記咬下唇,“為什麼要殺他?他幫了咱們。”
趙綿澤側目,看著她雪光下白皙乾淨的面孔。
良久,他重重一嘆,“阿記,你道我們如何出來的?”
“不是張公公他們……受了陛下恩惠,想要報答?”
“呵。”趙綿澤冷笑一聲,慢慢站直身子,目光遠眺著皇城的方向,“你道趙樽為人那麼不謹慎?你道丙一那麼容易被他們灌醉?你道張四哈真有那麼忠於我?你道這新京皇城的密道人人都可得知?”
阿記怔住,茫然片刻,冷不丁打了一個哆嗦。
那種感覺,就像被一隻從地獄伸出的手,緊緊扼住了脖子。
而那隻手的主人……正是皇城裡的趙樽。
那個男人太可怕了。
她道:“那麼,廟外的馬車……等著我們的是?”
“或許是生,或許是死。”趙綿澤淡淡一笑:“也許趙樽不想要我這條賤命,削我羽翼,讓我苟且偷生……也許他不想親自動手,也不方便在宮中對我下手,這才繞個彎,讓我死在外面。但無論哪一種,我偏不想由他擺佈。”
天兒太冷,洪阿記忍不住又哆嗦了一下。
只覺得身上的每一個毛孔裡,都在鑽出細細密密的冷汗。
趙樽是趙綿澤的親叔叔,不管為了什麼,他奪了趙綿澤的皇位,若是再親自殺害了他,在宮中那樣的地方,難保不落入別人的眼睛,留下千古罵名……他這是要趕盡殺絕,還要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啊。
後背涼涔涔的,她不由低了聲,“少爺,那如今我們怎麼辦?”
“離開新京。”他淡淡回答。
“少爺……?”阿記一驚,聲音略喜,“你終於想通了?”
趙綿澤臉上噙了一抹笑,注視著遠方的目光,一片冰涼。
“我總歸要活得讓他一輩子提心吊膽才好。”
*
大婚之夜,紅燭高燃。
帝后寢殿裡的兩個人,好一番“春江水暖鴨先知”,不亦樂乎。只可憐了二寶公公一個人杵在外間失魂落魄地後悔投胎不慎以致小*不翼而飛,搞得他成天守著一個美人兒,能看不能吃,受的罪比沒有瞧著人還要惱火。
看來是時候請旨把月毓嫁出去了……
陛下和娘娘快活了,心情一定好,明兒早上便是好時機吧?
捂了捂耳朵,鄭二寶正痛苦搖頭,裡面便傳來一道低沉喑啞的聲音。
“鄭二寶……”
看來是完事兒了!鄭二寶尋思著,“噯”一聲,換上終年四季不變的笑臉,入得殿去,隔了一道厚厚的錦帳,小心翼翼地問:“主子,您有吩咐?”
“去備水。”趙樽慵懶地說著。
待鄭二寶下去,他吻了吻懷裡有氣無力的丫頭,“阿七……”
“嗯。”夏初七鼻翼裡哼哼,聲音似有似無。
“沐浴完再就寢……”他嘆氣。
“不要……”夏初七翻個身,從他懷裡滾出去,把被子捂得緊緊,只露出一抹弧線美好的俏肩,打著呵欠道:“累死我了……這都幾更天了,還沐什麼浴啊……睡覺!”半闔著眼,她說睡便真睡,不等鄭二寶和幾個小宮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