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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由趙樽親口主導的笑話,自是應景除鬱,除了趙樽自己,大家都樂呵起來了。
氣氛變好了,元祐的膽兒也大了。他哪壺不開提哪壺,逮住趙樽又問,“天祿,我這些天心裡老不踏實。你給我託個底兒唄,我表妹到底什麼情況?病得是有多厲害?”說罷,看趙樽面色幽暗難看,他斂住笑容,嘆口氣,認真道,“我們早猜不是小病,但你說你這般瞞著,不是少了出主意的人麼?說出來,大家夥兒想想法子,集思廣益,不是有利於治病?”
趙樽眉心擰成結,可還是那句話,“她很好。”
元祐眼珠子一翻,沒好氣地看著他,抬上了槓了,“她很好,為何不讓見人?再說了,依她的臭脾氣,能在宮裡悶著?若是她真的很好,就算我不去見她,她出月了也會憋不住找我的。天祿,你別隱瞞我們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的話合情合理,也是其餘幾個人心裡想問的。
大家都不說話,只拿眼睛看住趙樽。可他顯然沒有合作精神,幾乎沒有考慮,便懶洋洋起身,撣了撣身上的衣服,不溫不火地問元祐,“我是皇帝?你是皇帝?”
這句話意思重了。
元祐便是有兩顆腦袋,也不敢亂答。
他嘴角抽搐下,伸出一根指頭,指向趙樽,“你。”
趙樽瞄他一眼,慢吞吞拿過桌上的巾帽,往頭上一戴,一句話也沒有再說,轉身大步離去了。屋子裡的人怔忡半晌,看著他挺直的背影,除了感慨,還是感慨。這一陣子,外面的風言風語越來越多,他們心裡也越發不踏實,可長壽宮守得仿若鐵桶,他們誰也見不著人,不知趙樽底細,便心生憂色。
眼看氣氛壓抑下來,陳大牛咳了咳,笑看向元祐,岔了話,“小公爺為啥不趁著先頭陛下高興時,讓他把寧貴妃賞了你……”
元祐眉梢一抬,“說什麼呢?”
陳大牛在京師待了四年,說“寧貴妃”習慣了,一口改不了口。被元祐一瞪,他面上滿是愧色,“俺錯了,不是寧貴妃,是烏仁公主。”
元祐此人說怒就怒,說笑又笑了。哼一聲,他懶洋洋咧了咧嘴,露出幾顆大白牙,笑道,“這還差不多,算是你親兄弟。只不過,兄弟你不懂啊,我這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人家根本就不興搭理我。我天天腆著臉,也惹人心煩不是?籲,要是我小表妹在就好了,她總有法子應付這些破事兒。”
陳大牛本就想岔來那個沉重的話題,他又繞上去了。
無奈地笑了笑,陳大牛有點“江郎才盡”了。
湊過頭去,他小聲道:“小公爺,俺也有好法子,要不要聽聽?”
元祐斜斜剜眼,鄙視地瞅著他,“你若是有法子,會被人揣下床兩個月還爬不上去?”
“呃”一聲,陳大牛噎住了,“不提這茬兒你會死啊?俺哪是被揣的?是俺自覺自願去偏屋睡的。”
看他急得臉紅脖子粗的辯解,元祐拍打著桌面,再次狂笑,“定安侯懼內,京人果不欺我也……”
看他如此,陳大牛與陳景也忍不住發笑起來。然而,等幾個人笑完了,回過神兒來才發現,東方青玄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去了。
這廝向來性子古怪,生人難近,他們都是曉得的。而且,他們也知他滯留在南晏京師兩個月而不返兀良汗,便是為了夏初七,或者想要見上她一面。看他對夏初七執著如此,幾個人也是有些同情的,便是先前對他有什麼誤會與不滿,也隨著金川門那日,消散了。
“金川門那天,這廝可沒少出力。”陳景點頭嘆道。
“那又如何?”元祐哼一聲,極有感觸,“郎有情,妹無意,做什麼都白搭。”
陳大牛擰緊眉頭,不扯東方青玄,只同情看著元祐,打擊報復先前的一箭之仇。
“小公爺先甭管旁人,回去使點勁,趁著陛下與北狄聯姻,說不準有戲。”
“去,你還是先睡回了自家床上,再來說小爺吧。”元祐白他一眼,頑笑幾句,想到與烏仁瀟瀟之間的種種糾葛,又扯著嘴唇喝茶苦笑,嘆道,“更何況,若是一紙聖旨就可以捆住她的心,那我又何苦等到現在。女人心,硬起來,比男人狠多了。她若是不願意,你便是八抬大轎放她面前,也是不屑一頓的。”
陳景看著這“不幸福”的哥倆,強插了一句嘴,“這倒……未必。”
元祐轉頭向他,“喔唷,很懂的樣子,你來說說?”
陳景似乎很有經驗,凝神正色道,“婦人與男子不同,只重當下感受。在她們面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