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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做悲苦狀,“小小銀錢,你不必如此計較吧?”
甲一,“所以呢……”
夏初七幽幽嘆息著,抬起大袖。掩面“哭泣”,然後揮揮衣襟,只留下一句。
“算你的。”
~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了。
御書房裡,趙樽正與幾個親近的臣子商議國事。
除了君臣各自在座外,皇太子趙炔也像往常般,列席在側。
這是趙樽對他的要求,不僅“御門聽政”時,讓他躲在簾後學習,便是私底下的交流,也都要求他參與。他對炔兒的教育,屬實比寶音嚴厲了不知多少。在他看來,讀書雖是學習的必備條件,但人的見識最主要還是來自於實踐。
在聽政的中途,他一般不會理會趙炔,也不許他在臣工面前插嘴。只是聽政之後,會考考他,詢問一下炔兒可有良策。炔兒這孩子本就聰慧,如此這般歷練下來,更是被他爹打磨得精明瞭不少,尋常的人,根本就考不住他。
這會兒,聽臣子與父皇敘話,他一動也不動,那端正坐在椅上的身姿,小小的一個,不足寬椅面積的三分之一,可卻有模有樣,氣度不凡。御書房的臣子們,也早就習慣了皇太子的存在,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反正皇帝就一個兒子,皇長子是他,皇太子也是他,也不存在儲位的爭執,早晚是他的江山,早早懂些政務也是好事。
半個時辰後,諸事了去,眾臣也紛紛散了。
可看著大家退下去,炔兒卻雙手搭在膝蓋上,慢慢撇頭看向陳大牛。
“定安侯……”
“啊?”陳大牛像是有些走神,微微張著嘴,神思不定地看著趙炔嚴肅的小臉兒,皺著眉頭考慮了一瞬,方才回身拱手道,“微臣在,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炔兒盯著他,語氣很淡,隱隱卻能聽出一絲調侃來。
“這便急著走了?”
這話莫名其妙,陳大牛又“嗯”了一聲,四周看了看,像是反應不過來。
“大家夥兒都走了,微臣也得回了……太子殿下是有事?”
趙炔盯著他臉的視線,慢慢往下挪,“我看你脖子上有撓痕,怕是發生了什麼事,這才想問問你?”
陳大牛臉一紅,像是反應過來,捂了捂脖子,微垂著頭。
“回殿下的話,是,是被俺家貓兒撓的。”
炔兒像是沒明白,似懂非懂的看著他,“哦?”
看小傢伙兒分明不信,陳大牛窘迫不已,可對著這麼點大的孩子,他也不知如何解釋,只能支吾道,“殿下,俺家的貓兒……性子烈,脾氣大,厲害著呢。”
語罷,見趙炔不語,他終是啞口無言了。
看兒子故意正經的逗耍陳大牛,趙樽於心不忍了。
他淡淡看過來,輕輕咳了一聲,“炔兒,時辰不早了,你不是還要去給你母后請安?”
有陛下為自己解圍,陳大牛自然鬆了一口大氣。可沒有想到,趙炔皺著小眉頭,卻慢悠悠在他二人的臉上掃了一遍,嚴肅著小臉道,“父皇,定安侯,你們不必大驚小怪,兒臣只是問問。再說了,定安侯家的貓兒算得什麼?它只會撓脖子,我家的貓,連我父皇的臉都要撓。”
陳大牛:“……”
趙樽:“……”
看他兩個面面相覷,炔兒嘆息一聲。
“養貓如此,甚於懼內也……”
說罷,小小的身子慢條斯理地滑下了高高的椅子,拍拍衣襬,便往外走去,那慧黠的雙眼裡,有著一抹不同於他年紀的笑痕與狡意,可是卻無人看見。
走到門口,他突地又回過頭來,看向陳大牛。
“想來從今往後,再無人笑話定安侯懼內了。因為皇帝家的貓,比定安侯的更厲害!”
趙樽:“……”
陳大牛:“……”
等那小小的孩兒沒了影子,兩個大男人才互視一眼,哭笑不得。
不過,趙樽是高冷帝,向來繃得住臉面。他冷哼一聲,拂袖坐下捧茶盞,不溫不火地為自己解圍,道,“這兔崽子,越發不像話了,改日定要好好整治。大牛,你家宗昶,可得看好了,千萬不要學了他。”
陳大牛嘿嘿笑著,裝著不經意地撫了撫脖子上的痕跡。
“無事,宗昶有他娘管著,學不壞。”
“嗯?”趙樽冷臉,放下茶盞,“你是說,炔兒壞?”
“不不不。”陳大牛脹紅了臉,笑著賠罪,“微臣不敢,哪敢說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