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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這挑唆似的一解釋,夏初七的“作案動機”更明朗了。
趙綿澤淡淡看了她一眼,面上似有不悅,正想要呵斥,可夏問秋哪裡容他這般包庇?當著東宮輔臣和詹事官吏的面兒,她長長的抽泣幾聲,嗚咽著半趴在案几上,似是終於支撐不住了,喊一聲“我的孩兒啊”,便悽苦地暈厥了過去。
“秋兒?”
趙綿澤眉頭一皺,伸手擁她過來,喚了兩聲,不見她回應,趕緊叫了一直跪在地上的林保績過來。在“搶救”的過程中,他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夏問秋,直到她再一次悠悠轉醒,又揪著他的衣襟,讓他一定要替孩兒做主。他才幽幽一嘆,換上一副臉色,看向眉目噙笑的夏初七。
“小七,我只問你一句話。”
看了一眼堂上的眾人,夏初七微微抿了抿唇。
“皇太孫但問無妨。”
趙綿澤揉著額頭,不知想到了什麼,情緒似是有些焦躁,但語氣還算平靜。
“你可是因為恨我……故意為之?”
四周一片靜寂。
這一句話,他問得屬實太直接。
夏初七心裡微微一沉,抬起下巴,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
“我沒有。”
這三個字,她說得斬釘截鐵,沒有情緒,只是陳述。趙綿澤目光沉沉,靜默了一會兒,艱難地點了點頭,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柔和了聲音。
“好,我相信你……”
“綿澤!”夏問秋尖叫一聲,截住他的話頭,顫抖著蒼白的唇,手指著夏初七,恨聲不止,“你怎能這樣輕信她?你想想,她沒入東宮之前,我們的孩兒一直好好的,打從她入了東宮,又把孫正業弄入典藥局,我腹痛一日盛過一日,這才出了這事。除了她,還會有誰?綿澤,你不要犯糊塗了,她分明就是恨我,恨你,恨我們當初……”
趙綿澤“嗯”一聲,目光一厲,她自覺失言,趕緊閉上嘴,把剩下的話嚥了下去。
“總歸一定是她,你不要被她騙了……”
李氏一笑,低低補充了一句,“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嘛。”
夏問秋眉心一跳,衝李氏深深的看了一眼,雖不知她為何要幫自己,但仍是順著她的話頭說了下去,“綿澤,所有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莫要因為喜歡七妹,就一味的偏袒她。今日有這麼多姐妹和大人在這裡,你若是這樣做,如何令人信服?”
她這一激將,很有力度。
趙綿澤雖然是儲君,但還不是皇帝。
即便他是皇帝,在做決定的時候,也不能不顧及旁人的看法。
殿中之人紛紛點頭稱“是”,統一的矛頭都指向了夏初七。
甚至有人要求皇太孫一定要從重處罰,以昭德行。
在蜜蜂一樣的“嗡嗡”聲裡,孫正業的面色越來越發白,他拱手一拜,身子顫抖著,話鋒直指夏問秋,“太孫妃,老朽行醫一世,自問清白仁德,從未乾過傷天害理的事……你相信老朽,從未教唆過王小順害你……”
夏問秋眼中浮起恨意,冷冷一笑,“孫太醫,不必在這裡惺惺作態。人證物證都有,事實就擺在面前,你還在為了這個女人,咬死不認,到底是為了什麼?她與你有何見不得人關係?你可知謀害皇嗣是多大的罪責?我勸你,還是從實招來罷。”
一連三個反問,尤其是“有何見不得人的關係”一句,更是暗諷不已,聽得孫正業一張老臉漲得通紅,似是不忍受她汙辱,他哀嘆一聲,突然一撩衣角,站了起來,怒視著她。
“士可殺,不可辱,老朽一生行醫求仁,半分不敢違逆祖師爺的醫訓醫德,不成想,今日竟被逼至此……斷斷再無活路,唯有一死,以證清白。”
說罷,他轉頭便往牆上撞去。
“孫太醫,你這是做什麼?!”
夏初七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一字字都帶著笑,卻極是陰冷。
“大丈夫做事,豈能讓親者痛,仇者快?”
孫正業目光通紅地回過頭來,啞聲道:“七小姐,老朽沒有做過這等喪盡天良的事。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老朽一人受冤枉也罷了,現如今卻讓你受此連累,實在無臉去見……”
看到夏初七目光一涼,他活生生把“十九爺”給嚥了下去,改口道,“無臉去見……我孫家的列祖列宗了。”
“孫太醫無須著急。”夏初七輕輕一笑,“且聽皇太孫怎樣說罷。雖有證人證言,可這哪一項是經得起推敲的。”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