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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
夏初七怎會不曉得她忌諱什麼?
微微一眯眼,她笑吟吟道:“太皇太后放心,題目擬定後,我自會交付給太皇太后過目。若是太皇太后不應允,我是萬萬不敢行的。”
太皇太后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和藹地一笑,她撫了撫手上的茶盞。
“那你便多多操勞了。”
~
按規矩,像這樣的日子,皇后是要與皇帝住在一起的。但她與趙綿澤沒有完婚,自然又另當別論。不過,為了討皇帝的好,負責安排住所時,大太監何承安還是把夏初七的住處緊挨著趙綿澤,兩個的中間就隔了一個有天井和花樹的小院落。
夏初七心裡老大不爽。
可這事兒她連一根雞毛的主兒都做不起,只能摟緊自己臃腫的肚皮,無奈的感慨一句——你視他為糞土,他非把你當珍寶。你視他為珍寶,他卻把你當根野草。
扯淡的生活!
想到趙綿澤離她這般近,她什麼好心情都沒有。吃過午膳,便拘在屋子裡,梅子好幾次攛掇她去賞東苑觀荷景,她都拒絕了,一個人倒頭在床上睡大覺。
一場射柳過去,不知到底誰才是勝利者。
不過,雖然今兒的事惹了太皇太后不高興,又打了皇帝的臉子,夏初七卻有一種豁出去了的感覺。想到自己不能團聚的一家三口,又想到趙梓月的一家三口,她俠義心腸一路氾濫成災,只要能促成鬼哥與梓月,哪怕把自己的厚臉皮翻過來再煎炒一遍也沒有關係。
死就死吧!愛咋的咋的。
她也不曉得,自己這脾氣為何會變得那般極端,就是見不得骨肉分離。
只如今,二鬼和梓月的未來交到了她的手裡,她責怪重大,不管如何,也得想一個既能糊弄住太皇太后那一雙精光眼,又能順利助鬼哥抱得美人歸的法子。
大半個下午,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原本想休憩一小會,可腦子裡像在盪鞦韆,愣是沒有合上眼。
一會兒想到射柳時那從校場上飛來的箭,一會子擔心趙樽掌心裡的傷,一會兒又想著他與阿木爾之間那個“殺狼救美”的故事,一會兒又害怕自己的法子幫不了鬼哥和梓月……心思亂七八糟,煩躁得幾乎對她的腦容量進行了一次完美的狙殺。
傍晚時,烈陽散去,夕陽的餘光暖融融照在東苑的梅淵閣上,像一個大大的笑臉,攜一抹溫暖,輕抹去無數的無奈,淡下去無數的陰霾。
未時過,甲一進來了。
他為她說了一些東苑的情況。
比如,趙綿澤午膳後帶著他的寵物……不,寵妃烏蘭明珠遊湖泛舟,賞荷折柳,好不暢快。
比如,太皇太后回了住處,咳嗽得更加厲害,虞姑姑去灶上熬藥的時候,拐著彎的出來打聽了一下,大抵是問七小姐到底曉不曉得太后的病情,為何沒有動靜兒?也不主動去看看太皇太后。
比如,東方青玄從校場下去,便徑直去找了東方阿木爾。在好的住處呆了約摸小半個時辰。兄妹倆一直關在屋子裡,到底說了什麼,沒有人曉得。但有人聽見裡面有爭吵,也有人看見,東方青玄出門的時候,臉上竟然沒有一貫萬人迷的嬌媚笑容,而東方阿木爾眼圈泛紅,像是哭過。
比如,隨著帝駕來東苑的御廚們都在準備晚上的百官宴。原本這次宴會是準備在東苑的御膳堂裡進行的,但是陛下為了照顧北狄使團的思鄉情節,以示大晏的和善與友邦誠意,百官宴選擇了蒙族習俗——“烏查之宴”。烏查之宴是蒙族人的最高待客禮儀,晚上要擺整羊席了。
比如,丫丫小公主鬧肚子,在屋子裡哭鬧得不行。那奶孃依稀說起,自打在來東苑的路上吃了梅子給丫丫的水果之後,她拉粑粑就不乖了。
甲一說了許多人的事,偏生沒有夏初七想聽的——趙十九呢?這丫的到底在做什麼?
她忍不住還是問了,可甲一卻搖了頭。
“不知。”
她鬱悶,“那你可知,我很想知道?”
他再搖頭,“不知。”
她翻白眼兒,“那為何不去打聽?”
“不知。”
“……”
與“機器人”說話不僅費勁兒,還容易降低智商。夏初七磨著牙齒揮走了甲一,正倒在床上撫著自家的肚皮生悶氣,覺得自己孕婦的小脾氣還沒有充分的發揚光大,就聽見窗外有人在喊。
“七小姐在嗎?”
來人是梓月身邊的丫頭青藤。
她入屋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