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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一點的詞語,她這個皇后的做法,令人頓時愕然,也有人憋不住,悶聲笑了起來。
夏初七亦是呵呵一聲,瞄一下趙綿澤被噎住的便秘臉,唇角上翹,視線轉向場上那些想笑卻不敢笑,但臉都憋紅了的人。
“笑是天性,憋得太厲害,容易出屁。我先走一步,諸位隨意笑我,不必客氣!”
她說得一本正經,可“譁”一聲,全場鬨笑起來。
不得不說,夏七小姐的幽默屬實是討喜的。女漢子似的直白與不矯情不造作的行為,贏得了坐上許多中立人士的好感。一時間,座上笑聲四起,重開安席,一片歡聲笑語,熱鬧非凡。
趙綿澤目光也有笑意,那寵愛之意絲毫沒有掩飾。太皇太后雖也面帶微笑,但手上的一串檀木佛珠卻轉動得更加迅速了。她口中唸唸有詞,顯是心緒浮動,又在請菩薩幫忙。
眾人各有動作,笑語居多,只有先前吃了癟的阿木爾,一張清冷的面孔上,什麼情緒都無,顯然還未有從陰霾中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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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七去了一趟茅廁,便沒有回席,而是慢悠悠繞到了東苑專為后妃備置的更衣處。
都說懷孕前三月和後三月是最不穩定的時候,她如今身孕五個月,相對來說,確實是最為穩定的狀態。可又要不丟人,又要保護孩兒,她也不能大意,更不能在別人的陰謀中束手就擒。
東苑地方很大,但更衣處離校場不遠。
她領著晴嵐和穿著太監服的甲一過去的時候,遠遠的便看見烏蘭明珠宮中的一個侍女和一個太監守在更衣室外。
夏初七笑著側頭,“甲老闆,迴避吧。”
甲一皺眉,“寸步不離。”
夏初七嗤的一聲,“你就不怕看見不該看的?”
甲一板正著臉,“我是太監。”
夏初七一怔,目光從他仍有疤痕的臉上滑下去,若有似無往他某處一掃,然後恍然大悟一般“哦”一聲,帶著一抹促狹的笑意,徑直往更衣處走去。
“皇后娘娘!”烏蘭明珠宮中的太監和宮女見到夏初七過來,趕緊請安。
夏初七抬了抬手,“起吧。”
說罷她便要往裡闖,那小宮女硬著頭皮說了一句。
“皇后娘娘,惠妃娘娘還在裡頭換衣……”
“呵呵!”給她兩聲乾笑,夏初七樂了,“惠妃娘娘在裡頭,我便不能進去?咦,這道理我還沒弄明白。對了,你這小丫頭叫什麼名字,回頭我讓陛下差了你過來,好好教教我規矩,怎樣?”
那小丫頭不是烏蘭明珠身邊的貼身丫頭,而是後來派去伺候的。她不是北狄人,而是大晏人,對烏蘭明珠的忠心自然不如北狄人多。聞言她嚇得臉都白了,趕緊跪下磕頭。
“皇后娘娘,奴婢錯了。娘娘饒命!”
“動不動就喊饒命,搞得好像我是殺人狂魔一樣,你這不是損我麼?”夏初七不講理的笑著,自言自語一句,那金絲楠木的更衣室門便推了開來。
出來那人,正是由侍女扶著的烏蘭明珠。
“皇后娘娘金安。”她微微曲膝,未全大禮,也不等夏初七喊她起,便直起身子正視著她,樣子看上去恭順,可話中的酸味兒頗濃。
“娘娘要換衣,臣妾自當讓你。娘娘請吧。”說罷她抬頭挺胸往走了過來。
什麼叫“讓”?好像受了多大欺負似的。
夏初七哼了一聲,在她與自己擦肩而過的當兒,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緩緩側過頭去,學著霸道總裁朝她邪魅一笑。
“美人兒留步!”
那烏蘭明珠瞭解她並不深,對她的認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哪裡會曉得她是一個不按正理出牌的主兒,竟然會公然出手。
她面色一變,“娘娘這是要做什麼?”
夏初七笑了,“敘敘話而已,你怕什麼?”
烏蘭明珠眸色一暗,“臣妾並無可怕。”
夏初七呵呵一聲,手指仍然扣著她的手腕,默默審視著她的面容,不再說話。
壁上的燈籠,光線不太明亮,在微風搖動中,她漂亮的小臉兒似乎也映上了一些樹影和光影。時明,時滅,時暗,時亮,令人猜不透她到底要做什麼。
但不論是烏蘭明珠,還是晴嵐和甲一,誰也沒有想到,她就那般默默扣了一會烏蘭明珠的手腕,便似笑非笑的鬆開了她。
“美人兒手很滑,很嫩,我很喜歡。”
調戲完男人,還要調戲女人?晴嵐垂下了頭,甲一也黑起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