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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人義正辭嚴的拒絕?她是長得傾國傾城沒錯,可誰規定她長得美,男人都非得喜歡她?
尤其還是她夏初七的男人,豈能由著她如此蹂躪?這分明就是欺負趙十九“失憶”,不便當面反駁,她故意耍流氓。
他不可以,她夏初七可以。
思緒一轉,再一轉,她義憤填膺,不再念《鳳求凰》的詞,而是伴著東方阿木爾的韻律,大聲換了詞兒——
相鼠有皮兮,人而無儀。
人而無儀兮,不死何為?
相鼠有齒兮,人而無止。
人而無止兮,不死何俟?
相鼠有體兮,人而無禮。
人而無禮兮,胡不遄死?
這首主有諷刺意義的《詩經:相鼠》,大抵意思是“看那老鼠都有皮,做人怎不講禮儀?要是做人沒有禮儀,為何不去死還活著?”
如今《相鼠》被她改成了“鳳求凰體”,取其同樣的意思,直接諷刺阿木爾嫁了大哥,作了寡婦,還肖想小叔子,不知禮義廉恥,令眾人面面相覷,緊張得掌心都是冷汗。
阿木爾自然也聽見了。
一開始,她還能不在意,可隨著她清麗婉轉的聲音,高高的飄蕩在宴席之上。慢慢的,她再也做不出雲淡風輕,彈琴的手亦是一抖,終是有些顫了起來。到最後,她幾乎控制不住情緒,那琴聲,即便是夏初七這種外行,也能聽得出已經雜亂無章……
席上的竊竊私語,夏初七聽不清。
她想,阿木爾應當也聽不清。
可人的心思就這般奇怪,越是聽不清的東西,便越會心理代入,想入非非。阿木爾直覺無數人都在嘲笑她,那琴聲越來難以駕馭,一曲深情似海的《鳳求凰》,還未結束,便聽見“錚”的一聲,琴絃再次斷開。
琴音適時停了下來。
阿木爾怔怔坐在琴架邊上,面上極是難看。
夏初七亦是停了下來,狀若不在意的“呀”了一聲,“太后的弦兒又斷了?這回斷的,是原生的還是修補的?我就說嘛,您這靜什麼琴的質量不太好,換一把得了,何苦當眾……”
出醜兩字,她不說,只換成了一聲“嘿嘿”,然後輕笑道,“太后娘娘,我這首《鳳求凰》,應當是沒有唸錯吧?”
阿木爾的琴技是出了名兒的,如今當眾丟了醜,偷雞不成反蝕米,徒惹一身腥,這讓看慣了豔羨愛慕目光的她,像是被人扒光了衣裳,難堪得心中猝然一痛,哀怨的目光下意識望向了趙樽。
可他的眸子裡,卻隱隱藏了一抹冷戾。
他根本就不關心她的面子與尊嚴。
她吸了一口氣,神色平靜地站了起來,那高高仰起的脖子,依舊驕傲美麗。
“諸位,不好意思,這琴屬實是舊了,該換新的了。”
坐回席位,她掠了太皇太后一眼,而太皇太后此刻的表情,比起她來,卻平靜了許多,唇邊仍然帶著溫和的笑容,對夏初七過激的做法,似乎也無嫌隙。
“哀家的庫房裡,還有一把上好的古琴,回頭差人給你送到宮裡來。繼續吧。”
在場的人,看阿木爾並無不悅,太皇太后也絕口不提先前的尷尬,自然誰也不會說破,只當那首《相鼠》不曾存在,待鼓聲再起時,又是一陣笑談起來,等待再一次的“幸運兒”誕生。
“砰!”一聲。
烏蘭明珠正準備把手上的大紅綢花遞出去,鼓聲卻停下了。她面上微微一窘,瞄了趙綿澤一眼,緊張地出了席位,向上首福身施禮道,“稟太皇太后,陛下,姐姐們都是琴棋書畫皆通,而臣妾愚鈍,恰是都不擅長……”
“無事,惠妃隨意即可。”
太皇太后笑著說完,烏蘭明珠羞澀地點了點頭,突地掃一眼偌大的校場,輕輕一笑。
“臣妾來自草原,最擅長的便是騎射,不知可否為諸位表演?”
太皇太后一笑,“自是可以。”
“那好!”烏蘭明珠莞爾一笑,“請諸位先吃著酒,我這便去換騎裝。”說到這裡,她似是方想起什麼似的,轉過頭來,看向夏初七似笑非笑的臉。
“臣妾想挑皇后比試一下,騎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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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噠的妹子們,(後面省略號,猜一猜,我想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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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日有妹子提起,我確實是少了一個十九手受了傷的細節。謝謝!
回頭我會再細修一下的(再注,錯字請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