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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積聚了無數的目光,待她把一塊百花鴨舌嚥到肚子裡時,突覺人聲濃沸的校場上,這會子竟安靜了下來。
“皇后很餓嗎?”太皇太后笑著問。
夏初七放下筷子,微微一笑,在氤氳的火光裡,她的笑容配上一襲赤古裡裙,給人一種極為慧性的嬌容,卻又雍容端端。
“中午困極,沒吃什麼東西,是有些餓了。請太皇太后和陛下恕罪。”說到最後,她口稱“陛下”,卻沒有望趙綿澤一眼。
恕罪什麼的,都是拿來搪塞人的,不管是溫和帶笑的趙綿澤,還是今兒虎視眈眈的太皇太后,他們自然都不會因為她愛吃便降罪。
趙綿澤笑道,“何承安,把朕桌上的百花鴨舌,端與皇后。”
他說得隨意,可這話裡的寵愛,不僅在於他的“賜食”,而是他目光的關注點。就連她多夾了幾筷子哪個菜,他都瞧得一清二楚。
夏初七心裡微微一凜。
被人瞧著的感覺,並不太好。
何承安笑眯眯的端了菜過去,宴上的眾人暗道趙綿澤的行為,表情各異,只太皇太后把玩著手上精緻的青花瓷杯,笑容從始至終未有改變。
“擊鼓傳花就要開始,你可備好節目了?”
夏初七一笑,抬頭看她,“太皇太后不都給我備好了?”
她狀似開玩笑的說法,令人微微詫異。太皇太后眸子一閃,卻是笑了起來,“你這丫頭就是刁鑽古怪。我一個老太婆,只是想聽聽曲子,賞賞歌舞,自己卻並不擅樂,哪有本事為你備好?自個兒想才藝去。你可是皇后,不能讓妃嬪們比了下去。”
這太皇太后說話就是有水平。
一句不要被比下去,直接便拉開了一群女人們的“戰爭”。在男人面前,尤其是當所有女人的都搶一個男人的時候,那互相之間的敵對關係自然而然便產生了,且無論如何也扭轉不了。夏初七可以想象,那些可憐的女人,一定都想殺了她。
夏初七低頭,繼續吃鴨舌,嘴裡“呵呵”一聲。
“沒問題,我這個人,節目多著呢。”
她含糊的聲音,明顯有些陰陽怪氣,可太皇太后卻似乎渾然不知,還欣慰地點了點頭。
“那哀家便落心了。”
阿木爾的提議,極是新穎,宴上眾人興致極高。可夏初七發現,趙樽今兒安靜極無存在感,幾乎沒有聽見他說話。
荷塘一別,再與他在席上見面,目光撞上,她稍稍有些不好意思,他的目光掃來時,卻總有一抹一閃而過的促狹。
她道,好好表現,爭取多得積分。
他回,小意思。
二人偶爾的眉開眼去,做得極為收斂,並沒有人發現什麼。而這個時候,擊鼓傳花的道具也已經備好。擊鼓之人,背對著宴席,坐在席外約三丈開外,被一條黑布矇住眼睛。而一朵由紅綢紮成的大紅花,則由何承安拿著,遞到了夏初七的手上。
太皇太后笑道,“甚好!便由皇后開始傳吧,讓你先躲一劫。”
夏初七嚥下嘴裡的食物,輕輕一笑,“多謝太皇太后體恤我粗笨,不擅才藝。不過,若是有劫,怎生也是躲不過的。”
她一語雙關的話,太皇太后似是沒有聽懂,興致頗高地回頭喊一聲。
“擊鼓——”
雖然鼓止時接花的人,可以挑席上任何一人出列比試,但參與傳花的人,只有后妃與公主們。
她們基本都坐在女眷的一處,傳遞起紅綢花來,極是方便。鼓聲一起,夏初七挑了一下眉頭,二話不說,便遞給身邊的烏蘭明珠,烏蘭明珠瞥她一眼,又傳給了敬妃丁婉柔……一開始眾人臉上帶著笑,傳遞起來,動作弧度都很小很端莊,可隨著鼓點越來越密集,人人都緊張起來,實在無絲毫民間真正意味上的遊戲樂趣。
“砰!”一聲,鼓聲戛然而止。
眾人的視線都望向了那朵被眾美蹂躪過的紅花。不偏不倚,它最終落在了傻呆呆的趙梓月手上。
“我?”她微微一愕,指了指自己,在眾人的盯視裡,苦悶不已,“母后,兒臣雖披荊斬棘地學習了好些年,可最欠缺的就是才藝了……兒臣可不可以不表演?”
她“披荊斬棘地學習”取悅了太皇太后,她笑得咳嗽了一聲,嗔怪地一瞥,“你這性子,在場諸位都是知曉的。你隨便展示一個便成,無人期待你的才藝可媲美皇后等人。”
又被水潑到身上,夏初七彎唇一笑。感覺再一次躺槍,又是被人架上了火爐。
趙梓月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