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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樽低頭,迎上她翦水一般的烏黑眸子。
“阿七若不喜歡,爺以後便不來了…”
丫還當真了?夏初七微微一怔,正要解釋,不料身子突地離地,整個人被他捲了起來,抱到了那一張鋪了軟錦薄被的榻上。
頃刻間天翻地覆,好心臟怦怦直跳,耳根火辣辣的發燙。可與她想的不一樣,趙十九並沒有馬上索取他的一百五積分,而是抱著她緩緩躺下,把她整個人裹在自己懷裡,就像稀罕一個小動物似的,蜻蜓點水一般的吻,從她的臉頰和脖子,慢慢移到她的唇上,終是加了力道,與她含含糊糊地吻在一起,時不時抽離,吐出一串模糊低沉的聲音。
“明兒你準備如何做?”
“嗯嚀”一聲,在他火一樣的熱吻裡,夏初七好不容易才調整情緒,把明兒選駙馬的考題和計劃一一說與了他。可他也不知聽明白沒有,在她說的時候,就拿嘴在她脖子裡啃吻,心跳與呼吸越發急促有力,熱乎乎的弄得她極是情動。可待她說罷,他卻只緊了緊圈住她的手,帶著一絲不饜足的感嘆停了下來,僵硬著身子,有一下沒一下的順她頭髮。
“此計可行。”
夏初七睜開眼,與他相對而視。
心裡似有螞蟻在咬,可時間緊逼,趙楷那邊兒不可能拖住趙綿澤太久,張五灑掃屋子更是不能太久,以免令人生疑。
她道,“那爺便幫我準備吧。”
他眉鋒一豎,突地蹙起,“你說的那些東西,有點兒難辦……”
一聽他拖曳著的聲音,夏初七就知這人在想些什麼。“哧”一聲,她狠狠在他勁腰上掐了一把,在一陣怦怦的心跳聲裡,低低一笑。
“五十個積分,還難不難?”
“五十?”他挑眉,極是為難地道,“難度是小了些,但還不夠。爺想想啊,至少一百吧?”
“趙十九!”夏初七咬牙切齒,瞪了過去,“你有沒有搞錯,那可是你妹妹的終身大事兒?”
他緊緊收攏手臂,促狹的半邊面孔隱在燈火的陰影裡,深邃得宛如神祗,若非那一絲若有似無的淺笑,實在很難讓人猜度他的心思。
“她的終身大事,總歸沒有爺的終身大事來得緊要。”
明知他是在要挾自己借題發揮,可二人這般要好,那積分之說,只不過是為情趣所致,夏初七又如何捨得真的為難他?既然他這麼想,其實於她來說,也並無不可。
“好。一百就一百,合著前面的,剛好二百五,都給你了。不過,我也有一個要求。”她眨了眨眼,看入他的眼睛,突地昂著頭,嘴唇迫近他的耳朵,一口叼在嘴裡,咬了咬,一字字霸道無比。
“爺也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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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兒不亮,夏初七便去了松濤院。
因先前與太皇太后說過,她不論出什麼考題,都必須先徵求她老人家的意見,故而這一關是無論如何也要過的。自然,太皇太后有可能會拒絕的因素,夏初七早就已經考慮過了。一個“上刀山,下油鍋”的考題和規則說出來,太皇太后略略吃驚,竟是找不出反駁的由頭來,到底還是依了她。
她謝了恩,徑直離去佈置。
於是乎,洪泰二十七年五月這一場“選駙馬”的大戲,終是拉開序幕,便徐徐進入高潮。南晏的王公大臣,內外命婦與後宮妃嬪,北狄的使臣等都紛紛入場觀看,整個東苑熱鬧非凡。
晌午過後,正是一日中陽光最烈之時,太陽炙烤得大地宛如燻蒸,地面上熱得可以煮雞蛋了。
第一道考題“上刀山”佈置在校場的正中。
這個法子來自夏初七在後世看過的苗族表演。“上刀山”上的雖為“山”,其實也稱為“上刀梯”。刀梯由一根高約數丈的鐵柱、七十二把鋒利無比的鋼刀以及頂端上面三把寒光逼人的鋼叉組成。鋼刀一把一把捆在鐵柱上,作為梯步,鋒利的刀刃朝天,競選者必須從鋼刀的刀刃往上攀爬,能走完全部七十二個刀梯,便奪得鐵柱頂端紅色繡球的人,可以進入下一輪“下油鍋”的比賽。
這種鋼刀,刀刃極薄,揮繩便斷,可謂是考驗武力和毅力的高難度競技。比之先前和平射柳,實在血腥了不少。
烈日下搭建的涼棚裡,坐了大晏與北狄的一眾王公大臣,高臺上方坐著趙綿澤與妃嬪。涼棚裡頭,早有太監們抬了冰塊過來降溫,倒也不覺暑熱。只是候選的勇士們負手在場中,個個都汗流浹背。除去晏二鬼之外,一同參與競技的還有五個南晏人和四個北狄人。
“擺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