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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眉開眼笑,門口突然傳來一聲請安。
“六爺來了。”
趙楷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夏初七激靈一下,瞥過頭去。
果然在青藤爬附的院門口,肅王趙楷領了幾個手捧托盤的禁衛軍,大步走了進來。
他入得院子,沒有瞄坐在院子裡的夏初七,只淡淡看了阿記一眼,回頭對身後的兩個高個子禁衛軍道,“張五,把那兩盤冰鎮葡萄送到皇后娘娘屋裡。”說罷,他又轉頭看向另外兩名兵卒,“你兩個端上這兩盤,跟我去見陛下。這葡萄連夜從京師送來的,還新鮮著,切莫誤了。”
“是,六爺。”
幾個人分頭而走,趙楷只略微朝夏初七點頭示意一下,便領著兩個人去了趙綿澤的居處。張五與另外一名禁衛軍得了令,則是低垂著頭,捧著兩盤冰鎮葡萄,直奔夏初七而來。
由於夏初七與趙綿澤毗鄰而居,從同一個大門而入,門口的守衛都沒怎麼在意,左右來了人都在院子裡,趙楷又是趙綿澤的心腹,自是無人懷疑。
夏初七心裡胡亂跳動著,不等張五二人走近,突地冷哼一聲,起身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
“晴嵐,把椅子搬回屋裡,本小姐困了。”
“是,七小姐。”晴嵐應了聲,便與梅子和鄭二寶動作起來,把院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往屋子裡面搬。
夏初七像是不怎麼待見肅王趙楷,冷冷瞥一眼他的背影,連帶對他叫過來的兩名禁衛軍也沒有好臉色,明明人家是送東西過來,她卻愛搭不理地調轉過頭,往裡屋揚長而去,語氣更是充滿了鄙夷。
“什麼破東西,拿進來吧。稀罕!”
按照常理,像這樣的兵卒自是不好在落晚時分進她的屋,可她如今多了這一嘴的吩咐,那兩名禁衛軍交換一個眼神兒,雖然七小姐“不喜”,仍是低眉順目地走了進去。
一入屋,晴嵐跟了過去,隨手關上房門。
鄭二寶望裡頭探一個腦袋,想要往裡,卻被她橫住,“做什麼?”
鄭二寶訥悶,指了指裡頭,“保護七小姐啊,你沒看兩個陌生男人進去?”
“什麼陌生男人?那是六爺的人……”
晴嵐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聽見裡頭“砰”的巨響,傳來花瓶碎裂的聲音。緊接著,便聽得夏初七怒不可遏的責罵,“你兩個會不會走路?竟敢把本小姐最喜歡的汝瓷美人兒瓶給碰地上摔碎了?”
“七小姐饒命!”張五聲音緊張的求饒。
“誰要你們的命了?”裡面再一次傳來夏初七生氣的吼聲,“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脫。本小姐雖寬宏大量,卻也不能平白無故讓你打碎了東西就這般離去。你,還有你,過來。今兒我屋子裡的灑掃就交給你兩個了,每一個角落都不可放過,若讓本小姐找出一點灰塵來,今兒晚上就不必睡覺了,明日我便稟明瞭陛下,讓你兩個刷恭桶去。”
裡頭的話,一句比一句高昂。
晴嵐站在窗邊兒,瞥了一眼院門口的阿記。他似是有些猶豫,但遲疑許久,終究還是沒有過來,也沒有多問,只靜靜轉開臉,看著牆壁,目不斜視,也不知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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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夏初七看著面前禁衛軍打扮的人,笑容漸漸爬上了面頰。只覺外間夏蟲的鳴聲不再令人煩躁,夜晚的悶熱,也涼爽了不少。
那人身形頎長偉岸,如清風朗月一般,即使身穿普通禁衛軍的服飾,亦是俊朗不凡,皎皎如灼,只剎那,便鉤起了她鋪天蓋地的想念。
“這般過來,你不怕麼?”
要知道,這裡離趙綿澤的距離不足五百米。
“不怕。”他唇角一彎,有晦澀的笑意浮現。
一個笑意,兩雙眼神,千言萬語盡在其中。
那個叫張五的禁衛軍一直未有吭聲。片刻,他略顯尷尬地輕咳一下,低聲道,“殿下,卑職在外面候著。”他轉身欲走,可走了沒幾步,又回過頭來,略有為難地補充了一句,“六爺在那邊兒會拖著陛下,但時間緊迫,請殿下速戰速決。”
夏初七琢磨著“速戰速決”這個詞兒,久久回不過回味兒來。那張五是與趙梓月一樣的“成語無能”,還是話裡有暖昧?可不待她想明白,腰間已被人抱緊,耳朵裡傳來那人暖暖的呼吸還有強勁有力的心跳。
她一語不發,頭上卻傳來他一聲嘆息。
“阿七這般急著找爺來,可是為了明日之事?”
看來趙梓月也沒有笨到家嘛!夏初七感慨著,將臉貼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