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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不管是在朝堂上還是在民間,都對趙綿澤的主政之道有了質疑。新君上位,聲名極是重要。而這個時候,趙綿澤自然需要一個替罪羔羊來轉移視線。若是趙樽真的如他所願把趙梓月帶走,那麼依趙梓月“和親公主”的身份,就會將這破壞與北狄和談的罪責,落到趙樽的頭上。
他想將計就計,讓趙樽背上這口黑鍋,可趙樽又豈能如他所願?這叔侄兩個,一直在互相算計,你來我往間,倒是各有勝負,難辨輸贏。目前看來,這些事情也遠遠沒有想象的簡單。思量到此,東方青玄的好脾氣再一次發揮到了極致,又是一聲淺笑後,他擺了擺手。
“如風。”
“屬下在。”如風上前,抱拳應道。
東方青玄沒有看他,目光掃過那幾具被晏二鬼捅得早已斷氣的屍體,又慢慢看向僥倖得以活命的幾個兵卒,發出一聲妖冶的笑意。
“晏指揮武藝高強,奈何心不夠狠!你幫幫他。”
“屬下遵命!”
如風高聲應完,轉身便走到剩下那幾個嚇得瑟瑟發抖的兵卒面前,只聽見“錚”的一聲金鐵交錯聲響過,他撥出手上的繡春刀,便將幾個因為沒有動趙梓月,而被晏二鬼留下一命的人,捅死在了夜色裡。
“膽敢覬覦梓月公主,這些人死不足惜,不必再押回京師受審了。朝廷養著這些人,本就浪費糧食,再花人力去審訊他們,更是浪費時辰,就這般殺了罷了。”
東方青玄帶笑聲的溫聲,是和屍體倒地同步的。
那些沒有出手卻旁觀了整件事情的人,也許聽見了,也許沒有聽見。但這些都不重要,總歸他們來不及說出在這世上的最後一句遺言,甚至也來不及喊一聲冤,就這麼草草在如風的手底下結束了生命。
自作孽,不可活。
說他們冤,倒也不冤。
說他們不冤,其實也冤。
說到底,他們應該也不認同小鬍子等人的作為,只是因為他們軟弱,沒有反駁而已。
東方青玄在笑聲裡就把人給處決了,這對趙樽、晏二鬼和丙一等人來說,倒是沒有感覺。但青藤與趙梓月都是小姑娘,何嘗見過這般陣仗?眼看這頃刻間發生的變化,青藤猛地蹲在地上乾嘔起來。而趙梓月,死死捂住丫丫的眼睛,喉嚨發啞,發不出半句聲音。
趙樽目光寒了寒,淡然一笑。
“大都督這個忙幫得,果是實在。”
“殿下過譽了,青玄一向這麼實在。”
“往後做了本王的女婿,應當更實在一點才好。”
“……”
看他被噎住,趙樽唇角掠起一抹冷笑。
“比如,不要這般迫不及待的殺人滅口。”
東方青玄鳳眸微微一眯,看他一眼,唇角噙著笑意,“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青玄亦有不得己,殿下海涵。”
“大都督若是一個不得己之人,又怎能活到現在?”趙樽淡淡的聲音,帶著一種除了東方青玄以外,旁人聽不懂的晦澀,繼續道,“有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犯我麟角,我必不拔你羽毛。大都督,好自為之。”
“殿下何意?”東方青玄笑了,“青玄不解。”
趙樽緩緩轉過頭,目光深邃得仿若擁有洞悉一切的力量,又似是蘊埋了蒼穹間無數的秘密,將光華掩去,只留下幾分不溫不火的探究。
“仇恨是把雙丸劍,容易矇蔽人的眼。”
微微一眯眼,東方青玄的神色變得極為古怪,思之,回味悠長。遲疑一下,他莞爾一笑,像是有什麼話想與趙樽說,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優雅萬端地調轉了馬頭。
“多謝殿下提醒,告辭。”
“不送——”趙樽冷聲回應。
東方青玄輕笑一聲,“射柳之日,望你拔得頭籌。”
這一句話他沒有點名。
可趙樽卻知道,他是對晏二鬼說的。
深幽的眼半闔著,他默默凝視著東方青玄離去的背影,在遠去的馬蹄聲裡,微微一拂袖,轉頭看向晏二鬼,冷冽的面孔,帶著說不出的寒意。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一輩子偷偷摸摸的過日子,不是我輩之人所願。而且……”頓一下,他加重了聲音,“你當真以為這般輕易走得了?”
“殿下…?”晏二鬼似是明白了。
趙樽冷冷道,“你要,便堂堂正正的要。”
晏二鬼心裡顫了一下,眼眶突地燙得生痛,燙得他都不敢去正視趙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