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膛。他也不惱,只低笑一聲,手臂順勢繞過她的脖子,便把她拉入懷裡,一低頭,吻在她額上。
“阿七不惱,是爺不好。”
夏初七哼哼道,“認錯態度這麼好,是不是做了啥對不住我的事兒?”
趙樽輕笑著,把她連人帶被子裹在懷裡。
“小心眼兒的小傻子。”
四更天,三支紅燭。兩個人,一個被窩。打打鬧鬧間,他倆說了好一會兒話,夏初七打了無數個呵欠之後,說完趙梓月的事兒,這才把自己讓甲一出去傳的那些謠言告訴了趙樽。
趙樽倒也不意外,“聽見這事,爺便知道是你做的。”
夏初七挑了挑眉,腦袋挨著他的肩膀,“為何?”
趙樽淺笑,“婦人之道,區區如此。”
夏初七哧一聲,“行,算你狠。那你可曉得,太皇太后差人來過了?”
趙樽眉梢一擰,暗夜的火光中,面色陰晴不定。
“就是因為知道了,爺才來的。”
輕唔一聲,夏初七惡狠狠瞪他一眼。
“趙十九,會不會嘮嗑?你就不能說兩句中聽的麼?”
趙樽唇角輕輕一跳,心神領會地抱緊她,“嗯,爺是想念阿七,才來的。”
夏初七被他無辜的樣子給逗笑了,嘴裡“嘰嘰”笑著,那模樣兒見牙不見眼,很是得意,“這還差不多,算你合格,可以做小十九的親爹了。”
凝視著她骨碌碌直轉的眼珠子,趙樽並不辯解他原本就是小十九的親爹的實事,只靜默著思量一下,抬手捋了捋她的頭髮。
“阿七,這件事爺來安排。明日射柳,你不必去。太皇太后那裡,爺會有法子應付。”
夏初七心裡一暖。
那種無時無刻不被人保護著的感覺,真是極好。
她笑嘆一聲,把他的手拉過來,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讓他感覺著小十九的存在,出口的聲音,也比先前軟和許多,“爺,我知道你的意思。可太皇太后既然差人來叫我,我便不能不去。你想想,她這次沒見著我,會不會生疑?她若生疑了,下一次肯定還會傳我。指不定,還會親自過府來。到時候,小十九越來越大,我如何避得了?”
趙樽眉頭一蹙,掌心在她隆起的小腹上滑過。
“你這肚子,已是瞞不住人。明日你去,如何面對眾人的眼?”
夏初七抬起頭來,看定他,調皮的眨下眼。
“爺,我是笨蛋麼?”
趙樽唔一聲,“阿七有自知之明。”
夏初七眼風剜向他,差一點咬到舌頭,“我是說,我不笨,我既是敢去,自有我的主張。”
趙樽知道她是個有主意的,也不多勸,只不放心的再問一句。
“行!只是敢問皇后娘娘,到底有何妙招?”
最近兩個人見面,她喜歡酸溜溜的叫他“晉王殿下”,他這一聲“皇后娘娘”裡頭,酸味兒也不少。不過這種事兒,這二人倒是有默契——高手過招,點到為止。不深不淺,不多不少,不會讓對方覺得窒息壓抑,又可適當表現自己的鬱悶,或說表達自己在吃味兒的委屈,算是一種夫妻間的正常狀態。
故而,夏初七並不在意他的稱呼。
“明日可見分曉。”
“今夜不說?”
“不能說……”夏初七拖曳著嗓子,“除非晉王殿下求我啊?”
趙樽笑著敲了敲她的額,夏初七吃痛一聲,裝出一模老實可愛的樣子來,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再說,爺大晚黑的來了,不是有更要緊的事做麼?何苦執意如斯?”
“更要緊的事?”趙樽勾了勾唇角,“阿七倒是很懂爺心?”
“必須的。那爺,您的笑容還可以更燦爛一點嗎?”
趙樽笑意已是充盈了眸底,他捏了捏她的鼻子。
“若是阿七有吃的東西給爺,一定會更燦爛。”
噗一聲,夏初七板住了臉,“你豬啊?沒吃晚膳,不會早說?”
她把這貨給狠狠“訓斥”了一頓。可話雖說得極狠,但他肚子餓了,就是天大的事兒。做為“賢妻良母”,夏初七還是要去為他準備的。
這會子,她屋裡親近的丫頭都被調去做旁的事了,她不好去打擾她們,也沒法子叫別人。不過,她也沒有告訴趙十九她的“為難”,明兒的重頭大戲和驚喜,她必須先保密一下。
“等著啊,我去叫人。”
她穿好衣裳爬起來,偷摸著去小灶房,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