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的東宮太過安靜。那琴聲裡脈脈的情意和悲傷,仍是如絲絲縷縷的絨線一般,纏綿不休地鑽入耳朵裡。喑啞,低沉,被夜風一吹,仿若是一個女子在夜裡咽咽的哭訴。
夏初七一直閉著眼,怔忡了。
不曉得又是哪個妃嬪在彈琴了。
這宮中可憐的女人,恁的這樣多……
長夜漫漫,都等那一個男人也實在太悲哀了。
若是讓她也長年累月的這樣生活,乾脆殺了她好了。可想一想,她如今困於楚茨殿,被趙綿澤像看犯人似的看管著,還得為了顧及她珍視的那些人性命,無奈地向他服軟的日子,與那些女人又有何差別?
想到此,她更是想念趙十九。
可一想到趙十九在大宴上同意了娶烏仁瀟瀟,她心裡的不安又一次懸到了喉嚨口。與人共一個丈夫,她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哪怕那個人是烏仁瀟瀟……
“是太后。”
頭頂上,突然傳來趙綿澤淡淡的聲音。
夏初七微微一怔,方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那遠處傳來的琴聲。想到東方阿木爾,她挑了挑眉梢,瞄向趙綿澤,戲謔道:“你怎的知道?喲喂,看來你與太后的關係不簡單啊?”
她話裡意味不明,很是怪異。
趙綿澤微微一怔,拿書拍她一下,展顏一笑。
“對於音盲來說,很難解釋。”
音盲?夏初七接受了這個新鮮詞,也認可了自己的無知。可看著趙綿澤俊俏的面孔,她突地來了興致,枕著腦袋笑吟吟的套話,“噯我問你,阿木爾生得那樣美,你就沒有……嗯,生出些什麼不軌的想法來?”
這樣的話,尋常人問不出來。
且不說大逆不道,就說倫理也容不得。
看著她“求知慾”極旺的雙眼,趙綿澤眉頭都皺緊了。
“難怪……”
“難怪什麼?”夏初七奇怪了。
“難道你會不管不顧地戀上趙樽。你這腦子裡,就沒有倫常之禮嗎?阿木爾是我父王的妻子,我如何敢生出這樣的念頭?”
夏初七被他噎住。
她雖然沒有封建王朝那一套三綱五常的思想,可她也並非不講倫理好吧?她認識趙樽那個時候,哪裡知曉與他的關係?不過,看趙綿澤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她突地又想到了趙十九。他下決心與她在一起的時候,一定承認了很大的心理壓力吧?
“在想什麼?生氣了?”
趙綿澤看著她,輕輕問。
“沒有。”
她回答得很快,趙綿澤卻微微眯眼,“十九皇叔就要娶北狄公主了,太后都難過成這樣,深夜不睡,撫琴寄語,你倒還鎮定?”說到此,他放下書本,低下頭,目光落在她的臉上,默默看了片刻,突地又是一笑,半是玩笑半認真的道:“還是說今晚與他見面,你兩個約好了什麼?”
夏初七心裡一跳,面上卻笑開了。
“能約好什麼?難不成他還能帶我私奔?趙綿澤,你的話問到這裡了,索性就再多給我一句話吧。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放我回魏國公府?”
“為何這麼迫不及待?”他聲音很涼。
“我向你保證,不與他見面,還不成嗎?”夏初七豎起手指。
“你的保證,我信不過。”趙綿澤面色一凝,漫不經心的拿起書來,撣了撣書面,忽地側過頭來看著她,又笑了,“我說過,只要你今晚為我侍寢,明日你便可離開,絕不阻止。”
夏初七眼睫輕輕一抖,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臉。
“我若是不同意呢?你囚我一輩子?”
趙綿澤抬手,撫上她的臉,“小七,旁的事,我都可以依你。唯獨這事……”頓一下,他掌心的力度加重,語氣沉了不少,“由不得你。你與他這般……我心裡不踏實。你回了魏國公府,我也不能日日來看你,說不準好久都不得見面,你總得給我一顆定心丸,我才敢放你走罷?”
定心丸?
真是猴子不咬人,嘴臉難看!難道他真的以為女人只要和男人睡了,就會死心塌地的跟他了?別的女人或許有可能,可換了她,兩個字——“狗屁”。
心裡思潮起伏,可她面上還保持著難得的端莊。
“你就這樣信不過我?”
趙綿澤清越的面孔微微一怔,看她小臉發白,眸底生出一抹憐惜的光芒,“小七,我不想強迫你。但只有這般,方能證明,你是我的。而你,也不曾委身給別的男人……”
冷笑一聲,夏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