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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馬若是無事,它一定會回來尋你的,是不是?”
她低低地問著,心裡惴惴。
以趙綿澤那般的性格,怎會想不到飛鴿傳書?小馬從楚茨院飛出去,一定落入了趙綿澤的眼線眼裡了。魏國公府有一千多名侍衛和禁軍守衛,蒼蠅都很難飛出去,不要說鴿子。
完了完了。
果然一孕傻三年。
她越想越是鬱悶,為了平息越跳越快的心臟,她隨手在書案上抽了一本出,翻開一頁便念道:“……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這時,她目光一閃,突見簾櫳處的窗紙,傳來一絲“沙沙”的聲音。她心裡一驚,合攏書本,目光爍爍地盯了過去。窗紙果然有動靜,像是被唾沫潤溼了,一根指頭輕輕捅了捅,指頭縮回去,接著,一根細小的銅管便從那破掉的窗紙處伸進來。
靠!
她低嗤一聲。
哪個龜孫子敢在祖師奶奶的面前班門弄斧?
她知曉是有人想往屋子裡吹迷煙或放毒氣一類的東西暗算她。若換了正常人,大不了叫人,或高聲大喊,或者直接跑出去了事,但大概閒得太久,她捉弄之心頓起。
腆著一個大肚子,她動作還算靈活。二話不說,躡手躡腳走過去,屏緊呼吸,對準那根銅管,把肺活量發揮到了極點,直接往外吹了出去。
“咳咳!”
外面的人正準備往裡吹,不想被她反吹出來,嗆了一口,低低咳嗽不已。夏初七笑眯了眼睛,不再客氣,一把推開窗戶,只一看,眼珠子差點掉地上。
“是你?”
那人大紅的蟒衣散發著誘人心魄的淡香,一張妖冶的鳳眸半闔半合,一臉閃著不敢置信的光芒,“好歹毒的婦人,本座若是嗆死了,你管不管埋?”
夏初七見鬼一般看著她,挑高眉梢。
“埋!不過,得先預付銀子。”
東方青玄唇角一揚,斂住眸底的惱意,看她一眼,又輕輕咳嗽一下,繞到門口,徑直推門進來。入內的同時,他手臂一揚,小馬便展開翅膀,歡脫的往鳥籠的邊上飛去,與大馬兩個親熱起來。
他笑,“不是你約我來見的?”
夏初七為小馬的專業水準默哀一瞬,不動聲色地瞄向他,“小馬飛你那裡去了?”
“那是。”東方青玄一笑,“不然我怎能逮到它?”
夏初七心裡一塞。
扁毛畜生果然還是畜生,它不能很好的執行主人的意思,結果竟然發生了這樣的烏龍?想一想,小馬的第二任主人是她,第一任主人卻是東方青玄。她飛出去,飛到東方青玄那裡,倒也不奇怪。
她釋然了,低嘆,“我不是找你。”
“這個本座自然知曉。”東方青玄輕輕笑著,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掃了一圈屋內的陳設,補充一句:“不過沒關係,我找你。”
“……”
看他一眼,夏初七為他倒上茶水。
“找我有事?”
東方青玄莞爾,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水,眼眸垂下,若有似無地瞄向她的小腹,一襲淡琥珀色的光芒微微一暗,笑了。
“沒事不能找你?”
夏初七白他一眼,“非常時期,多危險?”
東方青玄目光一眯,臉上仍是得體的笑顏,無半分不自在,“你也知危險?可膽子還是這樣大,懷著肚子,可知一不小心,就會一屍兩命?”
“謝謝誇獎。”夏初七瞥他一眼,唇角微撩,“不止一個人這般誇獎過我了。大都督若是無事,還是早點離開吧,若是讓趙綿澤發現你來這裡,免不了又要猜忌你,朝堂上不得被他穿小鞋麼?”
“為我擔心了?”
“……”夏初七眯眼睨他。
他嘆:“本座是光明正大進來的。”
東方青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微微一閃,唇角不著痕跡地勾出一個極為妖豔的笑容,然後探入懷裡,掏出一個東西來,遞到她的面前。
夏初七皺著眉頭看去,只見那是一個玉質的哨子,哨子上面,雕有鯉魚的紋飾,看上去極為晶瑩好看。她目光微微一閃,下意識地想到了漠北錫林郭勒的那一夜,北伐軍營中的糧草被燒燬時,在縱火者黑皮的身下發現的那個哨子。
也有鯉魚紋飾,只不過那哨子燒得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