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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一般,極有節奏,極為憐惜。
“爺,巾子來了。”
晴嵐走過來,要替她擦臉。
“我來。”趙樽低著凝視著懷裡的女人,接過巾子,細心地替她擦著汗,末了又放在她的額頭上。想了想,見她還是不睜眼,似是不放心地道,“再不醒來,就去請太醫。”
晴嵐一愣,與邊上的鄭二寶對了一個視線。
“爺,不妥……”
“不要太醫!”不等趙樽再說話,原本迷迷糊糊的夏初七就像被蜜蜂蜇了,激靈一下醒過來,又重複了一遍。
“不要叫太醫!”
她雙頰酡紅,目光迷離,看著面前含著喜色的雙眼,又緩緩環視了一圈,發現自己還躺在楚茨殿藥堂裡的小床上。除她之外,藥堂裡還有三個人。其中一個,真的是趙十九。
“為何不要太醫?”他淡淡地問。
夢中的驚懼與思念,在看見這張冷肅的面孔時,通通都化為了烏有。夏初七斜睨著他,想到她為了小十九做的這些事,想到她一個人可憐的身處宮中,他卻要娶旁人為妻了,突地有些氣上心來。
“關你何事?晉王殿下,深夜入宮與皇后私會,你可知這是殺頭的罪?”
看她作上了,趙樽眉梢一揚。
“皇后準備如何治罪?小王領了便是。”
夏初七見他如此,一噎,別開身子。
“你個不要臉皮的。”
趙樽唇角微微一抽,將她彆扭的身子摟在懷裡,她仍是不甘心,還在拼命掙扎,他無奈的一嘆,正準備哄,突聽鄭二寶在身邊“哧哧”的發笑,身子一僵,回頭遞一個眼神給他和晴嵐。
“你兩個外頭守著。”
晴嵐會意,福身離開,“是,爺。”
趙樽頓了下,又道:“出去讓甲一告訴張望,本王一個時辰後離開。”
“一個時辰?”夏初七抽氣一聲,不再掙扎了。
晴嵐應了一聲“是”,瞄一眼夏初七失望的臉色,沒有忍住,“噗哧”一笑,與眉開眼笑的鄭二寶交換了一個眼神,就要往外走。可看他們如此,夏初七卻惱了,揉了揉發燙的臉頰,皺著眉頭。
“小蹄子,你在笑什麼笑?”
“笑七小姐呀?明明捨不得爺離開,還要與爺鬧別鬧。一聽說只有一個時辰了,臉色就變了。”晴嵐看他二人歷經波折終是見了面,心裡替他們歡喜,戲謔時,臉上的笑容也極是燦爛。
“誰說我捨不得他?”夏初七瞥趙樽一眼,恨聲一哼。
“哎呦”一聲!皇帝不急,果然急死太監。鄭二寶看她這般,為他倆只得一個時辰的相處焦心不已,“王妃您就不要矯情了,趕緊與咱爺敘敘話兒。奴才幾個就候在外頭,天大的事兒都不會來擾,您好好侍候爺,做什麼都成……嘿嘿嘿……”
“滾滾滾!”夏初七哧的一聲,忍不住笑了,朝他翻了一個白眼,“你說你一個太監,不好好的做太監,懂什麼啊?”
“太監就不能風流了?”
“你那是下流!”夏初七又笑。
“奴才這是……主子,這是什麼來著?”
鄭二寶巴巴地看著趙樽,可他家主子爺顯然不耐煩了,眉頭一皺,目光凝在他身上,像結了冰。
“再不滾蛋,你那叫血流!”
“是!奴才馬上就流,馬上就溜。”知曉自個兒在裡頭礙了二位主子的事兒,鄭二寶笑眯眯地欠著身子,後退著出去,掩上了房門。
藥堂裡只剩下二人。
一股子濃重的中藥味兒浮在空氣裡,夏初七沒有看趙樽,黑著臉自顧自先找了藥片吞下,哽了哽喉嚨,這才趿著鞋子坐了回去,瞥他。
“說罷,找我做什麼?”
“阿七……”他望定她,聲音極低,手撫上她的臉時,黑眸裡一片赤紅,在極力隱忍的情緒下,分明波動著一種難以言狀的歉疚。是一種對他無法參與的四個月,她所承受的百般痛楚而無能為力的深切歉意,還有痛處。
“你吃苦了。”
他又低低補充了一句。
那低低的聲音,破碎得近乎哽咽。
夏初七猜測,他一定都知道了。
在她昏睡過去這一會,晴嵐那個小叛徒,一定會把她入宮之後經歷的所有的事情都毫不保留的告訴他的。
她抬頭,與他四目對視。
看著他記憶中的面孔,聽著他記憶中的聲音,就像一個跋涉了許久的旅人終是衝破雲霧,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