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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笑容,聲音涼了下來。
“若是一個物件也就罷了,可我是一個人,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我有自己的思想,我懂得感恩,懂得愛。不像你,忘恩負義!我還救過你的命呢,你都忘了?曾經你以為是夏問秋救了你,你就把她祖宗一樣供著,愛著,憐著,寵著。她要什麼,你就給什麼。為了她,你滅我滿門。如今忘到我,你為何對我這般殘忍?趙樽不記得我了,我一時半會忘不掉他也是有的,你偏偏要迫我,不願給我一些時間。我問你,若今日是夏問秋,你會怎樣?”
她嘶吼一般的聲音,句句泛寒。
趙綿澤怔立當場,好一會才回過頭來,看了她片刻,突地一笑。他沒有告訴她,若今日是夏問秋,若是夏問秋敢這般揹著他與旁的男人私會,與旁的男人又抱又親,他會當場宰了她,而不會像現在這樣,懦弱的鼓了好久的勇氣,才敢上前質問她。
可她說得對。
終究是他先負了她。
慢吞吞地走回來,他扶住她的胳膊,放柔了聲音,“回去換一身衣裳,國宴未完,你這般中途離席,如何母儀天下?乖,不要讓北狄人看我大宴的笑話。”
他的語氣,幾乎是用哄的。
夏初七心裡揪緊,沒有回答他。
他低下頭來,捧住她的臉,想要吻她。
她條件反射地揮開他的手,胃裡一陣翻滾,“嘔”一聲,孕吐來得極為強烈,根本就忍不住,蹲在了邊上嘔吐起來。
為免他生疑,她弱弱地吼。
“不要碰我,噁心。”
趙綿澤面色一變。
面對趙樽的時候,她是一副柔媚嬌豔的樣子,換到他的面前,她眼睛裡的嫌憎,連稍稍遮掩一下都不願意。皇帝的尊嚴,男人的尊嚴,終是不允他再服軟。冷冷垂下眸眼,他不再看她,拂袖而去。
“換了衣裳,到麟德殿。朕等你!”
~
麟德殿外面的精彩,很多人都不知情。
大殿裡面,歌舞未歇,殿中的人還在開懷暢飲。即便中途皇帝皇后乃至王爺都不時離開,但並未影響到他們的熱情。舞伎很美,酒饈很香,繁華盛世的宴會很令人沉迷。
緊閉許久的門開啟了。
趙綿澤面色柔和的走進來,虛扶著換了一身衣裳的夏初七,就像什麼不愉快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走向主位,笑容溫和。
“諸位臣工,北狄來使,先前有一點小事,朕與皇后失陪了一會,勿怪。”
比起洪泰帝的苛政來說,趙綿澤此人給臣工的舒適度極高。無論是朝事還是私底下,他都是一個隨和且謙遜的人,如今見他致歉,殿中眾人紛紛贊他“心地大仁”,一派讚頌之聲。
錦上添花的人,永遠不會少。
夏初七這時已經換了一身軟煙羅的裙裝,梳了一個芙蓉歸雲髻,還未乾透的頭髮挽在髻上,插上幾點細碎的珠玉,一截嫩滑的玉脖如修長的白筍,紅唇緊抿,並不去仔細去看已經回了桌席的趙樽以及烏仁瀟瀟等人,也不看殿中的“熟人們”,只是在聽見眾臣拍趙綿澤的馬屁時,偶爾揚一揚眉毛,似笑非笑。
“皇后娘娘,臣妾敬你一杯!”
一道溫婉的聲音入耳,夏初七抬頭,是烏蘭明珠嬌麗的歡顏和款款的細腰。看著她已經斟滿的酒,和端在面前的酒杯,夏初七微有不悅。
“我不喝酒。”
烏蘭明珠初來乍到,原本是討個彩頭,不想卻碰了一鼻子灰,聞言有些窘迫,而坐在邊上的幾位妃嬪,有的忍不住,已低低笑了起來。
“到底是夷人,哎……”
“惠妃還未行冊封禮,怎的這麼著急?”
宮中婦人們的言詞,總是夾槍帶棒,句句帶笑,卻字字都是刺。烏蘭明珠僵在當場,極是下不來臺。夏初七看著她,心有不忍。她不喝酒,是因為懷著小十九,並不是因為趙綿澤封烏蘭明珠為妃。
低眉一下,她接過酒來,含笑看著趙綿澤,“惠妃初到,這杯酒怎麼能先敬我呢?怎麼都得先給陛下才對。”
趙綿澤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慢慢地接了過來,再抬頭看向烏蘭明珠時,唇角牽開,笑了笑,“惠妃大賢,只是皇后身子不好,飲不得酒,這一杯,朕替了她。”一句話說完,他收回視線,一仰脖子便喝入了腹。
烏蘭明珠漲紅的臉,稍稍緩了些窘迫。
咬著唇,她微微福身。
“多謝陛下,多謝娘娘。”
趙綿澤和悅的擺了擺手,深深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