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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不義。更不會不顧及兄弟情分,拉你下水。”
趙楷一驚,“那你到底要什麼?”
趙樽冷冷回眸,“你只需給我一些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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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裡,寒鴉陣陣。
就在烏仁瀟瀟坐在岸邊被元祐抓住的時候,夏初七已經上了另外一邊的岸。她好久沒有潛過水了,尤其是懷了小十九以來,更是特別注意自己的身子,今日若不是為了老十九,為了不入趙綿澤的圈套,她真不會捨得這般委屈自己。
幸而這時的天已有些炎熱,水裡不冷,還有些涼爽。她上岸之後,沒有直接回麟德院,找地方坐了下來。
看著滿天的星辰,她是愉快的。
哪怕這皇宮是一座天羅地網,她也沒有絲毫懼怕。趙十九還活著,小十九的爹還活著,他也沒有忘記她,而且他還愛著她,一切都沒有改變,這於她來說,是天大的好事,她要先好好消化消化,再思量一下,如何離開這一座見鬼的皇宮。
可想著想著,她的心突地沉了下來。
先前她對趙樽說,讓他帶她走吧,兩個人遠走高飛。
如今仔細回憶,她發現那句話真是充滿了天真少女無知的浪漫主義情懷。大概從古到今的“私奔”之人都是這樣的衝動之舉。
且不說這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封建大帝國,逃能逃到哪裡。就算真的能逃出去,但兩個人隱姓埋名、一輩子躲躲藏藏的過日子,在柴米油鹽之中,愛情會永恆嗎?能夠幸福嗎?
就算可以,但趙十九的父母還在乾清宮,妹妹還在雲月閣,今日晚上都沒有見到趙梓月出席大宴,很明顯她也不得自由……這些趙綿澤加諸到趙樽身上的壓痛,歷歷在目,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趙十九還能領著她獨自私奔,那麼,他就不是趙十九了。
他是一個寧願站著死,也不會跪著生的男人。私奔這樣的事,他做不出來。若趙樽跑了,從此他如何能立於天地之間?
帶著侄媳婦私奔這樣的段子,若是留在史書裡,也不會有人相信他們兩個人的愛情感天動地。後世之人,翻開那塵封的史冊,只會“啐”一口唾沫,罵一句“狗男女,不要臉”而已。
她不能這樣活。
趙樽也不能這樣活。
他們的小十九更不能這樣活。
忍辱偷生的活,寧願轟轟烈烈的死。他們要在一起,就要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要接受所有人的祝福與朝賀,要光明正大的告訴世人,他們是相愛的,小十九是他們愛情的結晶,不是個野孩子。
比與生命,愛情是信仰。
可比與愛情,尊嚴更沉重。
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既然不能改變別人的看法,那就只能改變歷史。
想明白這一點,她慢吞吞地吁了一口氣,也就不著急了。拖著一雙溼漉漉的腳步,走在花間樹叢裡,她低著頭,尋思著得先回去換一身衣裳,突地,地上出現了一雙明黃緞底的龍紋皂靴。
她一怔,猛地抬頭,對上了一張清雋泛涼的臉。那男人一襲五爪金龍的袍服,在月下溫雅不凡。只是看著她時,蹙緊的眉頭滿是痛意。
“夏楚,你可真對得起我。”
他一字一頓的聲音,像一個捉到姦情的妒夫。
夏初七看著他,燦然一笑。
“陛下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不懂?”趙綿澤由上到下的打量她,看著她溼漉漉的衣裳,最終落在了她紅潤嬌美的唇上,目光斂起,帶著一抹受傷的情緒,望入她的眼中。
“他到底有哪裡好,你告訴我。他有哪一點值得你如此為他犯險?不顧宮中大宴,與他深夜私會,為了顧全他的名聲,潛湖逃匿,你就不怕淹死在湖裡?”
到底哪裡好?
這個問題,問得夏初七輕笑起來。
她微眯起眸子,靜靜看他,眸底波瀾不驚。
“他哪裡都好,每一處都好。就算為他淹死了,也是我自己的事。他值得我付出,而你帶給我的是什麼?永遠只是傷害。”顧不得身上溼透,她目光涼涼的走到他的面前,蹙緊眸子,壓低聲音,一道嘲弄的笑迴盪在寂靜的夜色裡。
“趙綿澤,你什麼都得到了。天下是你的,江山是你的,女人你更不會缺,今日那個烏蘭明珠就很好,很美。你皇宮的女人,個個都才藝雙絕,你要什麼,就會有什麼。你能不能行行好,放我一馬?也放他一馬?”
昏暗的光線下,趙綿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