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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親自動手。於是,便有了那樣一場賭約,同樣,他想除去扎那,也不方便動手,便設計了這樣一出,讓趙樽為他出手,或說他利用小十九,逼趙樽為他解決了這個大麻煩,順利拿到了想要的東西。
“這廝可真是奸猾!這小算盤打得啪啪的,一局就賺了個金缽滿盆。”
狠狠灌下一口溫水,夏初七把前後的事情一貫穿,長嘆著唏噓不已。
“不止如此。”趙樽淺淺眯眼,看著她,淡淡問:“阿七可知,元昭皇太后的神機寶盒裡是什麼?”
“你說的是那個木頭模型?”夏初七咳一聲,翻個白眼兒,“先前問過你,你沒回答。”
趙樽斂目,語氣很沉,“是陰山皇陵。”
“啊!”夏初七驚得不知所措,“你說什麼?”
“陰山皇陵的整個機關佈局。”趙樽輕聲補充。
“天……啦!”夏初七落在他唇上的視線,久久收不回來。
她真的沒有想到,那一堆榫卯結構的精巧模型,竟然就是陰山皇陵的實物機關圖?如此一來,那個東西得有多珍貴?且不說有了它就能破解皇陵機關,獲得大批寶藏,即便只是那模型本身,也將是價值連城的珍寶了。
嚥了咽口水,她腦子裡有一堆堆黃金在閃,但智商也跟著回來了。
“東方青玄早就知曉神機寶盒在扎那手上?”
“嗯。”
“他也知道扎那拿到了寶盒,卻一直打不開?”
“嗯。”
“所以他誘使扎那用它做題目,找旁的高人來解……其實是想漁翁得利?”
“嗯。”
“那個高人就是你,東方青玄早就想到了?”
“嗯。”
看他一連“嗯”了好幾次,夏初七斜彎的眼角,揚了揚。
“那麼……老爺你又是不是漁翁?”
“嗯?”尾音上挑,這一回,趙十九用的是疑問句。
夏初七抿了抿乾澀的嘴角,嚴肅地道:“陰山皇陵的大批寶藏一直沒有面世,原本就是一種極大的誘惑,引得無數人爭搶。咱們想要,東方青玄也想要,扎那想要,北狄哈薩爾,南晏趙綿澤……但凡有點野心的人,誰又不想要?可是那詭奇的一千零八十局,誰能破?誰又有把握能破,恐怕你趙十九也不能。那麼,這個機關模型,便是重中之重了。”
眉頭一蹙,趙樽沉著面孔看她,許久沒有說話。
“嗯”一聲,夏初七唇角上揚,手指輕輕釦著他腰上的玉帶。
“祖宗,你倒是吭一句啊?”
趙樽喟嘆著,輕輕拍她的頭,“祖宗,你全說對了。”
“靠!”夏初七剜著他,“我不是小狗,別老這樣拍我。”
“……你真的不是?”他一本正經。
“信不信揍你哦?”夏初七瞪他一眼,話入正題,“你說,今兒晚上這一番政變,那個模型,豈不是要落入東方青玄手上。”
“是。”
“那咱們,要不要去搶?”夏初七眼睛裡,冒出了一閃一閃的微光。
趙樽黑眸一眯,一盆涼水朝她潑了過去,“搶?小十九,你不要了?”
“呃”一聲,夏初七反應過來,登時像一顆霜打的茄子,“對,想起來了,咱倆有人質在他手上,沒有競爭的能力。……趙十九,先前你說明日寅時,可是與東方青玄約好的時間?”
“是,阿七真聰明。”這一回,趙樽不揉她的腦袋,改捏她的臉。
夏初七嫌棄地刨開他的爪子,擔憂的問,“你說,他會把小十九還給咱們嗎?”
趙樽睨一眼她憂心忡忡的小臉兒,攬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索性把她攔腰抱起,往床上一丟,然後懶洋洋地側臥在她的身邊兒,把她摟入懷裡,一眨不眨地看了她許久,才淡淡的,說了一個字。
“會。”
這一晚的額爾古,燈火未滅。
這樣緊張與壓迫的感覺,讓夏初七彷彿又回到了南晏京師那個政權交替的夜晚。馬嘶聲、人沸聲、狗吠聲,腳步聲,金鐵聲……無一不帶著肅殺的氣息。魯班節的喜慶餘韻未過,這一座古城便陷入了空前絕後的恐慌之中。那些在河邊約會的情侶提著衣服鑽入了草叢,那些遠道而來的商旅閉戶不出,那些兵卒們在全城搜尋,出動的人馬之多,堪比一場惡戰…
扎那大汗被刺客所殺的訊息,很快就傳遍了額爾古。
人人都知道,額爾古出大事了,兀良汗恐怕也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