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樂得她彎了彎唇,又低頭撫著它的羽毛。
“小馬,你能飛多遠?”
“咕咕!”小馬再一次說話了。
只可惜,她不懂她的語言,實在遺憾。
“七小姐!”甲一看了她良久,皺著眉頭站過去一點,身軀靠著窗臺,一把將小馬從她手裡捉了過來,再一次嚴肅著臉對她說,“你有事不要憋在心裡,若是有什麼話要對爺說的,我是可以去安排,把話帶給他的。”
關於這個事兒,夏初七是知道的。
她一直都知道甲一有渠道可以聯絡到趙樽。
但是從趙樽離開,已經整整四個月過去了,她卻從來沒有這樣做過。
不動,就不會出錯。一動,便會漏洞百出,說不定,滿盤皆輸。
這樣一個簡單的道理,她心裡比誰都要清楚。
可是如今臨近臘月,離她的婚期也越來越近,她真的有些等不及了。
“唉!”甲一見她不動,長長嘆了一聲,“你先歇著,我退下了。”
今兒又是一個月中的十五日,視窗的月光照進來,很是明亮,可夏初七看著甲一稜角分明的嘴巴一張一合了好久,方才反應過來,低低喊住了他。
“甲老闆,稍等一下。”
甲一站住,卻只是看定她,沒有吭聲兒。
夏初七回視著他,也沒有說話。窗臺上的月光落在鴿籠上,落在她的臉上,也落在甲一的臉上。可皎潔如月華,也不懂人心,更不懂得它灑在這個天地上的光芒,會照出怎樣的故事。
“七小姐,有何吩咐?你說吧。”甲一眉頭蹙緊,再一次開口。
夏初七盯著他,卻沒有聽見他。
她的耳朵裡,只有一陣又一陣來自南疆的馬蹄聲。
“夏楚!”甲一忍不了她這樣,咬牙切齒的直呼了她的名字,大步走近她的身邊,扼緊她的雙肩,逼著她抬起頭來面對自己,而他的視線,也沉入了她迷茫的雙眼,“你到底怎麼了?”
“沒事。”她嚥了一下唾沫,臉上浮上笑意。
他一嘆,怎會不知她的憂心?
“你不必擔心。即便爺趕不回來,還有我。”
“不,你想錯了,我不是在意這個,我原就是要嫁的,不管他回不回來。”
夏初七笑著推開他的手,徑直入了內室,抱出了一大摞疊得整整齊齊的衣裳——那是她這些日子為趙樽準備的冬衣。看著一動不動的甲一,她輕輕一笑,道,“他走時還是夏季,帶的都是薄衣裳,如今南方也冷了,他的衣裳恐怕也不夠穿。你把這些冬衣,快馬送過去便成。”
甲一接過衣裳,抱在懷裡,奇怪不已。
“只帶衣裳?”
“嗯”一聲,她微微一笑。
“不帶家書麼?”甲一遲疑著又問。
夏初七想了想,沒有回答,直接走到幾步外的書案邊上,高高挽起袖口,拿筆蘸了墨汁便在紙上“沙沙”寫了起來,神色專注,樣子極為投入。
甲一看著她,默不作聲。
靜謐的時刻,一陣微風從視窗吹進來,拂在她披散的長髮和飄逸的衣裙上,吹得她腰上那一條雙鳳銜珠的宮絛輕悠悠的盪開,而她,如畫中仙子,帶了一種遺世而獨立的美好。
“不必麻煩,飛鴿傳書就好。”
她寫好回頭,朝甲一莞爾一笑,把墨汁未乾的字條遞了過去。那唇角笑開的弧線,冷冷的,凌厲似冰,沒有半分溫度,卻容色傾城。
甲一看著她愣住,忘了伸手去接。
她眉梢揚起,“在看什麼?”
“沒什麼。”甲一垂下眼眸,輕輕道,“你何時竟長得這樣好看了?”
“你才發現麼?平常眼睛都長在後腦勺上吧?”夏初七淡淡調侃了一句,看他接過信紙要轉身,突地又搶步過去,負著雙手擋在他的面前,似笑非笑的挑高眉梢,“甲老闆,你要何時才肯告訴我,你的事情?”
“我有何事?”甲一面色微沉。
“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為何這般面熟?”
這個她重複了一百零八次的問題,聽得甲一唇角微微抽搐一下,無奈的搖了搖頭,把手上的信紙揚了起來,說一句“這先去傳信”,就走向了視窗的鴿子籠。
“給小馬吧。”看著他在卷信筒,夏初七突然吩咐。
甲一回頭,不解地問她,“為何一定要是小馬?”
夏初七看著他剛硬的面容,輕輕一笑,不知想到了什麼事兒,臉上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