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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如既往的桀驁,“趙綿澤,你就這點本事?”
趙綿澤面帶嘲弄看著她,“在你心底,我永不如他,對不對?”
“對!”夏初七淡淡一笑,看他片刻,才道,“至少,他從沒有拿你看重的人,來要挾過你,從沒有輕賤過別人的性命,也從沒有這般無恥的搶奪他人之物,來維繫自己心底的平衡。”
“朕無恥?他人之物?”趙綿澤目光一眯,染上了淡淡風霜,“也可。你即已認定是他之物,是朕無恥,那朕便無恥的提上一問。夏楚,如今這些人的狗命就攥在朕的手上,你肯不肯走過來,來朕的身邊,以換他們性命?”
夏初七指尖攥緊,仔細分辨著他唇角的發音,淡淡一笑。
“這樣不要臉的話,普天之下,能說出來的人不多。”
“可朕說了。”趙綿澤目有冷意,定定盯著她的臉,聲音添了一比哽咽,“夏楚,這幾年到底是什麼改變了你?為何變得這般尖刻?到底是什麼讓你忘了朕,戀上了他……那一日,在你楚茨院的書房之中,朕細細觀看了那些畫,那些你為朕作的畫……朕以為,這樣的深情相許,是不會輕易撼動的。”
慢慢的,他說著,從腰間取下一對泥娃娃,攤開在手心,然後翻轉對上她。
“你看這是什麼?”
這一對泥娃娃,都是夏楚戀著趙綿澤時親手捏成的,夏初七曾在楚茨院見過。
一個娃娃的背上寫著“綿澤”,另一個寫著“楚兒。”
他們相依相偎,親密無間的姿態,宛如世間最為深愛的情侶。
輕呵一聲,趙綿澤掌心慢慢合攏,死死抓住那兩個泥娃娃,目光悲切地掃過夏初七無動於衷的臉,一字一句,說得緩慢而沮喪,“為何要這般待朕?朕一心冊你為後,不計前嫌,不計較你與他……苟且過,甚至不計較你為他生過孩兒,令你位列中宮,為我大晏國後,給你最高的禮遇,天下婦人最重的榮光,可你卻這般冷心絕情,竟欲致朕於萬劫不復之地。夏楚,你的心,何其殘忍?”
她的心……殘忍?
夏初七唇角一挑,稜角稍顯冷厲,卻又帶著一抹忍不住的嘲弄。
“想知道答案?”
“想。”一個字,趙綿澤有些哽咽。
“因為那個喜歡你的夏楚……她已經死了,早就已經死了!”
她聲音不大,卻字字冰冷。為那個立在蒼鷹山上迎著呼嘯的冷風往崖下一跳,從此斷情絕愛的女子,心底竟是抽痛一下,更覺對面前這個“深情”的男人厭惡無比。有些男人就是這樣,不喜你時,讓你滾蛋,不肯多看你一眼,當你琵琶別抱的時候,他突地感覺恐慌和危機,又伸了手來,讓你回來……可人心易變,離了的心,如何還回得去?
“好,她死了,死了好。”
趙綿澤自是聽不懂她話裡的真正含義,冷笑一聲,高高揚起明亮的大袖,在冷風“噗噗”的吹拂之下,做出一個“殺”的動手,目光卻慢慢看向趙樽。
“十九皇叔,如今你府中的人,就在朕這裡。可你不想想錯,朕不是找你交換,只是為了給你一個警示。從現在開始,你再多往乾清宮前踏上一步,我便殺一個——”
“不需你動手!”一個尖銳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跪在雪地上的田富面上露出怪異的一笑,緊接著,他不顧被反剪著雙手,竟然顫歪歪地站了起來,迎著趙樽的方向轉身,看一眼他,又看一眼夏初七,端端正正地朝他們跪下了。
“爺,奴才們自知落入敵手,必將牽連於你。人人都說爺冷心冷血,無情無義,可旁人不知,老奴心底卻清楚得很。在爺的心裡,從未把奴才們當成下等人看,我們在晉王府裡,過得是最好的日子,人上人的日子。這些年,老奴為你打理財務,你從未清過老奴一次賬,從未為難過老奴一次。如今,到了老奴報答你的時候了。”
說到此處,他嘴角一咬,像是吞嚥什麼東西,笑容更是古怪。
“王妃當年留在府裡的有毒之藥不少,老奴都一一清點過了。在落入抓捕之前,已經分發了下去。我等縱是僕役之身,也絕不讓爺為難一分。”
“田伯,你吃了什麼?”夏初七驚詫的叫了聲來。
現場頓時一片混亂,可田富臉色迅速青紫,就在眾人目光爍爍的注視之下,只見他雙目突地暴漲,喉嚨一梗,大聲喊道,“晉王府家奴,管家田富,拜別晉王與王妃!望晉王與王妃長命百歲,早生貴子,此生永結同心,白頭偕老……”
他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