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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說?”
甲一點頭,“我可否問你一個問題?”
“不可以。”夏初七眸有黠意。
“……”甲一不理會她,猶自看著她,幾近無聲地問,“王妃故意把陳景支走,是準備做什麼?你是不是猜到陳景來北平的意思了?”
夏初七眉梢一蹙,看他一眼,也不回答,只笑眯眯反問,“甲老闆,瞧瞧,我今兒這一身搭配得如何?”
甲一斜了斜眼,“好看。”
“真的?好看?”
問廢話是女人的特點,她也不例外。甲一眉頭一揚,一本正經地回,“綠油油的一身,綴了一枝黃燦燦的步搖,像一朵開敗的油菜花似的,怎能不好看?”
夏初七心肝兒一抽,惱了,“再說一遍。”
“我說好看——”甲一點頭,樣子很誠實,“不過我看不出。”
“好哇,甲老闆,現在會拆臺了是吧?”夏初七咬牙切齒的瞥著他,哼了哼,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倏地就笑開了,“看不出來算了。我欠你的那些俸祿,也算不出來。”
“好看!”甲一黑臉一沉,馬上點頭,“真好看。”
“……”
“……”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片刻,夏初七忍不住想笑,唇一彎,嘴裡“咯咯”兩聲兒,趴在了車櫞上,肩膀抖過不停。甲一看她笑得歡欣,緊繃的面色也緩和了不少。
“可以說了吧?你到底要做什麼?”
“去護軍營啊?”夏初七挺直了脊背,似笑非笑地看他,“夫婿久不歸家,恐是有了別婦。我閒著也是閒著,不如過去捉捉姦?”
甲一喉頭一緊,看她眸底的情緒,突地為晉王默哀起來。
他相信,他一定會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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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搖搖晃晃,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才到地方。
趙樽治軍嚴厲,從看見護軍營的旗幡開始,便可以見到守衛的兵卒,還有哨塔上持槍執戟巡邏的兵士。
夏初七的馬車到了駐地,門房的守衛只是例行看了一眼便放了行。這個地方,她不是第一次來,這些人都認得她。由於她在晉王心底的“戰略地位”,所以大多數時候,他們都知道,得罪這位姑奶奶,比得罪晉王殿下還要可怕。
“馭!”
馬車在趙樽的營房門口停了下來,夏初七由晨曦扶著下了車,走了一小段仍是泥濘的道路,皺著眉頭,在臺階上找布條擦了鞋,正要往屋裡去,卻看見身著甲冑的丙一匆匆忙忙地趕了出來。
“殿下呢?”
丙一看到她,明顯吃了一驚。
“王妃……您怎的來了?”
機敏如夏初七,看著他躲躲藏藏的眼神兒,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兒。她停下腳步,抿唇審視他片刻,仰高下巴,不言不語,徑直往裡衝。
“王妃……”丙一伸手過來攔她。
夏初七冷哼一聲,腳下不停,徑直往他身上撞去。
這是一個極為無賴的法子,丙一始料未及,哪裡敢與她有身體接觸?不等她撞上來,他臉上脹紅,“蹬蹬”往後退去,後背抵在了牆上。
“王妃,您稍等,屬下這便進屋通傳。”
“通傳?通什麼傳?”夏初七看著他張張合合的嘴,揶揄地笑道,“往常我來可從未有通傳過,今兒怎的便有了規矩,莫不是小一月未見,殿下便在屋裡藏了婦人?”
丙一頭大了,朝屋子的方向瞄一眼,賠笑不已。
“王妃說笑,哪裡可能?”
“那是什麼?”
“沒……沒什麼。”
丙一的樣子極是窘迫。
夏初七想:若是有個地縫兒,他一定能灰溜溜的鑽進去。她莞爾一笑,“行了,你看我還給咱爺煲了湯,你再攔著生事,一會兒湯涼了,我可要拿你是問。”眨巴幾下睫毛,她不再理會丙一,大步往裡走去。
“趙十九!”
她原以為會看見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可很明顯,裡面沒有名堂,趙樽聽見她的聲音,便從內室裡出來了。看見是她,臉上也沒有絲毫吃驚,帶著一絲笑意,他接過她手上的湯盅,借她取下披在肩膀的外袍,遞給小心翼翼侍候在側的鄭二寶,問了一句與丙一同樣的廢話。
“阿七,怎的過來了?”
“晉王殿下日理萬機,二十餘日未有回府,妾身心裡惶惑,特地過來瞧瞧……”夏初七掛著笑,酸溜溜的說著,拿“不太友好”的眼神兒去瞟趙樽略顯蒼白的臉色,末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