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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你化的妝,保管前無古人,後……有來者。不要太感動,等你將來嫁了景哥哥生了景兒子,一定要好好報答我,懂了沒?”
晴嵐臉上的陰霾,怎樣也化不開。
“你說過的,施恩不圖報。”
夏初七打個哈哈,乾笑。
“施恩不圖報,僅限於我欠恩情的時候。”
“……”
“去吧去吧!反正所有的久別重逢都得耍流氓,咱們女人該流氓的時候,也得流氓,這樣才能抓住男人的心。”
夏初七要做媒,今兒心情好,大言不慚的說著,再一次推了呆若木雞的晴嵐一把,便負著手,領著府裡的另一個小丫頭晨曦,哼著曲兒悠哉悠哉地出了內室。她想:做媒是一項具有長期和艱苦的革命工作,她得慢慢來……嗯,首先得探探陳景的口風。
今兒是個好日子。
王府的庭院裡,微風、綠樹、春光、朝霞……柔柔地撫摸著她的臉,美好得仿傾在她心裡彈奏了一曲只有她可聽的樂曲,拂走了記憶和往事裡的傷感,只留一抹明媚在盪漾。
夏初七打著哈欠,帶著被晴嵐從被窩裡挖出來的殘怨,準備先散散步,吸吸氧,再吃早飯。晨曦跟在她的身後,狐疑地看著她臉上反常的喜悅。
“王妃,你把晴嵐姐姐怎麼了?”
夏初七瞥頭看她,做了一個擴胸運動,懶洋洋道:“小丫頭,你還小,不要理會大人的事兒,邊兒玩去。”
晨曦約摸就十三、四歲,是北平晉王府裡的管家元立招入府的丫頭,與夏初七的接觸就在這一年。一年的時間不長,也不短,可她對這個謎一樣的王妃的感受也永遠停留在謎一樣的狀態中,永遠弄不明白,比如她正在做的怪異動作,又是踢腳,又是彎腰的……哪是有教養的大家小姐做得出來的?
她不懂,但卻不能不恭。
“是,奴婢知錯。”
看她小小年紀卻這般乖巧,夏初七樂了樂,重重呼吸一口,看著在風中擺動的嫩綠枝條,左右搖擺著身子。猛地一轉慶,就看見了站在晨風中的陳景。
“見過王妃。”
陳景拱手作揖時,微微低著頭,夏初七看不清他的話,不過聽不見的時間長了,她越來越熟悉人的肢體語言,單憑他的動作也可以明白他的意思。
她停下有氧動作,唇角往上一聲,朝晨曦擺了擺手,示意她留在原地,自己大步朝陳景走了過去,聲音裡很是親切。
“陳大哥?久違久違。上次一別,快小兩年了吧?聽說你大敗烏那,得勝還朝,又被賜婚永和公主,前程一片錦繡啊,怎的會突然來了北平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微風很涼,她的話也有些刺。陳景眸色一暗,臉上的笑容裡,有一絲半明半滅的無奈。他恭順道,“讓王妃見笑了。我這一次來北平,是帶了陛下的旨意來的。”
陛下的旨意?夏初七琢磨著他的話,隨口笑道,“找爺的?可爺不在府裡,也不曉得幾時才能回來,這可不好辦了。”
頓一下,她挑高眉眼,笑吟吟地試探道:“不知到底是什麼事?若是急得很,我這便派人去營裡通知爺。若是不急,你便先在府裡安置下來,等他回來好了。”
陳景是帶著京師的聖旨來的,在沒有見到趙樽之前,自是不能把內容告訴夏初七。實際上,在他過來見夏初七之前,已經與甲一交談過了。甲一告訴他,趙樽去了北平護衛軍營地,一時半會回不來,只讓他住下等待。
陳景知道如今自己的身份,讓甲一有所忌憚,也沒有多話。但見到夏初七,她的字裡行間裡,也有試探的意味兒,到底還是讓他蹙了眉頭,無奈一嘆。
“原本爺有要事在忙,我是不該去打擾的。但如今聖上有旨傳達,我公務在身,不得不……王妃,這樣好了,我直接去護軍營裡尋他。”
“不忙!”
夏初七看住他走近。
停在他的面前,她望了他許久,才突然笑道,“小兩年的光陰,世事變化太快,我與陳大哥也好久沒有說過話。今兒我想先問你一句,你過來北平,是姓皇的,還是姓晉的?”
她會問得這樣直白,陳景始料未及。
可與她四目相對,他也只愣了一瞬,便苦笑道,“自打陳某入了晉王府,便一直姓晉,從未改過。”
“我想也是這樣。”夏初七長鬆了一口氣。
對於陳景,其實她不該懷疑的。他不僅效忠趙樽,也曾經無數次幫過她,在北伐攻打建平那一晚,他也曾在千軍萬馬之前,隻身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