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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後福”的感慨,卻見趙樽已然轉身,面對著壕溝對面的狼群,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蒙族話,還是一句夏初七完全看不懂的話。
難道狼也懂得蒙族話?她憂鬱了。
對面那邊兒很快傳來一道聲音,不是狼嗥,也是一句標準的蒙族話,只可惜,夏初七完全聽不見。不過,她在低頭時,有意無意地看見了趙十九握劍的手心一緊。
夏初七凝視著他的嘴巴,不知他與對面的“狼”說了什麼。
她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那麼討厭自己的耳朵聽不見。
也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那麼討厭自己沒有精通幾門“外語”。
山風獵獵的吹來,她的耳朵裡一直安靜著,她的身子也一直紋絲不動地偎在趙樽的身邊兒。直到他轉過身子,再一次攬緊她的腰,低低朝她說了一句。
“走吧,回了。”
夏初七自始到終都保持著拽住他袖口的動作,聞言,她看一眼對面看不清的山崖,問了一句,“你剛才說什麼了?和哪個人在說,為啥要用蒙族話?”
趙樽眼皮微微一沉,動作的弧度極小。
“三公子。”
這三個字如有魔咒,夏初七頓時好奇起來。
“是他?他說什麼了?”
寂靜無語了良久,趙樽的嘴皮才動了。
“皇陵勿去!額爾古相見。”
夏初七愣了一瞬,想到趙樽先前說的是“回去”,不由得納悶兒。
“咱們就這般聽他的話?他說不去,哦,我們就不去了?”
趙樽看她一眼,望向遠方,仿若經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等待後,方才慢吞吞吐了一句話,“嗯。如此最好。”
然後,不等夏初七回答,他揚起了手。
“鏗”一聲,只見他手上的劍,斜飛出去,硬生生插了半截在地上。
無人出聲,只剩劍柄在搖搖晃晃。
——
大鳥的蹄子受了一些輕傷,二人惹不得騎它了,只能牽著它從這邊坡地往嘎查村繞回去。可沒多一會兒,便有一群人騎著馬飛奔了過來。他們舉著火把,移動的速度極快。
夏初七心裡一緊,“老爺!”
在她未吐聲時,趙樽便感覺到了,飛快地捏了捏她的手。
“不要緊張,是甲一他們。”
“哦”一聲,夏初七這才反應過來,“你安排了他們出任務的?”
趙樽輕輕點頭,沒再多言,只等一群侍衛急匆匆圍過來問長問短,這才把手上的疆繩遞給夏初七,看向走在最前面的甲一,低聲吩咐。
“皇陵那邊兒,先不要動作!”
這一次過來,他們原本的目的便是要找那一批趙樽曾經接觸過的前朝搜刮民脂民膏而來的鉅額財富,可如今兵馬未動,趙樽就已經放棄,甲一也是不太理解。他想問,但看一眼趙樽涼嗖嗖的眸子,到底還是沒有多說,只抱拳道,“屬下遵命!”
說罷他回頭看了一眼眾人,又壓低了嗓子。
“那眼下,我們來都來了……可怎辦?”
趙樽微微闔眼,“去額爾古!”
——
夜幕下的山巒,起伏在這一片開痴的草原上,黑壓壓的天空裡,一輪彎月高高懸掛,偶有幾絲星光也不太明亮。一群不疾不徐的人馬,帶著一群正在向四野胡亂撤走的狼,靜靜地走在無路的草原上。
人群的前面,一個錦衣玉帶的俊俏公子慢悠悠坐在馬上,姿態極是悠閒,他的袍服與漠北常見的蒙族人不同,仔細一看,是中原的衣款,質地精良,用料考究,織錦絲綢,極是惹眼。只可惜,人無完人,他寬大的左側袍袖,在冷冷的北風一蕩一蕩,明顯少了一隻手。
他似是不以為意。
一直保持著優雅,尊貴的身姿,帶著笑的面孔。
“阿木古郎——”
一道喚他的聲音在黑風中傳來,不是他的隨從,而是來自他的馬前。
就在他高大的陰影裡,籠罩著一個小小的丫頭,她約摸兩歲的光景,梳著的一對羊角辮,高高豎在頭上,坐在他的馬前,她小小的身影被他的身軀完全地擋住了,但奶聲奶氣的音調,卻極為清晰。
“要覺覺……”
她沒有喚敬稱,也沒有喚親近的什麼稱呼,小小的孩兒,竟是直呼男人的名字。
這一副,其實看上去極是滑稽,但身側的一眾隨從似乎見怪不怪,正如他們永遠不知曉他們的關係一般,無意外,也無好奇,更不東張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