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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宜再生事端,讓她還是先安心留在楚茨院吧。”
“這樣好。”晴嵐鬆了一口氣。
“至少……”拖曳著嗓音,夏初七映著燈火的眸子,微微一沉,“得等小十九出生,我才能讓她離開。不是不信任,而是我賭不起。”
夏初七穿上一件由晴嵐特製的“新式孕婦睡衣”走入內室時,趙樽正半敞著衣襟,斜斜地躺在床上,翻著她白日裡看過的一本書。看她過來,他起身扶她坐下,拿起幹絨巾,為她絞頭髮。
“身子舒服了?”
“嗯。”她有氣無力。
“今日耽擱這樣久,困了吧?”
“嗯。”
“怎的了?”他手上動作略略遲疑。
“嗯。”
她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明顯沒有專注在他的問題之上。趙樽睨她一眼,抿著嘴角沒有吭聲,放下巾子,起身去剪了剪閃爍不停的燈芯,等回頭時,正好撞上她一雙瞪大的眼睛,不由皺起眉頭。
“阿七似有不愉?”
夏初七翻了個大白眼兒,猛地一下坐起來,瞪向他。
“受不了!趙十九,你還跟我裝傻?”
“嗯?”趙樽冷峻的眉頭微微一皺,似是仍然不解,目光凝重地走了過來,微微彎腰摟住她,“到底所為何事?”見他這般,夏初七不大高興的攤開了手。
“東西呢?拿出來,饒你一命!”
見她終是憋不住問了出來,趙樽低笑一聲,巴掌輕輕拍在她的手心上。
“那東西爺怎敢留著?先前便丟了。”
丟掉了?夏初七不太相信的撲過去,在他的身上四處摸了起來。可任由她渾身上下都找遍,還是沒有找到如花酒肆時東方青玄遞給他的那一方繡帕。她不由著惱,拽著他的中衣便往下脫。
“才不信你會丟。說,到底藏哪兒去了?”
“……阿七,這般著急做甚?”趙樽無奈地配合著她,脫掉左袖,又脫掉右袖,眼看上衣脫了,她又要來拔褲頭,不由哭笑不得地扼住了她的手腕,冷不丁的一個翻身,便把她調轉過來,緊緊勒在自己的懷裡。
“再脫爺就光了!你傻不傻?”
“你才傻!既然要丟,為什麼還要拿?”她不高興的嘟著嘴巴,手指頭便往他身上掐去,這一掐,用了十成十的力,痛得趙樽悶哼一聲,又是好笑又是好氣,搖了搖頭,輕輕摟她過來,一邊為她寬衣,一邊低低的道,“阿七這麼聰明,還需要爺解釋麼?”
被人誇獎總是愉悅的,尤其是被心愛的男人誇獎。夏初七哼了一聲,心裡舒服了不少,可還是沒有輕易饒了他,哼一聲,推了推他的手。
“我哪裡曉得,初戀女人繡的帕子,若是沒有原因,你怎會收下?”
“你懂。”他捋了捋她的頭髮。
“不懂。”
“懂。”
“……說了不懂。”
大眼瞪小眼,兩個人互看著,夏初七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意,朝他翻了個大白眼兒,露出一副狼牙森森的樣子來。趙樽喟嘆一聲,知曉她孕婦心性兒重,只得展開手臂,把她裹過來,靠在自己肩膀上。
“阿七想我說,我便說。東方青玄故意挑了今日過來,是為了與我交易。”
夏初七眉梢輕揚,並無意外,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看著他。
在酒桌上的時候,其實她就已經猜了個*不離十。在東苑的時候,阿木爾指使弓箭手想要射殺她,可是卻被趙樽抓住了箭。這件事兒夏初七能猜中,趙樽與東方青玄自然也會知道。趙樽知曉之後會不會報復,或者會做出什麼事來,她沒法子完全料中,但東方青玄顯然要給他一個交代。
如果那個女人不是東方阿木爾,東方青玄應該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便直接解決了事兒。但說到底,他還是要保她的妹妹……於是,他今日過來,雖然只遞上一方繡帕,什麼都沒有說,可意思卻很明白——他在拿如花酒肆的秘密來要挾趙樽,從而保全阿木爾。
“所以,你收下繡帕,便是同意了?”
“他說下不為例,若還有下次,他會親自動手。”趙樽說罷,見她不動聲色,表情不辨喜怒,眸色慢慢沉下,輕輕托起她的下巴來,“阿七,眼下沒有比你和孩兒的安全更為緊要的事情,你可理解?”
夏初七怎可能不理解?他二人目前處境艱難,在京師的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任何一點小岔子都出不起,也輸不起。趙十九有趙十九的籌謀,她相信他終會乾坤扭轉,撥開烏雲見月明。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