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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話未說完,鄭二寶公公突地笑著咳嗽起來。
夏初七回頭看他,微微一怔。
“怎的,你也不舒服了?”
二寶公公哼了一聲,憋屈的抿著唇,尖著他獨有的嗓音兒埋怨,“出嫁的人都會有嫁妝,像咱家這種出不了嫁的,咳嗽幾聲還不成麼?”
原來又是吃醋了?夏初七被這些活寶弄得又是好氣又好笑的揉了揉鼻子,“我怎的發現,你們這都是被我慣出毛病來了?小脾氣一個比一個壞,比我還大了。”
“沒有。”
“才沒有。”
二寶公公和梅子各自偏開頭,不認賬。夏初七鼻腔裡哼哼一聲,冷不丁地拍了一下桌子,腆著大肚子站了起來,佯怒道。
“還敢頂嘴!”
說罷見他二人愣住,又沉了臉。
“往後哪個再敢跟我耍脾氣,我捏死他——”
摸不準她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梅子微張的嘴閉上了,垂下眸子裝無辜,“我只是氣你對別人對我更好嘛。我長得這般如花似玉貌若天仙賽西施追貂蟬打昭君宰玉環,為何就不如別的人招你心疼呢?”
聽她把夏初七的臺詞兒搬出來用,二寶公公瞥她一眼,也是一撅嘴,委屈道,“我也只是氣你對別人對我更好嘛。我長得這般如花似玉貌若天仙賽西施追貂蟬打昭君宰玉環,為何就不如別的人招你心疼呢?”
夏初七哈哈一聲,佯裝的怒氣表演不下去了,笑得一口氣卡在喉嚨裡,上不來,下不去,表情極是扭曲。這個時候,大抵小十九也被活寶弄得開心了,抬腳就在她的肚子上踢了一下,難受得她肚皮一抽,撫著肚皮坐了回去。
“七小姐!”
“七小姐!”
幾個人異口同聲的驚喚一聲,過來扶她。可她坐在椅子上,面前的位置有限,晴嵐見狀站在邊上,梅子與鄭二寶兩個卻擠來擠去,爭來爭去,又小聲咕噥起來。
“你幹嘛搶我位置?”
“你幹嘛搶我位置?”
“你走開。”
“你走開!”
“你學我說話?”
“明明就是你學我!”
兩個人你瞪我一眼,我瞪你一眼,互相惡視片刻,又同時哼一聲走了開去,把夏初七一左一右夾在中間,順背的順背,撫肩的撫肩,可嘴裡仍然沒有忘了爭寵。
“小姐這邊是我的,你不要把手拿過來。”
“小姐這邊是我的,你也不要把手拿過來。”
“停停停!”夏初七翻了個白眼,實在受不住這嘈雜聲兒,“誰再吵,丟過去喂大馬和小馬!”
今日小十九在肚子裡極不安分,她的心臟也隨著他忐忑。平素時,聽梅子與鄭二寶鬥嘴她會覺得好玩有趣,可此時卻有一股子心慌氣短的感覺。
算算日子,快要八個月了。
確實……該準備生產了。
可趙十九為何還不出現?
夜幕更深了,可床底下那個聯絡愛情的通道,卻一直沒有動靜兒。越想心越快,越想心越慌,難以言表的慌。恍惚間,她胡思亂想著,輕輕闔上了眼。
趙樽來的時候,夏初七正倚在窗邊的美人榻上,頭歪倒在邊上,手裡原本在看的一本書,也滑落在地。
他輕輕走過去,把薄毯蓋在她身上,把地上的書撿了起來,隨便一瞄,神色突地一緊。
那是一本班昭所著《女誡》,有一行字寫著“婦德,不必才明絕異也;婦言,不必辯口利辭也;婦容,不必顏色美麗也;婦功,不必工巧過人也。清閒貞靜,守節整齊,行己有恥,動靜有法,是謂婦德。”
在這一行字的旁邊,有一排明顯字型欠佳的小字,是她用自制的鵝毛小筆寫成的。
“曰你個曰:女媧補了天,后羿來射日。女人都補好了,又被男人射破了,該修德的是男人。去去去,回頭姐寫一本《男誡》,讓天下男子競相習之!”
他翻了翻,另外有一行《女誡》內容寫著,“卑弱第一。古者生女三日,臥之床下,弄之瓦磚,而齋告焉。臥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
在這一行字的旁邊,也有她的標註。
“女人活到這地步,不如回家種紅薯。”
一頁一頁翻下去,她批註的如此“別具一格”的驚世言論,實在多不勝數,多得趙樽原本平靜無波的面孔,微微沉下,卻沒有笑,眉宇間似是染上了一層複雜難紓的風霜。
屋子裡的火光氤氳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