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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七想,如果早知道清淩河邊上的紅褲衩不僅是當今的十九王爺,還是出了名兒的“冷血閻王”,打死她也不會偷他的小金老虎。那麼,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讓幾名金衛軍不客氣地“請”到這個滿是黴變的屋子裡來,被人拴了手腳不說,還任由兩個美人兒在身上摸來摸去。
美人雖美,她卻受不起這豔福——搜身啊,幸好她英明,先藏了起來。
當然,她也不是沒想過把小金老虎交出去,換得平安。
不過看他們大費周章“請”她來的架勢,就知道那不是一塊普通的黃金飾品。
經驗告訴她,這樣重要的物件兒,一旦承認偷拿了,落在那個冷氣森森的晉王爺手上,結果也是一個“死”字。而且,還有可能會死得更加的*。
如今眼下,她只能死咬住不鬆口。
“喂,我說美人兒,你倆夠了沒有?我可不是蕾絲……”
搜她身子的女子垂著頭,隻字片語都無。那沉默勁兒,到真像他家主子教出來的奴才。
不理老子是吧?
夏初七嗤笑一聲,活動下勒得生痛的手腕,幽了一默。
“行了,回去告訴你們家王爺,喜歡我又何必搞得這麼麻煩?我從了他便是。”
噗!
那年紀小的丫頭,忍不住噴笑了。
“哈哈,這位姑娘,你可真有趣兒。”
那年長的姑娘,長得更為好看一點兒,人也穩重大方了不少。在小丫頭的笑聲裡,她只抬了抬眼兒,掃過夏初七並不十分出眾的臉蛋兒,唇角的笑容深了幾分,溫聲說了一句“得罪了”,便又轉臉吩咐。
“梅子,給姑娘把繩子解了。”
“是,月毓姐姐。”
捆綁的粗麻繩終於鬆開了,夏初七心裡頭卻全是火氣,嘴上說得也極損,“說了沒見過,你們偏不信,搜不出來吧?我說……那誰,月什麼來著?是不是你家主子見我生得好看,就心生歹意,準備請我來做你們家王妃,才找了這麼爛的藉口?”
月毓不動聲色,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姑娘說笑了!我家爺龍章鳳姿,人品貴重,神仙下凡似的人物,又怎麼會對姑娘……呵呵……”
一道意味深長的“呵呵”說完,月毓又換上了得體的微笑,“我是爺的大丫鬟,喚著月毓。姑娘要沒其他事兒,我兩個先去向王爺覆命了。”
大丫鬟?
夏初七翹起唇角,在她身上多瞟了幾眼,又產生了點兒別的興趣。
她曾經聽人說起過,古時候為王公貴族的主子爺們兒破掉處身的女人,基本上都是他們身邊的大丫鬟。那麼,這個月毓會不會也是那冷酷王爺的枕邊人?
想到此處,她不由自主就想到紅褲衩的俊氣勁兒。
前世她聽佔色調侃過幾句相男術,說是男子的外貌體相,不僅在一定程度上預示了一生的命運和榮辱富貴,還關係到他的“個人能力”,五官面相要有稜有角,眸如清輝,鼻如山巒,額骨有神。看身形先看腰,再看腿……說來,紅褲衩還真是一個生得極好的,尤其那兩條腿,力量,男性,長而有型……那麼,眼前這位大丫鬟肯定體會過妙不可言的性福人生了?
她肚子裡的壞水湧上來了,掩都掩不住!
“呵呵呵,姐姐你是晉王爺的人了吧?咱閒著也是閒著,不如,給我講講你家爺的榻上威風?”
她厚顏無恥的調戲和葷話,比那勾欄院裡混著的小爺們還要來得生猛。
梅子羞得面紅耳赤。
月毓到是維持著泰然自若的神態,輕輕咳嗽一聲,“姑娘就不要打趣我了,我這粗鄙的姿容哪有福分侍候爺?你還是早些歇著吧。”
她粗鄙?說自己呢吧?
早些歇著?這地方是好歇的嗎?
“慢著。”
夏初七喊住她,“就這樣走了?準備關我多久?”
月毓笑容依舊恭謙守禮,卻不達眼底,“主子的事兒,我們做婢子的哪敢打聽?”
夏初七掏了掏耳朵,半眯起了眼兒,“這位月毓大姐,哦,不,小姐,你們都不給囚犯準備食物嗎?”
“爺沒有吩咐的事,月毓不敢擅做主張。”月毓的笑容愈發隨和。
先人闆闆,你不是陪睡的大丫鬟嗎?!
夏初七直想殺人。
她前世的職位雖不高,可為人熱情善良又大方,哥們兒姐們兒一大堆,再加上行了軍醫這樣招人待見的職業,不管走到哪裡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