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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了?
這就準了?
這句話比他說知道她在想什麼還要讓夏初七吃驚。拿眼一瞅,卻見軟榻上那拿著和闐白玉酒壺的傢伙,一雙冷眼兒半眯半開,這模樣兒,讓她懷疑他在說醉話。
“爺,恕我直言……”
“嗯?”他微醺的聲音低得不能再低,“小奴兒,捏腳。”
嗤!
一雙王八腳,有什麼可捏的?
歪了歪嘴角,夏初七故作惆悵地蹲低,將他洗淨的雙腳放在腿上,沿著所知的幾個穴位乖順地推拿按揉著,質疑地接上了才剛的話題,“難不成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蛔蟲兩字太煞風景,他俊眉一蹙,喝酒的動作戛然而止。
“不就是你那個傻子被婦人摸了屁股?要尋仇滋事?”
如此粗俗的字眼兒從他尊貴的嘴裡說出來,再一次顫了夏初七的小心肝兒。可他冷硬著的臉上,一本正經的風華英姿,卻又讓她發火兒不得。
“喲,連這種小事兒您都知道?”
自然,他沒有吭聲兒。
她不死心,又問,“哎我說,你是不是在我身邊兒安排了那種……傳說中的影衛?”
他淡淡掃她一眼,慵懶的挑下眉,享受著她捏腳的服務,沒有半點要回答的意思。
與大悶葫蘆說話,煩都煩死人了。
夏初七報復性的在他腳心重重一捏,說話時,卻笑了,“不過嘛,這次您老可真的猜錯我了。對,傻子的事兒我是要管,但那也只是順便。在我這個計劃裡,更多的全是為了爺您的利益在考慮。”
輕唔了聲,他微微眯下眼,“為我?”
“對,為你。”夏初七嚴肅臉,顯得十分真誠。
唇角緊緊抿了一下,趙樽淡淡命令,“說來聽聽。”
夏初七愉快的舔下唇,神采飛揚,“這個事兒說來話長,三言兩語只怕您的智商一時接受不了。這樣,明兒我會擬一份詳細的plan給您,到時候兒,一看便知。”
一雙意味深長的冷眼盯了她片刻,他抬起那一隻握過和闐白玉酒壺的大手落在她頭頂,像在撫摸小寵物一樣的輕輕磨蹭了幾下,一絲帶著清淡酒氣的聲音,彷彿染上美酒的香醇。
“何謂撲爛?”
噗!
無視他詭異的發音和探究的目光,夏初七調戲的擠了下眼睛。
她要的便是這樣的效果了。
名書、名畫、名曲、名……多少沾個“名”的東西,都是一般人瞧不明白的?而一般人不懂的,那便是高階大氣上檔次還洋氣的。正如趙樽不懂她,不懂她為何會懂得那麼多。那麼只有這樣兒,她夏初七在他眼裡,才會有利用價值。
有利用價值的人,才能活得更好。
*
從玉皇閣出來,雖然心裡頭迫不及待,可夏初七轉了轉念頭,還是先去了月毓屋裡瞧她。先頭出的那檔子事兒,她哪能不知道月毓不痛快了?都說縣官不如現管,自古女人的嫉妒心又最為可怕,防得了初一,防不了十五,那月大姐不痛快了,她能痛快嗎?
進屋的時候,月毓果然沒睡。
不過她的情緒卻比想象中淡定得多,或者說她壓根兒都無所謂一般。只拉了她的手,反過來笑著安慰她,還在她臨走前特地溫聲交代。
“楚七,想必你也瞧出來了,咱爺那脾氣那是誰也摸不準。哎,他喜歡你在跟前兒伺候著,你啊,就多順著他點兒。爺心裡頭舒坦了,咱的日子也便好過一點,明白了嗎?”
“明白,多謝月姐替楚七週全。”
旁的話她也不便說,只能敷衍的笑笑退了出來。
寫那個所謂的計劃書對她來說並非難事兒,難就難在她不慣古代的毛筆書寫。一連寫了好幾遍,那些個有礙觀瞻的字兒,還是與她高大全的“戰略合謀計劃書”的題目有點兒不搭調。可不管怎麼說,事情成功了一半。只要明兒趙樽同意了,她便可以拿回鏡子帶走傻子賺點銀子出去買房置屋養小白臉了……
翌日。驛館院。
將那一張紙箋反覆看了幾遍,趙樽面不改色地坐在太師椅上。
“這便是你的撲爛?”
夏初七憋住笑點點頭,站在他的椅側,指著計劃書上的幾個大題目,毫不客氣的誇耀著自個兒,“第一步,請君入甕……。再看,第二步,藉機造勢……。接下來,第三步,殺人滅口。這幾個步驟,乾脆利索,牛不牛逼?”
看著那些密密麻麻,卻歪七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