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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愣的,還有在她後頭奔進來的鄭二寶和幾名守衛。
“不好意思啊,我這個人有夢遊的毛病,嘣一下就落在這兒了。呵呵呵,我這就回柴房去!”夏初七看清了月毓臉上剎那的陰霾,拍著胸口說得極其無辜老實,好像她真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
趙樽不發話,沒有人敢吭聲兒。
只夏初七一個人還在說,“咦,你們都瞪著我幹什麼?沒見過人家夢遊啊?少見多怪。”
眾人的臉色,已經由吃驚變成了詭異。
不對,是完全把她當成了妖怪。
一個人臉皮厚到如此境界,卻也是世間少有了。
趙樽臉上的冷意,緩了幾分,擺手,“退下。”
“好好好,馬上就退。”夏初七笑得別提多膩歪了。
“你留下!”趙樽一字一句,語氣再次冷了下來。
夏初七的臉黑了。
主子爺的話便是道理,沒有人敢多問什麼,更沒有人敢嚼半句舌根子,一群人魚貫而退,睡房裡再次變成了兩個人。夏初七面對著冷冰冰的一尊雕塑,不免焦頭爛額,覺得那些個舌燦蓮花的臺詞兒,似乎都不太好使。
“想要你的鏡子?”遲疑片刻,他先發了話。
“廢話!”夏初七鬆口氣。
斜斜躺在床頭,趙樽面無表情,“那就用行動來換。”
“嗯?”她不太明白。
“用你的行動,做到爺滿意為止。”
“你要我……獻身?”
趙樽露出一抹怪異的表情,目光卻是落在她扁平的胸前,“再長長吧!”
看著那張高冷尊貴的俊臉,夏初七牙根兒又癢了。
“行,那你要一輩子都不滿意呢?”
他看著她,“那你就一輩子做爺的小奴兒。”
*
翌日天明,夏初七是從西配院的僕役房裡醒過來的。
頂著兩個黑眼圈兒,她顧不得旁人猜忌的目光,信步出了驛站,去了城東的回春堂。凌晨時她與趙樽進行了質化的談判,因此也獲得了暫時的自由,不用再關小柴房了,不過卻也為了一個傻子和一面鏡子,認命地成了他的老實小奴兒。
她不傻。
其實她懂,趙樽看上了她那點子新奇的手藝。
可那男人傲嬌高冷毒,怕治不服她,玩盡了手段,就是想要告訴她,孫猴子再怎麼滑頭,也逃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乖乖認命吧。
既然是打工,左右都一樣,她暫時性想通了。
跟著一個王爺混,也在軍營裡,多少能接上一點她前世的軍旅氣,再說,如今這朝堂上局勢如此緊張,生活必然會多姿多彩。對於“水越渾越歡樂,命越苦越得瑟”的她來說,這樣的日子也挺好,足以安慰她孤獨寂寞冷的心。
在回春堂拿了屬於自己的東西,又為可憐的梅子配了一些治她臉上酒刺的藥,還順便搞了一點兒“私貨”防身,她辭別了老顧頭,和顧阿嬌兩個一道兒去逛市集,體味這難得的休閒時光。
剛入布紡巷的街口,便看見道上有幾個小孩兒圍在那裡吹琉璃咯嘣。“琉璃咯嘣”是一種民間的音樂玩具,小娃娃們玩得很歡,那聲兒吹得‘咕嘭咕嘭’的粗悶,大老遠就能聽到,吸引了許多行人圍觀。
夏初七也好奇地湊過去看熱鬧。不料幾個小娃娃吹著吹著,卻又高聲唱起了童謠來。
織機寬,織線長,
編了草鞋裁衣裳。
不為爹孃添針線,
只給晉軍打行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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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布女,織布娘。
煤油燈下紡紗忙。
京中公卿追名利,
唯有晉王逐烏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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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崗縣,蜀之南。
兵家重鎮第一防。
而今迎得晉王在,
保了黎民保江山。
啊唷——
這幾句清脆的童謠一入耳,夏初七便曉得壞事兒了。
現代人縱觀過幾千年的歷史,她心知皇權傾軋的殘酷性。童謠明裡在為趙樽歌功頌德,暗裡卻讓他成為了眾矢之的,一旦傳了開來,真真兒是比上牆抽梯還要來得狠的軟刀子,殺人不見血。
捏著下巴,她正尋思著,突見牆角一處,有一個人影兒快速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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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看留言,有些妞兒,都是為了二錦,才第一次看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