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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進了房間,走到矮桌旁坐下,開啟他放在矮桌上的筆記型電腦,一切的動作都如此自然,彷彿這裡也是他的房間一樣。
寶鈴鈴在浴室裡拿著浴球大力的刷。
可惡——他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隨便他來、隨便他走?看他在房裡待得多自在,好像她有沒有理他都沒差,他以為他是這間房間的主人呀?
可惡——他到底想幹麼?
我刷死你!刷死你……可惡!
瘋狂的將身上每寸肌膚刷到微微泛紅,她才終於罷休。
頭上頂著浴巾走出浴室,一坐到床邊,一雙大手就採了上來。
“走開!”她伸手和他搶浴巾。
“不要。”他無賴的說著,一邊緊抓著手中的浴巾不放。
想當然,力量的懸殊,勝負馬上揭曉。
“你——”她咬著下唇,想抗議,卻又不想開口。
“我喜歡幫你擦頭髮。”他知道她還在抗戰,自動接話。
聞言,寶鈴鈴硬是壓下心中一小撮異樣的感覺,氣悶的想起身離開。
可是周律也反應更快,竟像無尾熊一般坐在她身後,以兩腳包圍住她,壓制她的大腿,讓她無法起身。
她轉過頭瞪他。
“擦乾就放開你。”不理會她的怒瞪,他繼續擦著她的頭髮。
於是寶鈴鈴只能任由一把火在胸口燒。
她知道自己該反抗、該掙扎,可是偏偏身體卻比理智先投降。她的身體明顯表現出對這氣息的眷戀,可理智卻喊著要她趕快離開。
真是見鬼了!他們兩個之間,為什麼會讓她產生眷戀?
短短兩個禮拜,她就快被搞到精神分裂了!
“好了。”大功告成,他依言離開了她身後。
瞬間感到身子一怔,她站起身,想壓下心中那股微微的空虛感。
“今天伯母煮了三杯雞、炒菠菜、蛤蜊絲瓜、炸豆腐、味噌魚湯。”他把浴巾物歸原位,一邊解說今天的菜色。“都是你喜歡吃的。”說著,對她伸出手,打算引領她下樓。
瞪著伸到她眼前的黝黑大手,她……她……可惡……她居然想回應!
幸好這回理智戰勝了,寶鈴鈴別過頭像驕傲的女王,率先走下樓。
飯廳內已空無一人,寶家向來是先到先吃,沒人在意長者必須先入座,或全員到齊才能開動等問題,只是最後一位吃完的人得收拾善後。
反常的,今天寶揚竟沒成為最後一個。
飯桌上一男一女靜靜的用完餐,餐後的洗碗大任,當然又被手腳較快的那個人搶去。手短搶輸人的,只好憤憤不平的拿著抹布控擦擦桌子就功成告退,繼續上演眼不見為淨的戲碼。
“周家三少跑到我們家洗碗做啥?”寶揚倚著廚房口,專程來找人抬槓。
“當男傭。你一小時要算我多少?”沒停下手上的動作,周律也繼續沖洗餐具上的泡沫。
“嘖嘖,這問題可難倒我了。”他狀似認真的思考。
“你來消遣我的?”懶得再打哈哈,他直接問。
消遣?他可不想死在律也的拳頭下。
“你幹麼不直接講清楚?”
看了這半個月來的戰況,自家大姐死也不肯認輸,律也也是依然故我的黏在她身後,真搞不懂他幹麼不乾脆解釋清楚說,七年前他的離開,完全是一場賭注。
“在賭。”
“不都賭完了?”寶揚一頭霧水。
“還沒。”他將最後一個碗放進旁邊的水籃,“跟自己賭。”
“……你病得比我姐嚴重。”聞言,寶揚搖頭。
在周家三兄弟間,就數律也最沒耐性、脾氣最糟,可只要一遇上自家大姐,黑的都能變白的,正的也能變反的,人格雙重得有夠徹底!
“沒得醫了。”他自我調侃。
“你自找的。”真是自虐。
“我知道。”邊講,周律也將洗好的碗盤移往烘碗機。
“你不會哪天瘋掉吧?”兩人之間的僵硬氣氛,看得他心驚膽跳。
他冷冷的回,“關你屁事。”面對鈴鈴以外的人,他的耐性向來不好。
將所有工作都完成,他洗了個手後打算離開。
“噯,律也。”寶揚擋在出入口,在他靠近前先喚住他。
他停在他面前,雙手環胸,等著他的問題。
“你身體……還好吧?”寶揚試探的問,語氣好像……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