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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的眸子裡沒有一絲水色,鎮定自若的顏色下看不出絲毫動容。
可他的眉心還是忍不住地微微緊蹙。
他在仔細地看著清芷的一招一式。
這孩子,是怎麼了?
瀾滄上仙不由得開始擔心起清芷。
是不是昨日我將太過於精純的靈力注入給她反倒壞了她的內息?
還是我太大意,平日裡只顧授課,也難得給她解釋一番各派武功招數的精妙之處?
只怕,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罷!從弟子居受襲,到被江沅劫持,再到途中與血幽對峙,這些不過一月之內發生的事情,這孩子,又怎能承受的住呢!
想到這裡,瀾滄上仙只覺得內裡抽緊地疼。
若是早些想到這些顧慮,方才崑崙主殿提議比試時,就應該替她擋了!
如今。。。。。。。
“小心!”
正當瀾滄上仙思緒翻覆之時,只聽得坐席以西爆出一聲沉厚的叫喊聲。
瀾滄上仙轉頭而望,發現是燕語落幾乎是站到了案几上,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青雀臺的方向。
那孩子,似乎很是關心清芷。。。。。。。
又是一陣思量。
當瀾滄上仙再回過頭來時,只見青雀臺上的二人齊齊躍入雲中,一時不見了蹤影。
須臾而過,只見一道白色御劍而來,肩膀上滲出腥紅血漬。
身後緊追不捨的便是氣焰更盛的花靜辰。
眾人一看,瀾滄高徒受了傷,心中不免更加訝異,都不約而同地將眼光投向東方主位的瀾滄上仙。
遠遠望去,瀾滄上仙依舊氣定神閒,巋然不動,可無人知曉,他的手心中竟然滲出細密的汗。
瀾滄上仙目光深遠,散散地落在清芷受傷的肩膀上,心下也不知道騰起了哪般意會,竟慌張抽痛了起來,一時間竟想也沒想,屏息凝神用了脫靈術,直奔雲霄。
周圍眾人皆仰著脖子朝空中望去,無人覺察瀾滄上仙已經元靈出竅,唯有坐在他東側的凝月上仙,盯著巋然不動,氣定神閒卻脫了靈的瀾滄上仙,心中微微一緊,有些喘不過起來的感覺。
他對他的徒兒,很是不一樣!
瀾滄和天山皆是大門大派,若要比試也必定是要分出勝負的。
只是這勝負皆應該由切磋二人來決定,道理上是不能外人協助,道義上更不許人以脫靈之術此等上古術法來協助。
如若被人察覺,瀾滄上仙的聲譽多是要受影響的!
凝月一雙眼波潮起潮落,像是夜裡行船的汪洋,時而平靜,時而動盪。
能夠讓他放下道義禮數的這個徒兒,有何特別之處?
她用微薄的眼光打量著眼前這具既熟悉又陌生的軀體。
他的眉毛很濃密,平平而臥。。。。
他的眼睛不似從前那般明媚,如今倒是多了些霧氣,讓人看不清。
他的鼻子他的嘴,他的姿態,仍似從前,天上地下,六界九州無一能媲美。
不管過了幾千年,他都有著無人能及的容姿,以及無人能及的地位。。。。。。
凝月看著看著,眼眶不知不覺就溼潤了。
就如同白日與冷月無法並駕齊驅,無法同存於一片天地。
它們必須有起有落。
想必我與皓君,就如同這白日與冷月,無法同存於一方天地,無法互相仰望,只能一人起,一人落。。。。。。。
“上仙下月就要大婚了,這樣盯著本仙看,不大合規矩吧!”
眼前的軀體突然開了口,帶著幾分輕鬆和難得的幾分笑意。
凝月微微一怔,尷尬地移開了視線,調整了面色後才又轉過了頭,低聲道:“上仙愛徒心切,卻也不能懷了幾萬年的規矩!”
瀾滄上仙淡淡一笑:“規矩是仙定的,自有仙可以更改的!”
凝月痴痴一笑:“幾時上仙也不再古板了?”
瀾滄上仙依舊溫溫答道:“本仙從不古板,上仙多慮了!”
凝月心中似是有什麼尖銳的東西一下下的擊打,眼前又出現沉澱了幾千年的畫面。
似是一人在鬧,一人在笑。
“皓君,你太死板了!這書卷怎麼就不能碰了?你不說我不說沒有人知道的!”
“師父說的不能碰便不能碰,上千年的規矩,裡面都記載的是禁術,怎能隨隨便便就逾越!視門規何在!”
從前一本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