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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靈力支撐的空間極為脆弱,但是有了極陰之地的輔佐,便能安穩衍生不受外力左右。
而在在這其中之人皆是按照造物主的回憶所活。
一旦造物主停止回憶,那麼空間將會頃刻消失。
如若不小心掉進來的人,會直接替代這個世界裡的人,久而久之。如若回憶繼續,那麼他們就逃不出去。反之,如若回憶戛然而止,落入之人也會隨其他幻影一同消失。
所以無論從哪方面看,落入這個夢城。都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
再加上瀾滄上仙大傷未愈,憑一己之力,也無法很快逃出生天。。。。
仙者眼光一沉,看來還需從長計議。
榻前的少女眨巴著大眼望著奇怪的男子,不自覺中已將一根手指放在下巴上,若有所思。
師父被機褚獸傷了後,自己每日都會放一碗連心血給他喝,助他療傷,如今也終於醒了。卻怎麼似變了一個人。。。。。。
變得比之前冷漠的多了。。。。。
莫不是被機褚獸傷了腦子吧?
想到這裡,少女大驚失色,連忙爬上冰塌。抱住男子的頭來回檢視,卻未等膝蓋跪實便被男子狠狠推開。
“你在幹什麼?”
仙者有些氣慍。
少女卻呆愣愣地盯著男子發呆,半晌憋出兩個字:“腦袋真的壞了!”
話音剛落,幾片沉沉黑影從牆上掃過。
少女尖聲一叫:“完蛋了!我斬了那小機褚獸,他爹孃來報仇來了!”
少女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翻身跳起,從後面摟主男子的脖子。死活都不撒手。
“你放開!”
仙者蹙眉喝道。
少女將整個身子貼在男子後背,緊閉著雙眼。搖頭:“不放不放!我死定了啦!”
仙者再次喝道:“放手!”
少女哭喪著聲音道:“師父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好歹我也是為了替你洩憤才去斬了那不足月餘的小機褚獸的!”
仙者無奈嘆氣:“你若不放開,我們都得死!”
少女一個機靈,連忙撒了手,眨巴著眼睛,作恍悟狀:“對誒!師父你即將一統北荒,馴服幾頭機褚獸當作坐騎吧!沉夢也要一頭!就要那頭最威武的!”
少女翹著手指揚著下巴,滿目星星點點光芒傾瀉。
仙者不經意對上她的眼光,突然體察到幾分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星芒之中,卻有點滴是與她那樣的相仿。
仙者蹙眉,眼光落入少女體內竄動的氣流,心下忽然大驚。
粉衣少女體內有一團極為薄弱的靈神在遊動。
那靈神是具體化的,並不是虛無的。
而在這空間裡的人應當是虛無沒有靈神的,他們只是回憶的衍生物,不可能有具體化的靈神。
那麼這麼說來,眼前的少女,她並不是這個空間的人!
或者說是,有誰落入了這個空間替代了這個叫作沉夢的少女,承襲了她的回憶和記憶。
仙者不敢確信的又凝了凝神,以天眼之術追蹤那團飄渺的靈神。
還未待看的清明,一陣悶痛感牽扯出幾絲血腥氣味。
仙者急忙收回湧動的靈力,安靜下來。
不管這少女是誰,也不會是她的。。。。
何苦浪費精力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仙者這樣想著,心裡卻不住的慌亂。
是矇蔽心神,渾濁靈臺的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慌亂。
他一向俯瞰天下,將天下之責攬於自己的肩上,將天下之錯也攬於自己的肩上。
到了這部境地,他突然覺得有些可笑。
其實人於危難之中,都還是會生出私心。
就如同自己,不會再浪費氣力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他要找到從這夢城出去的方法,也要帶幽烈回冥司。
他在方才清醒的片刻也突然決定,他要去看看大槿宮的那位,是否跟幽離二兒子一樣,虛弱至極無法下床,如若真是如此,他便決意將自己半身修為渡給她,這樣一來,欠她的也能一點一點還清了。。。。。
想到這裡,仙者突然牽扯出一絲苦笑。
從前她受傷,自己總是明裡暗裡的渡些修為給她,那些修為保護了她不被白沐子傷的太狠,卻不能保護她躲過他的追殺。。。。。
也不知道,待我出去,他還會不會要我的修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