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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似雪花在陽光中起舞。
可是另一頭。也應當四季如春的東海之東,卻是漫天大雪。
江沅立在雲頭俯瞰瀾滄山脈,山脈綿延處全是及膝的白雪。
瀾滄弟子已然列開劍陣,緊張兮兮地盯著黑壓壓的雲團。
可偌大的瀾滄山頭,隻立了形單影隻的許卓崖一人。
未免有些勢單力薄。
於是江沅提唇笑了笑:“怎麼不見瀾滄上仙出來迎接本尊大駕?”
話到一半,話鋒一轉:“哦不,應當是戰神大人為何不見蹤影?”
許卓崖仰頭恨得牙癢癢。喝道:“對付你等小賊,還不用親自請上仙出來!江沅。你若識時務,就應當速速撤退!”
江沅一笑:“我怕你?”
再笑,指了指隨後跟來的另一團浮雲:“我手上有你們護法!若是想要你們夏護法的性命,就拿混元道果來換!”
許卓崖定睛一看。果不其然,在崑崙暫掌執教的夏之桀正被江沅掌控與手中。
他一身紅袍立於風中,髮絲散落,表情痛苦不已。
他抬眼,啞聲道:“長老!不用管我!千萬,千萬不要給他!”
許卓崖心急,喝道:“你等卑鄙之人只會用些下流招數!有本事與老夫大戰上幾回合,一決生死!”
江沅來了興趣:“好啊!求之不得!”
於是翻身躍下雲頭,一道黑雲卷雪而來。
許卓崖也飛昇而上。手握長劍招招都是斃命的劍法。
雖然內裡的毒蟲有些依然甦醒,在啃咬著皮肉,江沅卻依舊打得遊刃有餘。
許卓崖的劍法變化多端。在仙界也在赫赫有名的劍仙之列,只是劍術一派講究攻守結合,正面而攻,正面而守,偏門往往就漏掉。
所以江沅就瞅準偏門,一掌劈到許卓崖的後腰。掌力將許卓崖震出去數十丈遠。
再以身幻影轉瞬挪到十丈之外,又一掌劈到許卓崖剛剛抬起的腳心。只見掌力由足底貫穿,許卓崖一口鮮血噴出。
眼看佔了劣勢,許卓崖又不能退縮,畢竟如今瀾滄無主,結界又全然被毀,只能將希望寄託給其他仙派的援兵了,所以此時,他在想,如何用拖延戰術拖上一拖。
江沅看到許卓崖似有偃旗息鼓的陣勢,不僅收回了招數,還抱起胳膊上下打量起了這個垂垂老矣的老者,輕蔑地道道:“你若認輸,本尊就留你一命!”
許卓崖一翻眼,突然狂傲一笑:“當年如天跟老夫傳信,說在人界救了一個少年,她說那少年秉性純良,聰慧靈敏,以後必是棟材!如果她今日還在世,再看看那個救回來的少年,她一定會心涼不已的!”
江沅臉色一沉:“你說什麼!”
許卓崖用手背抹去鬍鬚上的血跡,兩眼放出凌烈的光:“我說你的救命恩人如天聖女,她一定很心疼,自己那麼看好的孩子,既然成了壞事做盡的魔頭!”
江沅的腦海中晃過一個白色身影,提著一個藥籃,站在屍橫遍野的藥蘆庭院,散去自身的修為,救了那些病危的凡人。
“你有什麼資格提她的名字?”
江沅突然黑沉著臉,露出陰森森的目光。
他是十分尊敬如天聖女的,他將如天聖女的死都怪在所有為仙者的頭上。
他覺得是他們愧對如天,就沒有資格提她的名字。
許卓崖也冷冽了目光,但是聲音卻變得幽遠了起來:“我為什麼沒有資格去提,至少我是那個從頭到尾都沒有拋棄她離她而去的那個人!”
江沅心中一震。
有些事,恐怕連拓凝都不知道。
但江沅知道。
那時候他剛剛被帶回大槿宮,日夜跟在如天聖女和九剎魔王身後。
他發現,每個月的初一十五,如天聖女都會收到一封信箋,信箋上綁著一個很小的玉笛,那玉笛大小不過十個字壘起來那般。
如天聖女習慣將信箋在床邊擺放的整整齊齊,每日九剎處理事務離開後,她就會翻開,一卷一卷細細的開,偶爾笑,偶爾惆悵,偶爾久久盯著落花發呆。
有一日,少年江沅在打掃屋子的時候,一不小心碰掉了一卷,散落在了地上。
受了好奇心驅使,他便丟下笤帚趴著看。
他依稀記得裡面寫了許多流水賬般的事。
今日又練了什麼招數,見到了哪些人,說了哪些話。
只有末尾的兩句詞讓江沅記了這麼久:望月忍寂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