悽迷荷葉雨

第17部分 (第2/4頁)

揉進周圍的空氣中，慢慢地舒展我的神精系統。慢慢地我開始平靜下來，不想去理會身邊的略幼的青年，也許在周圍的人群裡，我的心是那樣的飽經滄桑，那樣的地風霜雨過後的零碎，一時無法完整地拼起，確又沒辦法任由它稜角分明地刺痛我的心。沿著鐵軌火車變得越來越快，深深地吸一口氣，手指靈活地按摩著眉心，閉目我決定小憩片刻。將那過往一切的一切拋之腦後，讓他們隨風而去。

我一遍一遍地勸慰自己，將之一切拋之腦後，可無論是夢裡，還是假寐片刻，回憶像自動的播放機一樣，在我的腦海前一遍一遍加深我的記憶。

一陣劇烈的晃動，驚醒了列車上的所有乘客，廣播裡的一位女士訓練有素的重複著鎮定人心的話。但她有些驚怵的語言裡洩露了事件的突發性與重要性。乘客裡開始出現慌亂的左顧右盼，在大家還沒有出現任何下一步的舉措時，一聲震天的怒吼聲，將我們所有的乘客包括列車員在內震得七扭八歪，有些人甚至被彈丟擲了車身，有些人的頭髮裡開始流出陰陰的血液，緩緩地爬滿臉龐。驚慌的臉上開始出現恐懼。被丟擲車身外的身體裡面還加雜著一個我，像是與死神有忘年之交我的臉上依舊是看不出的表情。淡定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玻璃碎了，刺破了一個人的眼睛，他開始瘋狂地咆哮，惹來車廂裡一波又一波的驚嚇，有些人被撞得不省人事，像是死了般地被人踩在腳底，或是擠壓在身下。像失去重心的我有弧度地向外飛去，我想我已做好了死亡的準備，一根中樞神經痙攣似地跳了一下。我想那是我想起無辜的老媽時身體本能的反映。

我終究逃不過死神抑或是上蒼的捉弄，依舊是無力挽回，逆來順受般地倒在了它的腳下。

像是無休止地降落，我的身體突然之間變得很輕，正在隨風搖擺，我開始想也許我們的列車正行駛在一座山腰上，不知道還有多久才會迎接來那粉身碎骨的痛，也許我的身下會是一片枯枝，我會被其刺穿過身體，就像荊棘鳥。我開始將身體前傾看向下面，風沒有預期的迷眼，但後背的弓狀讓我肉皮像被撕扯開一樣的皮開肉綻般地痛苦起來，我還沒有掉下來不是嗎？何時後背受得傷？也許是被震出車窗的時候吧！睜開眼我確實看到一片山林，枯黃的葉子隨風搖曳，捲起一圈又一圈的漩渦。枯黃的樹葉，秋天？現在是秋天？我們一家人才過完春節不是嗎？春節完了就是秋天？我一時倒不過來時差，難道我現在在美國？碩大的問號在我頭頂天旋地轉，也許沒有引力的腦部就像沒有軸承一樣很難思考，我的思維有些跳幀似的脫節跳躍思考。嘆口氣，否定了我的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我坐的是火車不是飛機，記得去年深冬的時候過得新年，然後是生機勃勃的春天，春天應該是春意盎然的嫩綠。在我來的國家裡就是萬物復甦的春季。這裡為何確是初秋的景象？望了望四周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是那麼的復古，有許多草類居然是我研究多年一直在書裡看記載早已沒絕的品種。

第七十一章

遠處山坡下一個小小的身影在四處張望，似是在尋找著什麼，漸漸由遠即近地向前蠕動。那是個小男孩，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女孩，女孩子一步一趨地跟在小男孩的後邊，相對小男孩的一臉冷漠，小女孩則是多了幾分驚慌彷徨，小男孩不時地回頭照應著柔弱的小女孩，將她柔荑緊緊地握在手心裡，拉著她一起爬上風景如畫的大山坡。終於男孩發現了被吊在樹上的她。加緊了步調，一會工夫便來到了我的眼前。

我眯著眼睛四下打量著這兩個小孩子，她們好像認識我一般，緊張地看著我。而他們的打扮卻令我瞠目。復古的衣著！相信這不是電影片場，而我已經離開了那個世界。這不禁讓我想到多年前的夢景，看來我還是來到了這個世界。是真的來到了這個世界。沒帶有任何預兆，沒帶走一絲旖旎。

小男孩袖口一甩，我立刻從天上掉了下來。

落地時我本能地讓自己身體保持平衡，但還是一個抖歴身體本能地搖晃了一下，著地時身體向上墜感牽動了我的傷口，撕扯的疼痛讓我一陣痙攣，嘴角不覺地抽搐了一下。乾裂的嘴唇又是數道傷口裂開。陰陰的血慢慢溢位滴在了黃土地上，被黃土包裹起來，看不見血色。慢慢地站穩與小男孩平視的眼光中我不禁心中驚起千萬波濤，我的身高變得像個九、十歲的高度，旁邊的小女孩看起來比“我們”矮個幾公分，圓潤的鵝蛋臉上嵌著精細的五官。長長的睫毛撲朔著一雙合適這張俏臉的水靈靈眼睛，小巧的唇兒不點自朱的微撅，玉麗的鼻樑筆直地一衝而下，看到我時雙眼微紅一股腦地撲到我懷裡衝撞得我肉皮生疼難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