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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使勁地大哭著,一邊繼續加大兩手的力道,撓針逐絲逐毫地頂進繃簧團裡,最後頂在了一個型別三星對位的懸搭扣眼內。
我知道,敲開釦眼,整個脈絡鎖就解開了。我扭頭跟桑佳慧和黑老五哭著說:“嗚嗚嗚,你…你們都別碰我,到……到了關鍵時候了。”
這一刻,我突然想起了爺爺,想起了小時候爺爺給我梳著麻花辮,我坐在小板凳上看電視;想起了爺爺給我做的紅燒肉,我在一邊流著口水;想起了爺爺曾經慈愛的 拍著我的腦袋叫我蘭妞妞,想起爺爺把我舉在頭頂帶我看長春一年一度的花燈展……還有爺爺手中那些印記,當年,他也是這麼疼嗎?我一想到爺爺消失的這段日 子,我覺得心如刀絞,肉體的痛感似乎也減淡了不少。爺爺,你在哪裡啊,蘭蘭好想你啊,我咬緊了下嘴唇,在心裡默默地呼喊著。下意識的,兩手猛的往下壓去, 咯咯、咔咔、嘩嘩,一連串的聲音過後,那個懸搭扣眼被我頂開了。與此同時,繃簧團迅速地鬆弛,49根牽機線飛速的退位回縮,這把鎖隨時就要開啟了。
我嗷地一嗓子將手抽了回來,扭頭撲進桑佳慧的懷裡,使勁地哭了起來。我也知道,這裡面不但有身體上的痛苦,還有多日來對爺爺的強烈思念,和地宮下種種離奇經歷給我帶來沉重的壓力。這種種情緒累計到此刻,我終於忍不住了,必須要釋放出來。
桑佳慧雖然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哭,但還是將我緊緊抱住,不斷地拍著我的肩膀,柔聲說:“蘭蘭不哭,乖,蘭蘭不哭。”
黑老五站在一邊,抓過我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