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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羅鶉幹啥?”
“當然是吃肉,還可以下蛋呢,哥哥你沒有吃過鵪鶉肉和鵪鶉蛋吧?那可不是一般的雞鴨魚肉可以比的,那叫一個鮮美!”蘇清婉喜滋滋的說著,彎下腰去,小心翼翼的捧起了那一窩嗷嗷直叫的小鵪鶉崽子。
“妹妹,這些野羅鶉這麼醜,能吃麼?只聽說過縣城裡拿來比斗的,還真沒聽說過吃這個的!”蘇靖山低頭瞄瞄手裡長得灰突突的兩隻肥傢伙,一臉的質疑。
“哥你老土了吧,這是禽類裡的人參,是很好的滋補品,還有很高的藥用價值!”蘇清婉高興的解釋,也不管蘇靖山能不能明白。
“真的,妹妹你懂得真多。”蘇靖山英氣的眉頭揚了揚,笑笑道,“反正你說咋弄就咋弄,哥聽你的。”
蘇清婉心裡那個樂啊,這個時代,還沒有人開始發現鵪鶉的實用價值,所以野生鵪鶉還是很多很好抓的,偶爾有山裡的村民們抓它們,也是賣給縣城的紈絝貴公子們,貴公子就會飼養好鬥的鵪鶉,目的只為了賽鬥和賽鳴,以供取樂,鬥鶉已成了達官貴人之間的一種賭博方式,但實際上,鵪鶉的價值遠不止於此。
抓了鵪鶉後,蘇清婉和蘇靖山滿載而歸。
一會到院子裡,蘇清婉就把東西放下,去隔壁的牧紹閒家接天天,走進隔壁院子,只見天天正在院子裡的大水缸邊玩水,小臉上笑開了花,身上的新衣裳卻是淋得水嗒嗒的,牧紹閒則悠閒的在一邊的木質躺椅上翻看著一本書。
“喂,牧大少,你就是這麼給我帶兒子的!怎麼能給他玩水呢,瞧他這一身溼漉漉的。”蘇清婉不客氣的白了牧紹閒一眼,叉著腰,一把拉過天天,“天天,跟娘回家。”
“他喜歡玩,我有什麼法子。”牧紹閒無奈的攤攤手,放下書,支著下巴望著蘇清婉,唇角笑意濃濃。
“小孩子不能慣著不知道啊,真是給你氣死。”蘇清婉又一個白眼丟過去,蹲下身整理著天天凌亂的衣裳擺子,“不過還是多謝你替我照看他了。”
“你願意的話,我天天給你照顧著。”牧紹閒放下書,說的一本正經,薄薄的嘴角卻勾起意味不明的笑。
“咳咳……蘇家丫頭,你這是剛從外頭回來吧,一身的汗。”一箇中年婦人頤指氣使的走了出來,擠出一臉褶子,轉身面無表情的對牧紹閒,“ 紹閒,還不去倒杯茶來。”
“噢。”牧紹閒懶懶應了一聲,合上書,轉身走回裡屋去泡茶。
“不用客氣了大娘。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們這就回去了。”蘇清婉客氣的笑了笑,拉著天天,腳底抹油就準備開溜。
她可不認為這個胡氏是個好說話的主兒,印象中,胡氏一向都很反對他兒子牧紹閒和蘇清婉做朋友。
牧家有兩子,牧家長子牧紹林當了兵,常年不在家,而牧紹閒是十里八鄉有名的秀才,這家裡一文一武,在整個蘇溪村都是令村民們欽佩的,胡氏自覺兒子十分優秀,對兒子也一向管教的嚴格,但是一向聽話孝順的兒子,對於和蘇清婉來往這件事兒上,卻是特別的執拗,讓胡氏覺得頗為頭疼。一個帶著孩子,行為不檢點的懶女人,有什麼資格做她牧家的媳婦呢?
“我說蘇家丫頭,你站住。”胡氏一臉刁難,冷冷的打量著蘇清婉,話中帶刺,“這天天是你兒子,你把他放到我家來,想圖個啥?”
“大娘你想岔了,你覺得我能有什麼意思?”蘇清婉眼眸鋒利如刀,語氣也強硬起來,“不過是我臨時有事,請阿閒幫我代為照看一會。”
“最好是這樣。”胡氏攏了攏一絲不苟的髮髻,一邊的嘴角鄙夷的上翹, “你不要做人我家紹閒還要做人呢,要知道分寸。”
這女人,兒子都這麼大了,還老是和自己的寶貝兒子揪扯不清,這不是大大影響自己兒子的名聲嗎?眼看著兒子依舊不小了,也到了給他說門親事的時候,也不能給這個女人攪黃了。
蘇清婉氣極反笑,“分寸嗎?”好,她就讓她知道知道什麼是分寸。
“喂……別忘了明天的踏青。別睡過了啊懶丫頭。”
正巧牧紹閒端著一盞菊花熱茶走出來,蘇清婉立即貼上去,一改剛才的兇惡,語氣溫柔,笑顏如花。
“阿閒,多謝你幫我照看兒子,這是謝禮!”蘇清婉踮起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摟住他的脖子,“啵”一聲,重重的親在牧紹閒的右側臉頰上。
牧紹閒頓時呆了,傻傻的站在原地,全身僵硬,俊顏上緩緩地爬上兩抹嫣紅。
“我走了,明天見不見不散。”親罷,蘇清婉頭一揚,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