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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旁人應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是起碼的安全常識。那麼,吳勞乾究竟是怎麼進入揮杆範圍的?是腳底一滑不慎摔進來,還是自己稀裡糊塗昏了頭,想探頭張望什麼?當時,盧院長和廖領導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揮杆的章先生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吳勞乾在做什麼,倒是一旁的球童提供了一點線索。
據他說,出事前,那位穿米色POLO衫的先生(就是吳勞乾)就有點不對勁,不停地東張西望,神色不安,還問我〃有沒有聽見有人在叫我?〃我說〃沒有啊!〃這是第一遍。過了一分鐘,他又一副驚詫的樣子問我〃聽見沒有?是一個女的聲音!〃這是第二遍,我被他搞得莫名其妙。
章先生開球的時候,那位先生忽然回頭,那姿勢好像是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其實他身後除了綿延的草地,什麼也沒有。可他面帶驚恐,彷彿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試圖躲避,或者說逃開,忘了前面的章先生正在奮力揮杆,一頭闖了過去,才釀成了悲劇。
大概老吳是見鬼了。
事後,竭力安慰章先生的盧院長這樣說。
連著幾天,章先生情緒低落,茶飯不思,除了喝點水,什麼也不想吃。他很自責,如果揮杆之前朝身後看一眼,也許吳勞乾就不會被擊中。
如果他們不去打高爾夫就好了,改打保齡球,吳勞乾再冒失,也不會衝到球道上去被沉甸甸的保齡球砸中吧?
如果……如果……
事到如今,一萬個如果也無濟於事,章先生表示,今生今世他再也不會打高爾夫球了。
為了安慰情緒低落的章先生,盧院長決定率先訂購一臺那種新型醫療儀器。廖領導也表示,將為這種儀器進入上海市場大開綠燈。畢竟他們是透過吳勞乾的介紹才認識的,為了促成這件事,吳勞乾花了不少心思,甚至賠上了命,他們的合作成功,也算是對吳勞乾在天之靈的一種告慰吧。
吳勞乾和屠伯年的死,至少從表面上看屬於意外事故,相比之下,姚枝子的死就不是意外事故了,因為不管什麼樣的〃意外〃都不會把一個人吊在樹上。
位於徐彙區西南角的上海植物園,佔地八十二公頃,種植有水杉、銀杏、香樟、雪松等大批樹種,還有大量的觀賞植物,像鬱金香、玫瑰、牡丹,闢有專門的觀賞園。
植物園下午六點鐘關閉,閉園後,管理員照例巡視一番,在幾棵銀杏樹組成的一片小樹林裡,發現有個女人吊在一棵銀杏樹上,已經斷氣了。她的臉頰發青,眼睛微微地睜著,嘴巴張成O形,穿著一件風衣,上吊用的繩子就是風衣的腰帶。樹林裡微風吹拂,吊在枝杈上的屍體以脖子為軸心,緩慢地轉動著。
選擇在植物園上吊的,姚枝子決不是第一個,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這裡樹木參天,遊人稀少,格外幽靜,除了偶爾有野鳥撲啦啦飛過,幾乎沒有打攪,因此,選擇在這裡了卻自己的一生,或許別有一番滋味吧。
管理員驚呼一聲,趕緊往回跑。
值班經理聞信趕來,管理員帶來了扶梯,大家小心翼翼地把屍體放下來。不是怕把屍體的脖子弄斷,而是怕折斷了樹杈,因為這是一棵有著三百年樹齡的古銀杏樹,被列入上海市古樹名木保護目錄。樹身上掛著身份牌,牌上寫有編號,如果這棵樹死了,植物園園長的烏紗帽就保不住了。
第四部分 第96節:第八章:迷霧(2)
當著他的面,陳館長拆除了畫的包裝。
〃曾先生,請你仔細看看,這是你畫的那幅嗎?〃
曾門掃了一眼,馬上驚呼起來:〃怎麼搞的?多出一隻口罩!〃
李總提供的照片上,Zoe沒有戴口罩,自然,他的畫上也沒有口罩。誰會給畫中人戴口罩呢?無論李總還是曾門,都沒有前衛到這種地步。
美國現代藝術達達派的代表人物杜尚,給《蒙娜麗莎》臉上加了一撇小鬍子,成了顛覆經典的代表作。有人仿效之,給《蒙娜麗莎》戴上防毒面具。給Zoe戴口罩可否算一種超現實主義藝術行為呢?曾門說不清楚。
曾門仔細把畫看了一遍,除了口罩,還發現兩處不同:
畫上原來有署名,還有創作日期,就在畫的左下角,畫名《窗臺上的Zoe》的下面,而現在,署名和日期都消失了。
其次,李總提供的照片上是沒有鐘的,而現在,辦公桌上方的牆上掛著一隻藍色圓形鍾,那種在宜家購買的塑膠鍾,時針與分針恰好合在一起,是中午十二點。
媽的!誰這麼大膽子,敢塗改我的作品,而且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