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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陳館長坐電梯來到地下室的庫房。
咦?我到庫房來幹什麼?
陳館長自己都有點納悶,大概是氣昏了頭吧。
既來之則安之,陳館長在庫房裡轉了一圈兒,檢查一下工作。這兒有中央空調,溫度與溼度常年維持在一個標準的範圍裡,利於畫作的儲存。
〃那是什麼?〃陳館長指著角落裡一幅被牛皮紙包裹得好好的畫。
庫房管理員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回答說:〃就是那幅多餘的畫呀!〃
〃多餘的〃,這個詞倒是言簡意賅。
陳館長站在離畫僅一米遠的地方,忽然,一個念頭不可抑制地湧上來………
既然是多餘的,幹嗎不把它據為己有?
陳館長承認,這種念頭以前從來沒有過,僅僅是那一瞬間,當他離畫一步之遙的時候,忽然從腦海裡冒出來的。
後來,陳館長在他的回憶錄裡這樣寫道:
第一部分 第7節:第一章:S美術館的怪事(7)
〃這是它給我的心理暗示,或者說,這是它發出的一道指令,除了服從,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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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一館之長,陳子期有數種辦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這幅畫從庫房裡弄出去。
三天後,這幅畫就掛在了陳館長家中的書房裡。
書房佈置得有些不倫不類,寫字桌、背椅和書櫥是歐式的,沒有擺沙發,擺了一張紅木茶几、兩張紅木椅子,西面牆上掛著一幅書法,四個蒼勁的大字〃難得糊塗〃。奇%^書*(網!&*收集整理這當然不是鄭板橋的真跡,是陳館長自己寫的。東面牆上掛起了一幅油畫,書法正對著油畫,頗有東西方文化對峙的含意。
此時此刻,陳館長捧著紫砂茶壺,品著龍井,欣賞著這幅油畫,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特別舒服,特別滿足。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只不過白撿了一幅畫,又不是名家之作,值得這麼興奮?
給畫中人戴上口罩,遮擋她的面部表情,實在是敗筆。但又不得不承認,口罩的出現讓人產生一種窺視欲,很想看看口罩後面究竟是一張什麼樣的臉。
與其叫《窗臺上的Zoe》,不如叫《戴口罩的Zoe》更貼切些……
陳館長只是想想而已,他不會擅自改動一幅畫的名稱。作為美術館的館長,他懂得尊重作者命名權。
陳館長寫了一塊小牌,貼在畫下方的牆上:
〃布料油畫《窗臺上的Zoe》
作者不詳
創作年代不詳
收藏者陳子期〃
他仔細研究了畫,這名女醫生胸前的銘牌上寫著〃主治醫師Zoe〃,確定她的英文名字叫Zoe。為了加深理解,陳館長查閱了《新英漢詞典》所附英美常見姓名錶,共收錄二千四百條。在Z一欄裡只有九條:
Zane(贊恩)、Zangwill(贊格威爾)、Zelda(澤爾達)、Ziegler(齊格勒)、Zimmerman(齊默爾曼)、Zimmern(齊默恩)、Zinsser(津澤)、Zoe(佐伊)
二十六個字母,二千四百個姓名,用Z打頭的只有少得可憐的九個,看來用Z作姓名開頭的英美人很少。
在二十六個英文字母中,Z是最後一個,偏偏這個Zoe又排在所有姓氏中的最後一個,真是有趣。
在陳館長的印象中,有一個用Z打頭的姓名非常著名,就是大名鼎鼎的Zolo(佐羅),但被排除在這個姓名錶之外,大概因為佐羅是拉丁美洲的姓名。
〃滋溜〃一口,紫砂壺裡的龍井茶被吸光了,陳館長放下茶壺,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這幅無名氏畫作出現在S美術館裡,肯定有人把它帶進來。
陳館長想的就是〃這個人〃。
他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這幅畫悄悄地進入S美術館,又悄悄地離開,擺在我家的書房,這樣的結果,一定出乎〃這個人〃的意料吧?
會不會正是他所期望的?
只有當畫離開了美術館,進入一個家庭,才會發揮它的作用……
陳館長綻開了笑容,他想到一個辦法,可以揭開〃這個人〃的神秘面紗。
S美術館修繕的時候,安裝了先進的電視監控系統,所有的展區24小時都在監控之下。〃這個人〃掛畫的過程,肯定被拍攝了下來。
陳館長來到位於S美術館六樓的監控室,找到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