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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離危險的地點。這個安全的地方是和樂園,在斯德哥爾摩市中心。在那個鬼地方,他們將大聲朗讀抗議書的內容,之後遊行示威便可解散。那些抗議者本身是支援和平的,他們會同意這些。隊伍行進到卡拉街,每一個可動用的警力都被派去監督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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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貢瓦爾·拉爾森,他正坐在直升機裡凝視下方的人群。
他們像一條蜿蜒的蛇一樣,手裡拿著越共的旗幟向北緩行。他可以清楚看見下面發生的一切,但是能做的不多,甚至根本管不了。他也不想管。
在卡拉街和斯都爾街的交叉口,警政署長親自引領隊伍衝進一大群剛從市立體育場出來的情緒激動的足球迷中——他們對自己家鄉隊的差勁表現很不滿意。繼之而來的混亂,讓人聯想到滑鐵盧大戰,或教皇到耶路撒冷訪問的情形。
三分鐘之內,各類的警察左右開弓,見人就打。足球迷、在和樂園散步的人及和平主義者同時發現警棍突然如雨點般落下。
警察摩托車大隊和騎警隊從人群中粗魯地開出一條路。示威群眾和球迷不知道為了什麼開始打架,而最後穿著制服的警察又誤傷了穿便衣的同事。警政署長不得不坐上直升機撤離現場。
他搭的不是拉爾森坐的那~架。經過這一陣混亂之後他說:“往前飛。該死! 隨便停在哪兒,只要能離開這裡,越遠越好。”
最後有一百個人被捕,更多人受了傷,但就是沒有人知道是因為什麼。斯德哥爾摩陷入一片混亂,而警政署長也純粹出於習慣地說:“這一切絕對不能讓外界得知.”
第二十六章
馬丁·貝克又在夢中飛奔,蜷伏著身子跑過一片平原,被一群穿著插肩外套的男人包圍著。他看到面前有一座俄國炮臺,一根槍管從沙袋之間伸出來,對著他,像是死神的黑眼睛。他眼見那堵圍牆筆直向他衝來,面積越來越大,直到遮住了他的視線,然後整個影像變黑。那一定是巴拉卡拉瓦??然後他站在里昂橋上,精神號,或者瑪麗皇后號,剛剛隨著一陣爆炸沉入大海中,一個傳信人衝上來大叫:“皇家公主號已經爆炸了! ”
戴維·比提爵士俯下身,他很平靜,但聲音蓋過炮火聲吼①巴拉卡拉瓦(Balakava),克里米亞半島上的海港,1854 1856 之克里米亞戰爭在此地發生第二場戰役。
②戴維比提爵士(sir I)avd Beatty ,187l_1936),英國海軍元帥,海軍大臣,曾被封為伯爵。
著說:“貝克,我們這艘破船今天似乎有點兒問題。轉兩點,靠近敵人的船。”
之後便是平常總會出現的加爾菲德和吉託。他跳下馬背,衝過火車站,用身體擋住子彈。他吐出最後一口氣,這時警政署長走過來,在他粉碎的胸膛上掛上一面獎牌,並解開一卷類似羊皮紙的卷軸,卷著舌說:“你已經被升為局長,薪水變成B3 等級。”
總統在月臺上蜷成一團,頭上還戴著帽子。然後一陣燒灼的痛楚刺痛了馬丁,他睜開眼睛。
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全身讓汗水給浸透了。那些夢越來越恐怖。這一回吉託看起來像是前巡邏員埃裡克松;加菲爾德總統則像個上了年紀的優雅紳士;警政署長還是警政署長。而比提就跟在一九一九年和平紀念馬克杯上的形象一樣,被月桂花環圍繞著,流露出些許傲氣。
他的夢一如往常,充滿了荒謬和怪誕的情節。
大衛·比提從沒說過“轉兩點,靠近敵人的船”,根據現有的資料顯示,他的命令是:“契特菲爾德,我們這艘破船今天似乎有點兒問題,轉兩點準備靠岸。”當然,對這個夢來說這並沒有什麼差異。轉兩點準備靠岸,在這種情形下,就等於是轉向敵人。
在以前的夢中,吉託看起來像是約翰·卡拉丹,那把槍是哈默裡型的。而現在,當他變成埃裡克松時,槍也變成德林加手槍。此外,只有費羅伊·詹姆斯·亨利·索默謝特還是穿著寬鬆的外套呆在巴拉卡拉瓦。
他的夢既沒有韻腳,也沒有什麼道理。
他起身脫下睡衣,然後衝了澡。冰冷的水使他打了一陣寒戰,也讓他想到雷亞。
在往地下鐵的路上,他想起昨天下午自己那些反常的行徑。
他坐在瓦斯貝加辦公室的書桌旁,突然感到孤獨難耐。
科爾貝里進來打聲招呼,問他可好。這是個狡猾的問題。
他只能回答:“哦,不太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