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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是到地下鐵車站,瓦斯貝加的辦公室並不吸引他,他覺得今天有很好的理由不去那兒。相反,他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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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沿著碼頭晃晃,然後向南步行,沿著斯克邦街穿過閘門廣場,再沿著市立公園碼頭向東走。
這是斯德哥爾摩城中他最喜愛的地方,尤其當他還是小孩子的時候。那時所有的船都系在這兒,上面裝著從各地運來的貨物。如今,真正的船已經不多了,盛況已不復見,取而代之的是那些奧蘭渡輪。,上面部是些酒吧和酒鬼。景況真是大不①奧蘭渡輪,指的是往返芬蘭奧蘭群島的渡輪,奧蘭群島是芬蘭唯一一個自治省島上居民多以瑞典語為母語。
如前啊。以前那些賦予港口無限魅力的裝卸工人和水手們也逐漸凋零。
今天他又有些不同的感覺。他喜歡在新鮮的空氣中散步,輕快地走著,他知道要往哪裡去,同時讓自己的思路自由賓士。
他思考著那些說他升官的謠言,倍加煩心。十五個月前他犯下那個可悲的錯誤後,馬丁·貝克的確非常害怕會發生這種事——被工作綁在書桌邊。他一向喜歡在外面工作,或至少到他想去的地方。
一想到坐在一間辦公室裡,裡面有一張會議桌、兩幅“真正的油畫”、一張旋轉椅、一張客人坐的安樂椅,地上鋪著便宜的地毯,還配有個人專屬的私人秘書——今天此刻想起這些來,比一個星期前還令人毛骨悚然。不是因為這些謠言重重地打擊了他,而是他開始想象後續的一切。
他在生命中所做的一切努力,應該不是完全無意義的吧? 輕快地走了半小時後他到達了目的地。這間倉庫是一棟古老的建築,當初設計的時候就沒有想要停放車輛或配合現代化的需求,所以不久將被拆毀。
裡面沒有什麼人在工作。倉庫管理員坐鎮的那間辦公室是空的,這位工頭兒用來監督工人的玻璃窗積滿了灰塵,其中一塊玻璃還破了,牆壁上的日曆是兩年前的。
在一堆普通貨物旁有一輛堆高車,後面站著兩個男人,一個穿著橘色的寬鬆連身工作服,另一個穿著一件灰色的外套。
他們各自坐在一個塑膠啤酒箱上,另有一個倒置的箱子放在他們之間。其中一個男人相當年輕,另一個看起來大約有七十歲了,雖然這似乎不大可能。年輕男人一邊抽著香菸一邊讀著昨天的晚報,年長的那個人則無所事事。
他們兩個人都無精打采地看著馬丁J ·貝克。年紀較輕的人看到他走過來就將香菸丟到地上,用腳後跟把煙捻熄。
“在倉庫裡抽菸,”年長的男人搖著頭說,“真是??”
“‘要是在以前啊???年輕男子不耐煩地說,“但是我們不是在以前了,你還沒有搞清楚嗎,老糊塗? ”
他轉向馬丁·貝克,用不友善的聲調說:“你想要幹什麼? 這是私人企業,門上寫得很清楚,你看不懂嗎? ”
馬丁·貝克拿出皮夾,出示證件。
“警察。”年輕男子用不屑的語氣說。
另一個人什麼也沒說,只是安逸地凝視著地板,清清喉嚨,吐出一口唾沫。
“你在這裡工作多久了? ”馬丁·貝克問。
“七天,”年輕男子說,“明天就結束了,之後我就要回到卡車集結場去。你來這裡想幹什麼? ”
馬丁·貝克並未回答。
那個男人繼續說:“過不了多久,這裡就要收起來了,瞭解嗎? 不過我這個朋友還記得以前有二十五個工人和兩個老闆時的盛況,不是嗎,老爹? ”
“那他大概會記得一個叫斯韋德的人,卡爾… 埃德溫·斯韋德。”
年長的男人眼神空洞地望了馬丁… 貝克一眼,說:“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
老人的態度不難理解,辦公室裡一定有人告訴他警方正在找認識斯韋德的人。
馬丁。 貝克說:“斯韋德已經死了,而且也埋葬了。”
“哦,死了是嗎? 那樣的話,我還記得他。”
“別在那裡吹牛了,老爹。”年輕男人說,“上次約翰松問你斯韋德的事情時,你根本什麼都不記得,你真的是糊塗了。”
明白了馬丁·貝克不會對他怎樣之後,他不知羞恥地又點了一根香菸,然後岔開話題說:“那個老頑童糊塗了,這點是絕對的。下個星期他就要離開了,而一月他就可以領到退休金——如果他能活到那個時94
候的話。”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