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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如果她聽到別人說她的寶貝是一個無賴,她一定立即讓那個人嚐嚐擀麵杖的滋味。
尖銳的門鈴聲劃破了早晨的寧靜。她把一盤剛冰過的肉桂麵糰放在水槽裡,在圍裙上擦乾手,穿著一雙包到足踝的拖鞋匆匆跑到前門。她注意到現在不過是七點三十分,然後向關著門的臥室憂慮地望了一眼。
她的兒子正在那裡睡覺。她昨天晚上幫他在客廳的沙發上鋪好了床,但是時鐘的聲音吵得他睡不著,所以半夜他叫醒她,要和她換床睡。可憐的孩子,竟工作得這麼累。他實在需要好好睡一覺。而她幾乎全聾了,聽不到時鐘的嘀噠聲。
門外站著兩個男人。
她沒有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只知道他們堅持要和她的兒子說話。她試著解釋說現在還太早,希望他們能夠等他睡夠了之後再來,不過她說的話沒起什麼作用。
他們很無情,一直說有很重要的事,最後她只好不情願地進房間去,輕輕喚醒兒子。他用手肘撐起上身,看了看時鐘。
“你在幹什麼? 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一定要在一大早把我叫醒? 我不是說我需要好好睡一覺嗎? ”
她不悅地看著他。
“有兩位先生說要找你。”她說。
“什麼! ”他從床上跳起來大叫,“你沒有讓他們進來,是吧? ”
毛裡松知道那一定是莫斯壯和莫倫,他們一定曉得他出賣了他們,猜到他躲在家裡,所以來這裡尋仇。
他的母親驚愕地搖著頭,瞪大了眼睛注視他。他慌張地套上衣服,連睡衣都沒脫,同時在房間裡轉來轉去,把散在四周的東西收進袋子裡。
“到底是怎麼了? ”她憂慮地問道。
他扣上袋子的蓋子,抓住她的胳膊,聲音嘶啞地說:“你必須打發他們走!告訴他們我不在這裡,說我已經去澳洲,總之隨便編個故事! ”
她根本聽不到他在說什麼,這才發現助聽器還放在床頭櫃上,便將它戴上。毛裡松偷偷走到門邊,把耳朵貼在門上傾聽。
沒有聲音,他們還站在那裡等他,大概還帶著一卡車的槍準備好好收拾他。
他母親走過來,在他的耳邊悄悄說:“什麼事,菲利普? 他們是什麼人啊? ”
“你只要打發他們走就可以了。”他悄聲告訴她,“告訴他們我已經到國外去了。”
“但是我已經告訴他們你在這兒。我怎麼知道你不想見到他們? ”
毛裡鬆釦上夾克,抓起袋子。
“你要走了嗎? ”他母親失望地問他,“我幫你烤了一些圓麵包,蝸牛肉桂麵包,你最喜歡的——”
他轉身面對她,怒氣沖天地說:“你怎麼還有時間嘮叨什麼肉桂麵包,我已經——”
他突然停了下來,仔細聽著門廊裡的動靜。他聽到一陣模糊的人聲。他們要進來抓他了——或當場幹掉他。他冒出一身冷汗,絕望地在房間裡四處尋找出路。他的母親住在七樓,所以不可能跳窗。唯一的門在門廊那兒,但外面有莫斯壯和莫倫正在等著他。
他的母親站在床邊納悶,他跑過去說:“快出去,告訴他們我馬上就過來,叫他們等一下,把他們帶到廚房裡去,給他們一些圓麵包。趕快,快去! ”
他把她推到門口,然後背靠牆站著。她出去並帶上門,他又把耳朵貼在門上。他先聽到一些聲音,過了一會兒,許多腳步聲向這邊走過來。最後他們停在門外,未如他所希望的繼續走向他母親放在廚房裡的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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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麵包。他突然體會到“毛骨悚然”這個形容詞的意境。
一陣寂靜。接著,外面傳來金屬的聲音,也許是槍上膛的聲音。有人清了清喉嚨,然後敲了敲門說:“出來吧,毛裡松,我們是刑事局的警察。”
毛裡松開啟門並呻吟了一聲,然後就癱在延雪平刑事局偵查員赫飛立的臂彎裡,而赫飛立正拿著手銬在等他。
半個鐘頭後,毛裡松坐在飛往斯德哥爾摩的飛機上,膝上放著一個大袋子,裡面裝滿了肉桂圓麵包。
他讓赫飛立相信他非常樂意合作,所以他們沒有再銬住他。他凝視著下方陽光普照的東約特蘭平原,嚼著圓麵包。回想起最近經歷的一切,他感覺到一種平靜。
偶爾他把袋子推向身邊的同伴,他的同伴每一次都表情嚴肅地搖搖頭。赫飛立偵查員一向上了飛機就恐懼不已,他覺得非常不舒服。
飛機在十點二十五分整降落在布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