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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歇。
容吟霜的這張符咒是有時限的,半個時辰之後,符咒自解,所以她便沒有在這裡多停留,急忙趕去了城西。
若是陳三家的已經失蹤了好幾天,那麼她極有可能出現的地方就是李勞家了,算算時日,玉兒肯定已經醒了過來,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容吟霜還以為她是擔心寡母一個人活不下去,才心生執念留了下來,可是卻沒想到這其中竟是這種內情,在這樣的情況下死去的玉兒定然是怨氣漫天的,她想報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容吟霜坐了藤轎趕去了城西旺家巷子,打聽了李勞家的住址,她才走到門邊,就突然看見大門開啟,從裡面衝出一個哭泣的婦人來,隨即還有幾個女兒也被趕出了府外,然後就是老人,一家幾口似乎都是被趕出來的,正在街上抱頭痛哭。
李勞家的大門被猛地關上,發出巨響。
不用容吟霜上前問,就聽那個首先被趕出來的婦人叫罵道:“好你個挨千刀的李勞,你竟是豬油蒙了心,鬼迷了心竅嗎?你這樣會遭報應的,你將我們都趕出來,就可以和那淫、婦雙宿雙棲了嗎?我告訴你沒門兒!我,我就是放火燒了這房子,也不會讓你如願的!”
那婦人邊哭邊罵,旁邊的老小也是怨聲載道的。一家人撲到了大門前,或敲或踢,一家子都會兇悍的,也只是哭了一小會兒,大家就激憤了起來,七嘴八舌的在門外叫罵,倒是讓街上的人看了不少笑話。
“李勞這回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敢把家裡那隻母大蟲趕出來?”
“嗨,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李勞以前在家裡能有什麼地位啊,我聽說啊,他老婆發起火來,可真是會上房揭瓦,攪得他每一刻安寧的,沒聽她先前說要放火燒房子嗎?沒準兒還真做的出來。”
“哈哈,燒房子好啊。李勞做的那些齷齪事誰不知道啊。就該讓她老婆把他的房子鋪子全燒了才好!”
“李勞做了什麼齷齪事?說來聽聽。”
“這個我聽說啊……”
容吟霜沒有繼續聽下去,而是趁著前門混亂之際,找到了後門,用放在門邊的一把鐮刀將門後的栓挑開,然後她便從後門進入了李家的宅子。
宅子裡黑通通一片,黑氣覆蓋了院子。
容吟霜邊走邊四處觀望,心中覺得悲涼,這便是那孩子死前的怨氣嗎?
忽然一些慘叫的聲音自後院傳來,容吟霜循著聲音找去。
院子裡,一箇中年男人狼狽的躲避著,他的腹間似乎已經受了傷,單手捂住受傷的位置有血滴下,他跌倒在地,連滾帶爬的往前逃竄,邊跑還邊說:
“不要,不要殺我!不要我殺我,我給你錢了,我給了你那麼多錢,你怎麼還要殺我呢?”
陳三家的面色青白,眼角煞紅,像是聽不見李勞的話一般,不由分說的追了過來,手裡拿著一把小刀,刀鋒上沾著血跡。
“陳三家的。你瘋了嗎?”
隨著李勞的一聲慘叫,陳三家的直接撲了上來,坐在李勞身上,就抬起了刀向下刺去,李勞趕忙截住了她的手腕,咬牙切齒的說道:
“是你自己把女兒送給我玩兒的,她死了,我也賠了三百兩銀子給你,你收了銀子,現在還要殺我,這還有什麼道理?不是我說,就你那個女兒,若是賣去窯子裡,哪裡值三百兩銀子,也就是我心善,才給了你那個價錢,就當是我買了她總行了吧?我買了她,她死了,就不關你事了,對不對?”
李勞的話並沒有讓陳三家的有所觸動,而是更加用力的將刀往李勞的頭上壓去,力氣之大,根本不是李勞能夠抵禦的。
只聽一聲斷了弦般的慘叫,容吟霜趕到那院子的時候,就看見陳三家的把刀刺入了李勞的喉嚨,李勞雙目圓睜,張大了嘴巴,一開一合,沒幾下就有大量的血湧出脖子和嘴巴,身子抖了抖,整個人就雙腿一瞪,死了。
容吟霜大驚跑了過去,將陳三家的推開,探了探李勞的鼻息,果真是沒氣了的。
陳三家的把李勞給……殺了!
容吟霜站起了身,回過頭去看站在一側的陳三家的,只見她面色陰森的可怕,在濃烈的黑霧之中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來。
這個笑容,讓容吟霜也不覺感到了頭皮發麻。
只見陳三家的突然抬起了手腕,用手裡那把尖刀往自己的脖子刺去,容吟霜大驚失色,趕忙抽出桃木劍,一下子打掉了陳三家手裡的刀。
沒了刀的陳三家的倒在地上,對容吟霜瞪來一雙惡鬼的眼神,叫人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