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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上面,“滴”一聲響過以後,彈出一個小格子,一把鑰匙躺在裡面。姜湖的目光靜靜地落在那把明晃晃地鑰匙上,突然嘆了口氣。
翟海東聽見他這一聲嘆息,耳朵動了一下:“怎麼的姜醫生,是我這鑰匙有什麼問題,還是我放鑰匙的地方有什麼問題?”
姜湖垂下目光:“老翟先生,柺杖是你的必需品之一,我看你即使是吃飯的時候也不離手,這東西離開你控制範圍的時間有限吧?”
翟海東坦然說:“沐浴洗澡的時候,會有人幫我拿下去擦一擦。”
姜湖問:“其實你已經知道是誰偷了你的東西了。”
翟海東輕描淡寫地說:“我原來是不知道的。”
姜湖似乎笑了一下:“老翟先生,以你的戒心,能貼身幫你洗澡擦柺杖的人,肯定都是跟了你很多年的人了吧?他做出這種事情之後,又把鑰匙放回原處,是為了賭一回,成功了就是成功了,要是失敗了……”
“我是個正經生意人。”翟海東說。
姜湖挑挑眉,斜著眼看了他一眼,帶了諷刺意味,懶得和他打太極,直截了當地說:“其實你只是讓人把每個可能接觸到你柺杖的人都分開控制起來,然後有一個人自殺了,是麼?”
翟行遠愣了一下,看向姜湖的目光多了幾分意味深長。翟海東卻嘆了口氣:“姜醫生,你什麼時候不想在警局工作了,可以來找我。”
沈夜熙桌子底下的手這才慢慢鬆開來,抬起眼皮,表情有些不善地盯著翟海東:“老翟先生,您這就不對了吧,我作為他上司還在一邊兒呢,您就開始挖牆腳了?”
翟海東笑了笑,沒說什麼,繼續問姜湖:“姜醫生,你說她是為什麼呢?我自覺這麼多年,對手下人不薄了。”
“是個什麼樣的人?”姜湖問。
翟行遠接過話頭說:“是跟著爺爺的老人了,叫喬慧芝,我還要叫她一聲喬嬸,帶著個兒子,丈夫十多年前死了,她就一直守寡,翟家上下沒有說誰虧待過她,該有的尊敬和好處,一樣也沒少過她的。”
姜湖想了想:“人做一件事情,總是有理由的,只是外人不好說罷了。”
沈夜熙的手指輕輕地敲打了兩下桌子,突然問:“老翟先生,既然你這家賊自己都逮住了,還叫我們來幹什麼呢?”
“這東西在別人手裡,我這心裡一直難以安生,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二位旁觀者清,給我指個名路,閔言他處心積慮費盡心機地拿了我的東西,究竟是要幹什麼?”翟海東頓了頓,眉頭皺起來,“況且……我不明白,這放鑰匙的地方,放東西的地方都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當初喬嬸進我們家,就是看上她憨厚老實這一點,要是沒有什麼人指導,她絕對做不到一點痕跡不留地就把東西弄出去。”
“閔言從來沒和你聯絡過麼?”沈夜熙問。
翟海東搖搖頭:“閔言一直低調,從我的東西丟了以後,才猖獗起來,但是他究竟想要什麼,想要怎麼樣,我就不知道了。”
沈夜熙蹭蹭下巴,饒有深意地說:“他是唯恐你不知道,你的東西是被他偷的呀?”
翟海東一愣:“沈隊的意思是……”
沈夜熙嘿嘿一笑:“我一說,您老一聽得了,我一人民警察,哪知道你們這些破事兒啊?”
翟海東稀疏的眉皺起來,指尖輕輕地磕著柺杖不說話,姜湖卻笑了:“老翟先生,你聽過三國的故事麼?”
翟海東沒說什麼,倒是沈夜熙挺驚異地看了姜湖一眼——啥時候這麼有文化了,話都說不利索的人居然坐在這人五人六地跟人侃四大名著?
姜湖翻了個白眼,假裝沒看見他,繼續說:“三國裡那個空城計的故事,老翟先生,您說當時司馬……”他的話音微妙地頓住了,忘了後面那個巨複雜無比的“懿”字念什麼來著,於是含糊了過去,“要是不那麼相信自己的判斷,找個小分隊進去試試看,或者往城樓上彈琴的人身上射一箭,會不會結果就不一樣了?”
翟海東眉尖一抖,才要說話,被沈夜熙打斷,沈夜熙對姜湖打了個眼色,站起來說:“究竟怎麼辦,那就是您自己的事了,我們只負責打擊違法犯罪分子,既然東西怎麼丟的是誰偷的,您心裡都有數了,我們也就不打擾了,局裡估計還有別的事,先走一步。”
翟海東心裡掛著閔言的事情,也沒多留他們,禮貌周到地把兩個人送走。
兩人回了警局,正好辦公室都出外勤去了,沒人,沈夜熙一把抓過姜湖的領子把他拎進去,甩上門,咬牙切齒:“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