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詩樂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了一驚,忙道:“沒有,沒有,是聽說少夫人病了,姐妹們結伴來探病的。”說著急匆匆地走了。她一帶頭,眾人頓作鳥獸散。
朱嬤嬤仰首挺胸地繼續往外去,眾人見她走遠,立刻又從花叢後,山石後,樹後探出頭來,伸長了脖子往牡丹的院子裡瞅,拉長了耳朵捕捉從裡面傳來的任何一聲可疑的聲響。
碧梧幸災樂禍地同纖素道:“看吧,我早就知道她遲早要被休棄的。”
纖素輕蔑地道:“你會不會看?這不是被休棄,而是要走不許走也。”想起什麼,又朝碧梧笑:“想必你是最高興的了吧?以後就沒誰比得過你了。”
碧梧冷哼了一聲,回過頭繼續往裡看,感嘆道:“嘖,這麼多箱籠……”
朱嬤嬤這一去,必然是要請了老爺和公子來,此處留不得,纖素歪著頭想了想,悄悄地溜走。
劉暢才一進大門,就被告知何家來人了。只因他陪著祝太醫,便讓人先去同劉承彩講,他先請祝太醫給牡丹號了脈後再過去。才進了二門,迎面見到朱嬤嬤風一般地往前頭趕,邊走邊罵人,把一眾人攆得雞飛狗跳的,心中不喜,便道:“嬤嬤這是往哪裡去?”
朱嬤嬤一看到他,喜笑顏開,忙垂手立在一旁道:“公子爺,您來得正好,老奴有事要稟。”
劉暢忙朝祝太醫拱了拱手,道聲得罪,走到一旁道:“什麼事?”
朱嬤嬤笑道:“恭喜公子爺了!”
》'
二十九章 離(三)
朱嬤嬤以最簡短的語言迅速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並沒從劉暢臉上看到意料之中的喜歡,相反的,劉暢的臉色比鍋底還黑,咬牙切齒的,竟然是暴怒。她有些愣神:“公子爺?這回誰阻攔也沒用啦,以後您想娶誰就娶誰,您難道不高興麼?”
話音未落,就被劉暢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厲聲道:“你懂得什麼!還不趕緊去請老爺過來?誤了事休怪我不給你臉面!”
若自己不是他乳孃,想必已經一腳踹過來了吧?朱嬤嬤唬了一跳,也不敢細究劉暢怒從何來,踉踉蹌蹌地往前頭趕。
劉暢深呼吸一口,回過身去,臉上已經帶了笑容,朝著祝太醫深深一揖,道:“實在對不住先生,家裡突然生了事,一時之間處置不好,難免怠慢先生,只能是改個時候再煩勞先生了。”邊說邊讓惜夏取了重禮來謝祝太醫。
祝太醫是走慣富貴人家的,這種突發狀況見得多了,當下也不在意,接了謝禮後道聲無妨,就由著惜夏引出去,送上轎子原還回去。
劉暢這才命人關緊大門,陰沉著臉大步往裡趕。好你個何牡丹,原來存的是這種心思,先是讓李荇回去報信,引來何家人,又故意挑釁,引他對她動手,果然一氣呵成,一環扣一環。他先前是太小看這個女人了!難怪得她這段日子不哭不鬧,鎮定得很,也不知謀算了多久!
劉暢只覺得手腕上被牡丹刺中的地方突突地跳,疼得要命。病才剛好就要過河拆橋了?他不要她還差不多!被人算計,被人輕視,被人拋棄而導致的不忿,不甘和屈辱交織在一起,把他的情緒攪成一團亂麻,讓他又是憤怒,又是煩躁,恨不得三步兩步趕到牡丹面前,將她生生給掐死才好。
碧梧正勾長了脖子往牡丹的院子裡瞅,耳聽到岑夫人與戚夫人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誰也不讓誰,聽著極熱鬧。戚夫人似乎是佔了下風,岑夫人妙語如珠,世俗俚語一句接一句,比喻貼切,卻又不粗俗,生動有趣,生生氣煞了人,戚夫人卻每每總是用一句話來回:“我不同你講,你此時糊塗了,聽不進道理去,待親家老爺來了才和他講道理。”
碧梧聽得暗爽,母老虎也有今日,果真是一山還有一山高,這何家的主母果然不是吃素的,厲害呀,只是怎麼就生了牡丹那麼一個軟綿綿的病秧子?
她正聽得津津有味,身邊的丫鬟拉拉她的袖子,小聲道:“姨娘……”
碧梧嫌丫鬟耽擱她聽戲,便厭煩地道:“別吵!”如此再三之後,丫鬟終於不敢多嘴,耳邊清淨了,碧梧方喃喃地道:“難得遇上的好戲,總得好好聽聽才是,下一回不知是什麼時候了。要走又不趕緊走,這般吵鬧有什麼意思?”
話一出口,臉上就捱了一記響亮的耳光。劉暢怒火中燒,鐵青著臉站在她面前,也不多話,抬腳對著胸窩子就是一腳。
“啊呀!”碧梧一個踉蹌跌倒在地,尚來不及哭出聲來,劉暢已經頭也不回地往院子裡去了。她又是委屈,又是害怕,嗚嗚咽咽地捂著傷處,由著丫鬟扶起身來,再不敢久留,一瘸一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