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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六的名片來給他看:“你覺得這人靠譜嗎?”
金誠武湊上去看了一眼道:“明顯是江湖騙子嘛,這種人我見多了。”
“本來我也這麼想,可是蘇競說能從他身感覺到不同。”
蘇競道:“也可能是錯覺,我不敢打包票。”
我拿過名片道:“不管真假,先試試再說。”我照著上面的電話撥號,一個機械的聲音告訴我:你所撥打的使用者已欠費停機……
我放下電話道:“停機了,明天我去公園找他。”
蘇競對我說:“你早點睡吧,看來我們明天的任務不少。”
我納悶道:“什麼任務?”
“別忘了你我之間的約定,每天找回三個人。”
“……這些我都沒意見,我就問一句話:8點起行嗎?”
蘇競不理我,跟小倩道:“我明天12點以前一定回來。”然後這才跟我說,“睡太多對你沒好處。”
……
第二天我的門一響,我連幾點都沒看,陰著臉鬼一樣開啟門,然後自顧自地洗漱、穿衣服,睡眼惺忪地拿上車鑰匙,蘇競款款地站在門外,問我:“今天你想好找人的方向了嗎?”
“還沒。”我來到外面,被晨風一吹終於清醒點了,我收起車鑰匙道:“被你這麼一問,我想好了,跟我走。”
我領著蘇競步行來到24路車站,眼巴巴地看著兩輛車從我面前經過,第三輛車一來,我帶著她上了車,指著那個司機悄悄跟她說:“我被雷劈那天就是在他的車上。”
要說別人不好找,可司機是不會換的,蘇競剛才一問,我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
蘇競在司機身後站了一會衝我搖搖頭:“我什麼感覺也沒有,你問問他最近有沒有什麼特殊遭遇。”
我看著車前面那塊“請勿與司機閒談”的牌子,嚥了下口水道:“師傅,還記得我嗎?”
司機扭頭看了我一眼,本來表情漠然,此刻忽然瞪大眼睛:“是你?”
“你還記得我哈?”我以為像他們這種行業每天見無數人,不可能對哪個有印象。
司機打了哆嗦道:“你這樣的我一輩子也就遇著一回,哪能那麼快忘了?”
我不好意思道:“你上次開那輛車呢?”我發現他今天開的車已經不是上次那輛了。
司機沒好氣道:“返修去了,正和保險公司打官司呢,他們非說是人為破壞,我就納悶了,那麼大窟窿怎麼人為破壞,合著我們一群司機放著車不開拿放大鏡站在車頂上燙的?他們硬說本地氣象預報沒有接到雷雨警報,也沒聽見那天打雷,說沒聽見響就不給報。”
我義憤填膺道:“我聽見了,我給你們證明!”
司機道:“你以為你是穀子地呢?”
我嘿嘿笑道:“師傅,你這兩天沒出別的什麼事吧?”
司機邊開車邊掃了我一眼,不高興道:“還說呢,我開這麼多年車就遇著這麼一出意外,就因為這個我的年度先進工作者也沒了。”
我為他抱不平道:“這又不怪你。”
司機道:“這又沒地方說理去,你說那些養雞專業戶,明知道一隻病雞就能傳染一片,是他們願意養的嗎?沒辦法,吃壞了人還得找他們算賬,不是沒有個早知道嗎?”
我無語了,我就是那隻得了禽流感的雞,不過也對,人家師傅當初要是不拉我現在先進也當上了,我狠狠瞪了蘇競一眼:這些禽流感口蹄疫哪個不是從外頭引進來的?聯邦大陸要是不瞎折騰,也就沒這麼些麻煩了。
我和蘇競在後頭找了兩個座位坐下,我衝她比劃:“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三分之一了。”
車又過了幾站,座位上都坐滿了人,有一站上來一個白領打扮的年輕人,我一看這人就樂了,跟蘇競說:“三分之二了。”
“哪呢?”
我指給蘇競看。
“你確定?”
“確定。”
這小白領上車的時候還在打電話,他一手拿電話一手把公交卡在讀卡器上碰了一下,在他拿電話那個手的臂彎裡,還有一束鮮豔的紅玫瑰。
我認人本來是不行的,但是一看這束花頓時想起來了,上次見他他手裡也有這麼一捧花,坐公交車拿鮮花,給人印象太深刻了。
從小白領身上的西裝看,他大概在什麼比較體面或者對著裝有硬性規定的公司工作,而從他手裡的公交卡看,這哥們沒什麼錢,應該就是有份相對穩定的工作又每天疲於奔命的那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