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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不徐地在胸臆間遊走、停駐,積蓄力量,謹慎地觸探,卻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時而影響,不能明眩
斷雁注視著他的眼睛,風年覺得有些奇怪,於是也看著他。便有一抹,似蝶忽閃般的湖藍,在斷雁微微側頭的時候,映入風年的眼裡。傲慢、冷酷、月華在上面流動,卻無法遮掩那份銳利。
這一剎那,風年只覺得有一股巨大的力量秘吸住了他的手掌,那隻無形的手從四面八方將他的力量抓緊,一直勒到脖頸,不能呼吸。
“你!”風年秘驚醒,從心口涼到腳尖,“你不是斷雁!”然而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法撤回手掌,一驚之下運氣有岔,丹田中一陣劇痛,“斷雁”冷冷地笑著,一掌擊出,風年只覺得眼前一黑,最後一個念頭,是他沒有看見斷雁的刀。晗靈刀,就算死,他也不會不帶著它。
狼牙的黑披風被迅速地脫下,扔在地上。錦衣似雪,雖染血跡,卻仍舊飄然若仙。孟曉天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揭下,和狼牙的披風扔在一處,取出摺扇在手,還沒等他轉身,魏小嬌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你這人果然狡猾,作戲竟然作得如此天衣無縫。”緊接著,腳步聲亦響起。
孟曉天的目光在風年的臉上停頓了一下,才轉身:“不敢當,斷雁這個人和我有幾分相像,所以我才能騙過他的同伴。”他看見葉聽濤抱著楚玉聲走在魏小嬌後面,眼神微微一動。
魏小嬌望著他的額頭,驚歎道:“難道你早就知道有今天?不僅做了斷雁的人皮面具,就連這紫的石頭也隨手就有。”
孟曉天看看自己衣衫上的野狼之血,皺了皺眉:“查訪這些人久了,無意間留了幾塊。至於人皮面具,風年的我也有。”
魏小嬌嘖嘖稱奇:“自我出道,從沒碰到過像你這樣凡事精打細算的人。”孟曉天一笑:“不算得細些,今天可沒這麼容易套出這附骨之毒的解法。”他轉而向葉聽濤道,“時辰不早,就依剛才風年說的辦法試試吧,反正這四人都已在掌握,不怕找不出你要的人。”
葉聽濤晗首:“好。推血過宮需時較長,倘若斷雁、邪骨中哪一人尋來,麻煩二位抵擋一陣。”孟曉天道:“放心,風年在我們手中,不管活著的是斷雁還是邪骨,我們都已經反客為主了。”
葉聽濤便不多說,找到青草柔軟之處,將楚玉聲放在地上,她雙眼微微睜開,聲音虛浮無力:“去哪裡……”
葉聽濤見她有些迷糊,在她耳邊說道:“我替你解毒,不用擔心。”這時魏小嬌已經替她包紮過胸前的傷口,只是大片的血跡看來仍有些駭人,容顏灰白,連動一動都是艱難。葉聽濤的聲音溫和而有力,楚玉聲心中雖然總是陣陣不安,但還是“嗯”了一聲,盍上了雙眼。
水流的聲音變得很淡,在這一時刻,風已停,葉已寂,唯一清晰的只有蟬鳴。離葉聽濤和楚玉聲不遠的地方,孟曉天正把風年搬到一棵樹下,他的動作很輕,輕得連他自己也覺得詫異。他並不是斷雁,可剛才風年看見他受傷時焦灼的眼神,卻彷彿觸動了某根心絃,餘音微微。
在斷雁面前的風年,總是話不多,但句句誠懇。他的實力卻是深不可測,不同於斷雁的鋒芒畢露。若不是佔盡先機,孟曉天實在沒有把握能將他一掌打倒。倘若他們不是要來找碧海怒靈劍,情況或許不會這樣吧?
“喂。”魏小嬌輕喚了一聲。孟曉天回過頭,有些無奈:“你叫誰?”
“當然是你啊,難道叫他們倆?”她將頭向葉聽濤和楚玉聲偏了偏,兩人正閉目而坐,對外界全無所聞,“你瞧那間木屋,不知裡面有什麼名堂?”半掩的門裡黑黝黝的,什麼都炕見。
“你去看看啊。”孟曉天從腰間取出摺扇,繼續打量風年。
魏小嬌自見了狼牙的死左,不覺有些擔心這屋中會否有如此屍體,又覺得這份擔心過於無聊,倘若說出來必要被孟曉天笑話,見他對此似乎並無興趣,只得按捺了不去檢視。過了片刻,孟曉天回頭看了她一眼,“哼”的一聲,似笑非笑。
魏小嬌頓時著惱,同樣“哼!”了一聲,轉身便向那木屋走去。或許是她轉身的時候揚起的衣袂,也可能是風又起,那木屋的門“吱呀”一聲,門縫開大了一點。月光照進門內一片,有半張木桌,再後又不可見。
而在葉聽濤那邊,他覺得楚玉聲的身體隨著那門發出的聲音輕輕一震,她自己似乎並沒有感覺,頭低垂著,幾縷長髮從頰邊滑落。
推開了木門的魏小嬌好半天沒有聲息,只有那門不停地在風裡左右搖擺、微微響動。孟曉天不覺好奇,轉身走到木屋前,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