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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玉簟秋在旁道:“敢問這位公子是何方人士?”那人神微帶傲然:“漠北白龍劍閣。”玉簟秋眼神一動:“莫非,是少閣主江暮雲?”那人道:“好眼力。”段千成聞言,沉聲道:“江少閣主,莫非你是不敢與我比劍術?”
江暮雲嘴角嘲諷地一笑,眸中露出冷光,玉簟秋搶先道:“論劍與鬥劍,都是今日劍會之務,段公子,你已比過一場,也可歇歇力。”段千成不與玉簟秋衝突,僵持片刻,陰沉地望著江暮雲:“請賜教。”
五亭橋外,數百用劍之士在段千成與含光劍主一戰後,已紛紛談論,不似起初之時的靜默,而在亭臺之中,孟曉天看著段千成手中的鎮域劍,微笑道:“看來這含光劍還真是遇人不淑,竟在眾目睽睽之下敗得這靡。”
陸青搖頭嘆道:“劍雖是好劍,但也需要可以與之相合的用劍之士,才能真正發揮出威力。含光,真是可惜了。”
孟曉天哈哈一笑:“陸青,你自己鑄的劍倒好意思自己誇,若是他贏了,你莫不是要得意到天上去?”
陸青望著江暮雲的背影:“我並非自誇,當初以含光劍冒充九天玄劍掩人耳目,居然能騙過了這麼多人,直到真的被竊,九天玄劍之事才洩露出去,也可見一斑。只不過眼下這含光劍主早不是當初竊劍之人了。”他停頓了一下,“點蒼派所鑄的這把‘鎮域劍’雖然有些門道,但地蝕之氣過重,用久了人的子也會跟著陰狠起來。這個,不知這江少閣主能否看出來。”
就在他說此話的時候,五亭中段千成已怒不可竭地大聲道:“我點蒼派窮十年之功鑄此神劍,竟被你說得一文不值,白龍劍閣少主便能如此?你欺人太甚了!”
江暮雲見他發怒,心中愈是得意,長聲大笑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況且,你這把劍取盡地材,然知調和,以至於劍身竟然散發濁氣,也難怪點蒼派要一蹶不振了。”段千成被他戳中痛處,怒極揮劍,堪堪要刺落時卻聽“錚!”的一聲,什麼東西打中了劍身,段千成猛力把捏才未曾將劍脫手,再看那東西掉在地上,卻是顆珍珠。
“談劍論道,不可衝動。”鳳棲梧端麗的臉頰上笑容威嚴,“段公子、江少俠,請各退一步,勿起爭執。”
段千成望著她,不知為何,方才的氣焰竟一下子消失無蹤。虎口處仍因那顆珍珠撞擊而疼突已,但他感覺不到鳳棲梧身上的殺氣,彷彿真的只是出手相勸,那含笑的眼中卻又分明有銳利的光芒。他一時呆住。
江暮雲向鳳棲梧有禮地一笑:“多謝鳳夫人解圍。”鳳棲梧緋裙飄動:“江少俠對劍的見解,令人佩服,還請多留片刻,也是易樓的榮幸。”江暮雲道:“不過一時起意上臺,還打擾了那位段兄比劍的興致,哈哈,這便回畫舫之中閉嘴觀戰,鳳夫人,請了。”說著一抱拳,飄然躍回畫舫之中。段千成面上下不來,鳳棲梧便又向眾人說了間走場之話,這才又不斷有人持劍而上,過了幾合,段千成敗下陣來,江暮雲在畫舫中瞧著,笑而不語。
“看來,這江少閣主也有些本事。”不覺中未時已然過半,孟曉天在原地踱了幾步,“不過我瞧麼,在朱樓主和他兩位夫人眼中,江暮雲實比不上你陸青分毫啊。”
“哦?”陸青一怔,“怎麼會這麼說?”
孟曉天道:“你看剛才含光劍主上臺時並沒有人問他姓名,而江暮雲說要相劍,玉夫人便問了他名諱,可見今日場中,鑄劍師比劍客更為重要。等到江暮雲要下場,鳳夫人也只是說了間場面話,到底只是小小的白龍劍閣,比起劍湖宮,自然是差得遠了。”
陸青微笑道:“我素日相劍,十丈開外只看劍影便能知道材質,要讓我上場,只憑這把‘鎮域劍’可還不夠。”
孟曉天瞥了一眼對岸的柳蔭:“你也不用急,今天在這瘦西湖中不愁沒有戲碼,但有句話我得說在頭裡,你來只是為相劍,可你一現身,灑裡暗裡那些人相的,就是九天玄劍了。”
暖日微風徐徐,今日的揚州城與過去並沒有什沒同,只不過該打湖畔走的繞了路,城中帶劍的武林人士也都沒了蹤影。無請帖者不可進入,易樓侍衛會說的似乎只有這一句。
畫舫舞榭氣氛甚是熱絡,不斷有人來來往往。五亭橋中劍影霍霍,已有數對鬥劍之士分亭較量。玉簟秋從侍手中接過茶盞遞給朱樓主,易樓樓主袍袖中伸出的枯手竟有些顫抖。至交酉時分,鬥劍漸漸激烈,敗下陣者偶有帶傷,便被抬出,眾人盡興論劍,裝鎮域劍”、“含光劍”後,又有“玉柄龍吟”、“六陽如意”、“定魂”、“極星”等十數把名劍一一亮於五亭,然而,